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季如被李南方的恶劣态度,给震惊了。
噌地站起来,冲到洗手间门口,抬手开门。
嚷道:“你身为国家干部,尤其是男人!路见妇女被恶霸掳走,就该去救!协助公安机关抓捕歹徒,把他们绳之以法,更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哟哟,哟。大妹子,你说的还真对。”
正准备反锁房门的李南征,满脸的讥讽。
问季如:“那么请问,我因此遭到歹徒的报复后,妇女会管吗?歹徒如果把我打残废了,妇女会把我当她亲爹那样的照顾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我真要因此残废了,姓颜的臭娘们把我当亲爹来孝顺,也是她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啊?”
季如——
她从小就没和如此粗鄙的男人,打过交道。
明明觉得李南征在胡说八道,她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们只想着你们的利益,却不在乎别人的死活。甚至,都可以忽视我的救命之恩。啧,啧啧,不愧是颜家的大小姐,黄家的三少奶奶啊。他娘的,就是聪明。”
李南征看着颜子画,连连摇头后抬手,重重关上了房门。
咔嚓反锁。
季如——
对着洗手间呸了一口,转身走到沙发前:“子画姐,我这就给县里打电话,我们走。”
颜子画却问:“你给谁打电话?”
季如张嘴,吧嗒了好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能给人打电话。”
颜子画垂下眼帘,盯着桌子上的打包菜,轻声说:“那个小臭、小流氓说的没错。绝不能让人知道,我在锦绣乡被人打了闷棍。不能让人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也就是说,我们今晚不能离开这儿。起码,得等明天天亮后,去乡供销社内买双鞋子。”
季如吃惊:“我们今晚,住在他家?”
颜子画不答反问:“不住在这儿,还能有什么办法?”
季如很是担心:“他会不会等到了夜深人静时,把我们打昏?”
颜子画的眉梢一挑:“去厨房,拿菜刀过来。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好。”
季如点头,急匆匆地走进了厨房内。
“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流氓,你敢拿我的袜子来威胁我,呵呵。”
“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势必,会让敢打我闷棍的歹徒,满门尽灭。”
颜子画咬牙笑了下,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十几分钟后。
冲了个凉水澡,感觉舒服了很多的李南征,开门走出了浴室。
看到颜子画俩人在吃饭后,他也没理睬,走进了卧室内。
嘟,嘟嘟。
李南征刚坐在床沿上,准备穿上衬衣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电话声。
是大哥大的铃声,却不是他的。
颜子画的声音,从客厅内很淡定自若的传来:“我是颜子画,请问哪位?”
李南征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就听颜子画说:“哦,韩副市长,你好。什么?哦,嗯,嗯,好的。”
韩副市长是谁?
李南征在脑海中搜索了下信息,没有找到匹配的人。
也就是说,他此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韩副市长。
摇了摇头,他也没在意。
现在天黑没多久,韩副市长给颜子画打电话,很正常的事。
李南征只希望她吃饱喝足后,赶紧地滚蛋。
至于她们会怎么走,李南征就懒得管了。
坐在床沿上,随手拿过一本小说,李南征看了起来。
在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古龙大师写的武侠小说,就成了让很多男人喜欢的娱乐之一。
这年头,也是武侠小说的黄金时期。
梁羽生、金庸、古龙这三个人,无疑是最有名的了。
像写了《四大名捕》的温瑞安,李南征却不怎么喜欢,总觉得主角名字怪怪的,缺少代入感。
他倒是很喜欢卧龙生的。
因为老卧的小说有颜色——
武侠三大家中,李南征最喜欢古龙的小说。
或者说,他喜欢古龙笔下刻画的角色。
楚留香,李寻欢,花无缺,西门吹雪等等。
仅仅通过名字,就能想象出这些人物的性格,是何等的潇洒不羁!
九点半。
李南征合上了小说,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案几上的菜肴已经被吃光了,盘子都被洗了出来。
季如坐在那儿,伏案写着什么。
这会儿精神更好了的颜子画,却盘膝坐在沙发上,左手捏着一根香烟,很优雅的样子吞云吐雾。
看到娘们抽烟——
就会反感的李南征,皱眉:“怎么还没走?”
季如抬头:“今晚,我们不能走。一是路上不安全,二是没有交通工具,三是不能让人知道。”
好吧。
李南征说:“那你们去乡里,住旅馆。”
“今晚,我们就住在你家。”
颜子画淡淡地说:“明天等乡供销社开门后,季如会给我买鞋袜来。”
哎。
李南征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什么:“行,那你们去西厢房。房间很干净,也有蚊帐。”
“你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颜子画颐指气使的样子:“季如,你先去西厢房收拾房间,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哦。
季如答应了声,收拾好纸笔站起来,出门时又用警告的眸光(你可别乱来啊)看了眼李南征。
再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抠下来?
李南征浑身别扭,却也不会和一个小秘书,一般见识。
“我对天发誓,绝不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颜子画满脸的凝重,抬起左手对着天,对李南征说:“请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敢打我的闷棍。”
“你别说是举手,对天发誓了。”
李南征看了眼她的脚丫子,嘲讽道:“就算你把两只脚都举起来,对着天发誓。你说的每一个标点符号,我也不会信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从来都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对我有敌意的臭娘们。”
颜子画——
用力咬了下嘴唇,她冷冷地说:“你觉得,仅凭我穿过的一双袜子,就能证明我们有一腿?”
李南征回答:“这年头的基因鉴定费用,又不是多昂贵。”
颜子画——
低声怒喝:“难道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啥?
恶心?
李南征愣了下,随即眼睛一亮:“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用你的臭袜子,做那种事。到时候一化验,实锤!”
颜子画——
咬牙,问:“你告诉我,你和秦宫,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南征轻飘飘地回答:“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
颜子画眯起眼,森声说:“如果,你是秦宫的心上人。那么,我早晚都会送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