钱贵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望着赵山河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明白对方是有意放走欧阳少恭等人的,但他又能如何呢,又敢说些什么呢?
钱大富听完钱贵的叙述后,皱起眉头问道:“钱贵,赵山河一拳打爆了魔君,你亲眼所见的?”
“回老爷的话,不仅是老奴亲眼目睹,钱六、钱七以及东洲联盟的那些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魔君的身躯突然间变高了数尺,打了赵山河一掌,将其衣物弄出个大洞,赵山河生气了,随即打出一拳,直接将魔君打的爆裂开来。”
钱大富问道:“身体突然高了数尺,那是魔君的绝招使天魔解体大法,他可曾伤害到赵山河。”
“禀告老爷,赵山河毫发无损,仅仅是衣物受损罢了。反而那魔君,双臂残废,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啊!”
“好了,你先退下吧!欧阳少恭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钱大富挥挥手,示意钱贵离开。
“老爷,就这么放过欧阳少恭吗?”
钱大富不悦的说道:“欧阳少恭已经跑到了魔界,你有本事就把他抓回来。”
“老奴告退。”
欧阳少恭到了魔界之后,抱着母亲的尸体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母亲是这个世界唯一真正对他好的人,如今也死了,帝辛做的孽,干嘛要他来还。悲痛欲绝的他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欧阳少恭,你母亲的三魂七魄并未散去,还有得救。”
欧阳少恭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救他的那个黑袍人回来了。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魔君大人,只要能救活我的母亲,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魔君缓缓说道:“只要将你母亲转化为魔,便能重获新生。”
欧阳少恭听闻此言,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黯淡下来。他苦涩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算了吧……”
魔君见状,不满地皱起眉头,厉声道:“当魔有何不好?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难道忘了你母亲是如何惨死的吗?”
欧阳少恭无力地低垂着头,声音充满了悔恨与自责:“真正把母亲害成这样的是我啊……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身到一个好人家吧。她的仇,我会报的。您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完,他亲手毁了母亲的尸体。
魔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本君掉入绝灵之地,承蒙殷氏一族相救,这是我欠他们的。本来能顺手帮你报仇,可惜遇到赵山河阻拦 。”
欧阳少恭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魔君大人,赵山河也去了 ,您竟然打不过他。”
魔君悻悻的说道:“赵山河确实厉害,本君自愧不如,他也去过绝灵之地,你们谁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龙鳞果,力量强的可怕。”
殷洁回道:“魔君大人,自从您离开绝灵之地以后,那里的资源变得匮乏。殷氏一族靠着龙鳞果当食物,才维持住族群不灭。赵山河只在绝灵之地待了几个月,祖父确实送了他一些龙鳞果,他又转赠给我用来充饥,应该没吃过龙鳞果才对。”
魔君跟其他殷族人求证,结论是一样的,他说道:“殷姑娘,你是否还记得绝灵之地的确切位置呢?本君可以派遣一些手下协助你,务必将那些龙鳞果树带回来。”
欧阳少恭却突然插话道:“魔君大人,以赵山河的性格,他所经过的地方必然会搜刮一空,哪会把龙鳞果树留下来!即使我们前去寻找,恐怕也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听到这话,魔君沉思片刻后说道:“本君这次伤的不轻,需要闭关养伤。修仙界的报复很快便会袭来。魔界的安危就交托于你了。”说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欧阳少恭知道魔君有阴谋,但他如今已经走投无路,除了当那被操纵的棋子外别无他法。
在一间昏暗而神秘的密室里,魔君正对着一幅古老的画像虔诚地参拜着。突然间,那幅画像竟然发出声音:“罗刹洪,拜见本尊究竟所为何事?”
罗刹洪赶忙低头回答道:“启禀尊神,欧阳少恭已然入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是属下最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人物,此人叫做赵山河,实力深不可测,属下怀疑他是天仙下凡,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恳请尊神出手相助,将其除掉。”
画像中的人沉默片刻后回应道:“本尊已知晓此事。”
倘若欧阳少恭此刻在此,定会一眼认出画像之中的人物是大商朝赫赫有名的太师——闻仲,也是给他《大帝真经》的那个老者。
端坐在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府邸的闻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深知赵山河的底细,那可是祖师精心布置的一颗关键棋子,并非所谓的天仙下凡或者大能转世重生。
实际上,赵山河不过是来自不同文明的普通凡人而已,否则怎会如此胆大妄为,亵渎月神和天后。
倘若罗刹洪所言不虚,那么赵山河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还好他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还超常发挥,竟然让天后也怀孕了,真是想不死都难。
时光荏苒,杨回和澹台明月离去的日子愈发临近,赵山河内心的危机感亦如潮水般不断攀升。他深知坐困愁城绝非良策,必须采取行动才行。不仅努力提升自身实力,还不计成本的强化家人的实力,万一有天自己不在了,家人还有自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