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你妈!
始终看着窗外的李南征,暗骂了句。
慢慢地转身,看着双眸放光的画皮,心底也有邪恶的小火苗,迅速的冒起。
无他。
那张画皮当前的样子,太他娘的考验人性了。
不过。
李南征还是倚在窗台上,用最诚恳的语气说:“颜,画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次机会。我们最好是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毕竟。”
毕竟啥?
李南征刚说到这儿,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
啪!
他下意识的闭嘴,抬手去挡这道好像蛇影般的黑影,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炸裂的空气爆炸声。
紧接着。
他的左脸,就好像被长条烙铁给烫了下那样,火辣辣的疼。
他想和画皮坐下来,从工作和私人两个角度,谈谈俩人真要有了嗯嗯关系的利弊。
可人家根本不听他废话,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这种鞭子,可不是充满浪漫色彩的“道具鞭”,而是赶牲口的那种牛皮小鞭。
当前又怕又紧张,还激动更渴望的画皮,抽过来的这一下,可谓为没轻没重。
沃糙。
真疼啊。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李南征勃然大怒,扑上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
画皮大惊,尖叫着喝骂:“狗奴才,松开你的手!给老娘跪下,快。啊!”
咔嚓。
随着一道刺眼的雪亮,从窗外漆黑的夜空中乍现,有炸雷当空炸响。
原本的细雨,也随着门窗玻璃嗡嗡地震动着,变成了黄豆大的雨点。
天象突变——
好像在为本来有12万分的把握、今晚可“训狗”的那张画皮;却像狗狗那样拼命的挣扎怒骂,依旧无法躲闪接连挥下的“打狗鞭”而惋惜。
这场积攒了太久太久的暴风雨,只下了一分三十六秒就停歇了。
还真是雷声大,雨点也大,就是时间太短。
嗯。
肯定是因为这场暴雨,是第一次下的原因,没有经验,只能仓促了事。
那就再来!
咔嚓——
黄豆大小的暴雨,在经过十五分钟的短暂休息后,随着一声鞭,不!是随着一声炸雷的再次震碎夜空,呼啸而来。
这次的暴雨,下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白色的电线杆子,背风的那一面,都开始有雨水往下流淌了。
一直下了足足52分钟,就在水即将淹过旅店的门槛时,高高在上的天,才算是收敛了它的神通。
整个嘈杂异常的世界,也再次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昨晚的雨——
真奇怪!
停一会下一阵,停一会下一阵的。
足足下了六次,好像还不肯罢休。
清晨四点半的南娇食品公司内,披着雨衣挽着裤脚,一双脚丫几乎泡发了的焦柔,抬手摘下帽子,看着冒出曙光的东方,不解地摇了摇头。
拿起铁锹,继续干活。
降水量太大,厂区内的水根本流不及。
要不是焦柔担心雨水会倒灌,淹了刚运来的面粉,随时都得冒雨疏通排水道,还真有可能会水淹仓库。
“也不知道李哥哥,现在做什么呢。”
“他刚上任的当晚,就下了这么大的雨,肯定一宿没睡吧?”
“说不定他现在也像我这样,在哪儿捅下水道呢。”
焦柔嘴里念叨着她的李哥哥,放下铁锨拿过一根棍子,蹲在厂区后墙下的泄水孔前,捅了进去。
这儿堆满了一些麦秸、枯草之类的。
小柔儿的李哥哥,现在做什么呢?
窗下。
椅子上。
李哥哥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正在和钱得标打电话。
那张画皮就像狗奴才那样,跪在椅子前。
“嗯,没事就好。”
“我现在外面,今天不一定能回得去。”
“嗯,家里你和援朝、明秀他们盯着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尽管是周末,可我们也不能松懈。”
“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再给某些人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我下黑手的。”
“哎,可不是嘛,雨又下起来了。”
“这老天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好,就这样。”
李哥哥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眼窗外。
窗外。
新一轮的暴雨,随着那张画皮的求饶声,再次开始。
不过半个多小时后,雨刚停东方就冒出了太阳。
碧空——
万里如洗!
可能是因为空气中的灰尘,被雨水冲刷掉的原因,中午时的太阳,好像比以往更加的热。
雨水飞速的蒸发。
到了傍晚时分,蒸发到天上的水分子,竟然在夕阳的照射下,化成了一道彩虹桥。
酣睡了足足十个小时的李南征,终于睁开眼时,恰好透过西窗看到这轮彩虹。
美。
真美。
也真白——
“真酸疼哦,你早就醒了?”
就在李南征看着窗外的彩虹桥,细细回味醒来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时,怀里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沙哑声。
他低头看去。
那张被揍怕了的画皮,赶紧讨好的笑了下。
呵呵。
李南征也赏给她一个笑脸,反问:“不叫我狗奴才了?”
画皮脸色一变,慌忙摇头:“不了,再也不敢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真够贱的。”
李南征摘下她脖子上的狗绳,丢到旁边:“去外面,买点吃的来。”
被推到旁边的小方桌上,还有罐头。
可这么热的天,开盖了那么久,估计早就变质了。
“我,我可能无法走路。”
“嗯?”
“我能走!我能走!我这就去,这就去。”
她连忙改口,银牙紧咬着慢慢地坐起。
因为痛感神经的存在,她的秀眉紧紧皱起。
老半天。
她才穿戴整齐,伸手拿起一个电话,来到了门前。
背后,却传来李南征的声音:“我们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常?”
她的娇躯剧颤了下,缓缓地回头。
她看着李南征的眼睛,邪恶的笑了下:“如果你是狗奴才,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可是,你却倒反天罡!我的身心,彻底成为了你的形状!你现在却告诉我,就当从没有发生过?呵,呵呵。你的脑袋,是不是被什么给夹坏了?”
李南征——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如同白衣染皂。如果你敢抛弃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她淡淡地说完,开门扶着墙,慢慢地走了出去。
哎。
透过没关紧的门缝,听着有些踉跄的脚步声远去后,李南征莫名叹了口气。
嘟嘟。
电话又响了。
他随手拿起来放在耳边,说:“我是李南征,请问哪位?”
“嗯?”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阴柔的男人声音:“李南征?你怎么会有子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