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少女心念一动，见图书馆只顾破坏没有注意到他们，二话没说，体内马赛克力量不要钱一样的哗哗降低，跟着一架古琴挣脱束缚，被传送了过来。
    幸好这把琴和龙尸并没有融为一体。
    蒙损适时的张开锦灰堆，直接把琴送了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而体内藏有聋盲二诡的膏，则从那古怪的尚算完好的走廊阴影里冲了出来，快速钻入少女的影子中。
    “快走！我知道有个地方，他们一定不敢来。”借助能感应到的某一个水印，少女急促说道。
    她要前往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龙尸洞穴！
    ……
    身形一闪！
    少女之前就试过，龙尸眉心处的洞穴，似乎因为当年残留的伤害有着特殊的规则，就像特殊的另一个世界一样，没法直接传送到内部。
    她这才只能老老实实的隐身欺骗眼瞳族长后，之后再潜行出来。
    “杀！”
    刚一出现，没想到族地都已经炸开了锅，这洞穴外面居然还有怪异的眼瞳守护。
    但好在这里的家伙，都只是一些炼虚初期，只有两个队长是中期，完全不是剩下四个陷入愤怒的神使的对手。
    “死！”
    加上少女不断用水印，把怪异的眼瞳反复拉到神使们的攻击范围钳制住。即便这里的眼瞳为数不少，并且彼此之间精于配合，也很快就被打杀了三分之一，翻不起浪花来了。
    眼见局势不稳，两个小队长放弃攻击，借着手下的掩护，向着少女潜行而去。
    近了！
    四位神使好像杀起兴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少女这里。
    眼见偷袭就要成功，两个队长一串六枚的瞳孔中，浮现出喜意。
    杀了少女，那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就不用再守着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从内部涌出危险的鬼地方了。
    他们克制住心中的兴奋，此刻猛然激发的力量朝少女扑去。
    然而，少女好像后背长眼睛一样。
    蒙损纤腰一扭，猝然转身，手中顺势就是一招双龙出海、直捣黄龙。
    两枚粉拳，就如同是和两个眼瞳小队长商量好似的，攻击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
    又在有心算无心之下，这两枚眼瞳，直接被集中全身力量的少女轰爆。
    蒙损不懂杀人吗？不会杀人吗？显然都不是。
    她只是不会为了目的，没有道德底线的杀人
    两个眼瞳队长陨落前，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踢到了一块大大的铁板。
    ……
    洞窟的深处。解决完洞口外小队的众人，顾虑眼瞳族长追来，没有做丝毫的逗留。
    十几分钟后。
    “不能再往下了大人。”
    “为什么？”
    随着越发的深入，周围精神污染的残留就越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几欲窒息的可怕气息。
    “下面很危险，除了上一代祭司，没人下去过。事实上，当初祭司决定留在这里，有一个炼虚大圆满的背叛者不同意，后来一番斗争后，也是像我们这样被祭司追赶的潜逃进了这里。”
    “他想要借助龙尸体内，错综复杂的环境躲藏，然而就在这附近的深度，他直接就被下面的声音给吼死了。”
    剩下的四位神使们劝说蒙损道。
    虽然没有眼睛，但能够听得出来他们声线的胆颤心惊。
    “我知道你们顾虑什么，不过别忘了，我们只是暂时安全，况且我们的族人还在外面，灾难的阴云并没有褪去，我们想要重新回到外面并且拯救他们，就必须借助神明的力量。”
    “您是说祭坛？那个取悦神明的祭祀仪式？可是，祭坛早就随着祭祀失踪而消失，再者说了，我们没有祭品啊。”神使们这样说道，言下之意，没有祭品是不可能进行祭祀的。
    不过少女怎么从他们表情上看到了跃跃欲试？
    神使：你瞎说，我没有。
    “取悦神明，不仅仅只有用生命。”眼神从他们的身体上一一扫过，蒙损摇头说道。
    她自己就能变为高纬度存在的，虽然受到锦灰堆的限制，不能跟现实产生关联，虽然不清楚和那些诡神是不是一回事。
    但是少女知道在那种极其强大的情况下，弱小者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无意义的。甚至所谓的取悦，很可能都是无意识的反馈。
    就好像你用手戳自己的皮肤，撒开后皮肤会自动回弹，这并不代表皮肤就有了“意识”在回应你。
    正好，不用神使们再劝说，根据祭司留下的记载，这个深度也差不多了。
    蒙损开始布置了起来。她手里面的高端东西绝不算多，但却也不少了。
    不过其中绝大多数对标炼虚级别以上的，都只是万年份的灵药。任何一株拿出来，都能让少女心疼好久。
    但有幸好她在不久前收获了一药田的咖啡，咖啡果实和花、叶可以入药，枝干则可以修剪下来作为极品灵材，还有油柿树，也能提供一些灵力浓度超高的枝条。
    蒙损要用这些材料加上万年灵药，拿来布置仪轨。
    不过要快，因为下方的吼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击上来。好在这一次少女他们的运气似乎不错，在四名神使的帮助下，蒙损略有些生疏的将仪轨布置了出来。
    很难想象，在没有祭坛的情况下，少女能做到这一步，只是凭借着看了几眼的记载的图案。但是放眼瞧去，所有材料都根据特定的摆放顺序，缓缓的沉浮在虚空中。
    “好在我也不算彻底的门外汉。”蒙损对阵法一道无疑是生疏的，但是她曾经在煞诡鹇的秘境中，看过一位剑仙汲黯的“猫阵”，对其颇有感悟。
    后来蒙损一路走来，也私底下收集过一些阵法有关的书籍，但都无伤大雅。少女最大的突破，还是不久前击杀了那个化神后期邪修，此人想要把整个山上的修仙者祭献，而对方的暗手被系统窥破，这个仪轨也落入了少女的眼中。
    虽然系统最多只能越一个阶位探查物品，但这探查功能本身足够强大，凡是能被彻底窥探的级别，例如化神，相当于对于蒙损来说没有秘密可言。
    少女明白。
    既然都是仪轨，就算每种仪式都有所变化，但它的核心意义和元素是不会变的，那就是祭献取悦神明，只要抓住核心，哪些地方该添加，哪些地方该删除，操作起来就心里有底。
    “就是这样了。”片刻后，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少女拍着手说道。
    “诸位，我们走吧。”少女带着神使们飞到高空，也没飞多远。而经历了一次叛变，四位人皮画神使很自觉的远离了少女，给蒙损留下一个安全距离。
    虚空中，少女右手覆盖在左手手背上，握拳放置于胸前沟壑间，嘴里面开始念诵起了xx语。
    这里的“x”，直接是无法用任何的人类音节替换的音调，没有直译的可能，这种语言比人族的任何语言音域都要广得多。
    少女的xx语，当然不具备任何的力量。更何况有力量少女也不敢“说”，毕竟诡神一瞬只是沉睡，万一像之前开局获得“食神”技能那样，把对方给惊醒，她到哪里说理去。
    她不过是用马赛克之力悄然控制仪轨的运行。
    这个仪轨在祭司的记载中，也不是为了沟通诡神，否则少女在这里，很大概率是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