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内,李南征几乎没闲着。
秦宫同样如此!
当然,宫宫是在忙工作。
抓了吕大义他们之后,审出了很多东西。
秦宫得先核实这些事的真实性,派人去走访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郝仁贵流氓团伙在这些年来,所犯下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把他们枪毙一百次,都不嫌多。
连续几十个小时不眠不休的秦宫,为了其中一件特重要的案子,需要抓捕一个叫韩四虎的人,亲自赶来了锦绣乡。
张文博奉命在锦绣乡展开雷霆行动,把足足上百人,都抓进了派出所内。
秦宫以为,能从这些马仔的嘴里,审问出早就失踪的韩四虎。
她失败了。
那么多地痞流氓,都说这一个月来,从没有见过韩四虎。
秦宫确定他们没有包庇、隐瞒后,只能失望的离开派出所,来找李南征。
韩四虎犯下的某个案子,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下落,一个父亲的死活!
秦宫要让李南征在锦绣乡,时刻关注着韩四虎的踪迹。
她来到李南征家后,却发现铁将军把门。
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后,一个箭步就跃过了墙头。
烧水,泡茶。
脚丫踩在案几上,看着电视喝着茶,等着李南征回家。
等着等着,她越来越困。
再也无法坚持,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左手搭在眼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
不知道为啥患上“肌无力”症的李南征,终于回到了家。
只看到了一辆顶着警灯的车子,却没看到死太监。
拿出钥匙打开院门,他刚走进客厅,就发现了在沙发上酣睡正香的宫宫。
看着侧卧在沙发上的女孩子,那张清冽冷艳的小脸,李南征有些无语。
别说死太监不是他的小姑姑了,就算是!
也不能翻墙非法来他家的客厅内,睡得一塌糊涂吧?
不过。
看她即便是酣睡中,眼圈依旧发黑的样子,李南征就知道她也累坏了。
“哎,我也很累啊。这样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李南征摇了摇头,实在不忍心叫醒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休息室内。
拿出一条被单,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宫宫那两条好像黑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微微扑簌了下。
李南征却没有注意到,只是再次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客厅,坐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回到家里后,他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也能彻底的静下心来,去考虑那些事了。
“连偷着亲我一下的胆子,都没有。真是欠揍。”
警惕性相当高的宫宫,迷迷糊糊的这样想后,就再次放心的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
已经是深夜十点。
宫宫翻身坐起,双手举了个可爱的高高,伸了个青涩却很优雅的小懒腰,脚丫落地踩上了鞋子。
厨房内。
精神头好了许多的李南征,正在大秀厨艺。
这都十点了,死太监还在酣睡,李南征就沉不住气了。
古人云:“客不走,主不安。”
他决定给死太监做一大碗鸡蛋面后,就叫醒她。
让她吃饱喝足后,麻溜的滚蛋!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时,李南征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好像有所察觉——
正在切葱花的李南征,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宫宫双手环抱,懒洋洋地样子倚在厨房门框上,就这样俩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醒了?”
不知道为啥,李南征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赶紧讨好的笑了下,关心地问道。
不这样不行。
他能采住画皮的秀发,好像拖死狗那样的,把她拖出家门。
可对上武力值爆表的宫宫,李南征真要敢伸手去抓她的秀发,铁定会被咔嚓几声掰断手指头。
和“你们管不了的事,我要管。你们管得了的事,我更要管”的死太监单独相处时,伏低做小,不丢人!
宫宫没说话。
只是忽然皱眉,眯眼,看着他的脸。
李南征立即陡增,被小母豹给锁定的强烈危机感。
下意识的举起菜刀,横在胸前。
满脸的警惕,看着宫宫:“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啊,我可会传说中的降龙十八刀。”
“你很虚。”
宫宫没有理睬他的扯淡,依旧盯着他的脸,缓缓地说:“尽管你的体重、身高都没有变化。但你的脸,却好像脱形了那样。你要么就是遭遇了,无法承受的精神打击。要么就是。”
就是啥?
她忽然快步走过来,无视他手中的屠龙刀。
砰地一声,抬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子。
森声问:“说!你是不是和哪个女人,鬼混了太多次!才把自己的精气神,严重的透支?那个女人,是谁?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背着我去找野女人鬼混?”
李南征——
暗叫一声握了个大草。
他从昨晚睡到今天午后,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再加上一个下午的静养,自我感觉已经精神良好。
怎么死太监,竟然还能从他这张帅逼脸上,看出累脱了形?
更能猜到他和某个女人,鬼混了太多次。
至于宫宫最后那句“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背着我去找野女人鬼混”的话,反倒是被莫名心虚、甚至害怕的李南征,给忽略了。
不过。
李南征不愧是个两世为人的妖孽!
起码在狡辩——
啊,不!
是在镇定功夫、反应速度这两方面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砰。
李南征把手中的菜刀,用力剁在了案板上。
怒叱:“死太监!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就因为我的精神萎靡,你就敢说我这是和女人鬼混的后遗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从午后睡到现在才醒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和男人多次鬼混过?”
宫宫——
本能的辩解:“我那是加班加点的干工作,累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县局问问我的同事们。”
“哼,你是干工作累成了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能因为某件事愁的茶饭不思,无法安眠呢?”
李南征轻松把宫宫的注意力,从“色界领域”引开后,心中松了口气。
嘴上却很严厉:“我本来就被那些事,给搞的心力交瘁,甚至都有可能因此,患上严重的失眠症了。你还在这儿红口白牙的污蔑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啊?
宫宫愣了下,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隋君瑶给我打电话了。”
李南征语气低沉:“原来,她是喜欢我的。而且爷爷,也为此留下了遗书。更重要的是,一个36岁的带娃老娘们,要啃我这棵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