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呀姜丽,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给我一个这样大的惊喜。”发送完了短信的我,一时间心情不由是大有好转。
因为有了姜丽的这一层关系,说不定我就能轻松些搞定霍廷对我仇恨。
只不过让我郁闷的是,这条短信发送出去后,却是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对此,我只能是苦笑着把手机揣进了上衣口袋。
一直到车子驶入了开发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就突然的响起了来电铃声。
我当即便伸手掏出了手机,原本心中认定了是姜丽打来的电话,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谷玉玲。
看到是谷玉玲的来电,我就是忍不住的一阵反胃。
我现在对她除了厌恶就恶心,但又不得不展颜欢笑的对她阿谀奉承。
在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下,我就阴沉着脸的接听起了电话。
“喂,姐姐,是有事吩咐小弟去办吗?”开口的一瞬间,我的脸上就已是布满了讨好的笑容。
“臭小子,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的谷玉玲当即就语气不善的回怼了句,不过转而她便调换了口吻的沉声问:“怎么着?听说你昨晚出了车祸?有没有事?死不了吧?”
我当下脸色就再次阴沉了下来,不过转念我便语气带着笑意的回道。
“多谢姐姐关心,小弟我福大命大,车几乎都撞报废了,可我却屁事都没有。”
“哦,是吗?那挺好,对了,那些人有消息了吗?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个准信,该不会是对我的命令在阳奉阴违吧?”谷玉玲说着,声音就突然转冷的对我质问道。
我嘴角扯了扯,心中则是冷笑不止。
很显然她给我打这个电话,是真的坐不住了。
并且从她两句话不到就继而把话题转移到了那群人的身上来看,她对那群人的死活,看得是非常的重。
只是她在急切的同时,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那就是,那群人的存在是我先汇报给她的,也是我向她征求的意见。
她是在听了我的征求后,才下达了让我把那些人给干掉的指令。
也就是说,那些人仅是对我产生了人身威胁,可对她谷玉玲却没有半点的威胁可言。
况且那些人也仅仅是在奋斗街放了一把火,这样的过节,就要把对方所有人都弄死,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种不可理喻。
所以起初她让我去干掉那些人,实际上就是让我深陷虎穴去送命。
可到了现在,我不仅没有在她的算计中丧命,反而是她准备用来取我性命的那些人却人间蒸发了。
一夜过去,那些死鬼的手机,早就已经被我哥给销毁成了灰烬,她就算把自己的手机给打爆了,也不能再联系的上。
而且我在总结了所有的端倪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昨晚被我们干掉的那群人,极可能就是她那两个哥哥手底下的爪牙。
不然的话,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担任医生的情况下,还能镇压得住那群亡命徒。
唯一真相就是,她能让那群亡命徒唯命是从,完全是来自于她的那两个哥哥。
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断定,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上一次谷玉玲不仅亲自跟着我去做掉了那几个威胁她两个哥哥人,她还亲自动了手。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因素,最关键的是,谷玉玲想要得到的那一批带响的火器。
按照莫水仙所言,那一批火器可是有着上百把。
那也就是说,谷玉玲的两个哥哥没准就是他妈的在倒卖军火。
真要是在倒卖军火的话,那再将昨晚被干掉的那些人,看成是追随在她两个哥哥身边的亡命徒,就完全说得通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吗?”电话那头的谷玉玲,见我迟迟不回应,声音已是尽显暴躁。
我不由是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充满了淡然的回道。
“玉玲姐,小弟沉默是因为有些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着急让我去干掉那些人?”
“之前小弟就和你说的很清楚,那群人手上可是有枪的。况且他们不仅行踪隐秘还居无定所。”
“尤其是这几天,那些人已经是彻底消失不见,而且我手底下的那些人,说白了就是些敢玩命的愣头青。”
“我先前能够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完全就是走了狗屎运。所以姐,为了一群和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怨的亡命徒,你就让我去和他们死磕,是不是太为难兄弟了?”
“当然,倘若他们若是真的伤害到了你,那兄弟务必会和他们不死不休,可是他们却只是在奋斗街放了一把火,然后就销声匿迹。”
“所以,姐你到了现在,还揪着不放的让我去找到他们,去跟他们玩命。这就让我很迷惑,方才我也在想,难道是我哪里做的让姐你很不爽,碍了姐你的眼?所以姐才一门心思的让小弟去送死,以此来让自己心头痛快是吗?”
我的几句不温不火且有理有据的话一经说完。
电话那头的谷玉玲就语气果断的回道。
“不是,是你想多了,算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几天因为某些事搞的心态很差,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把你当成了出气筒来发泄下心中的火气。”
“咱们姐弟之间不存在你说的那些,完全就是你自己的臆想。”
“好了,我现在心里已经舒服了很多,那就这样,等手头上的事忙完,姐再去看你。”
“嘟嘟嘟!”
听着话筒里发出的忙音,我的脸上已是挤满了冷笑。
和谷玉玲的第一次强势交锋,我赢的还算是干净利落。
而就在我心情大好下,准备点根烟来抒发下惬意时,座下的奥迪 a8 却平稳的停了下来。
待车彻底停下后,开车的青年就回过头来对我说。
“冬哥,我们到了,对方就在前面的路边,您准备下,我们陪您过去。”
啪,我在不动声色下点燃了手中的烟,随即就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走下车的我,就目光朝前方看去,正好和前方十几米外站在路边,同样看向我的男人来了个远距离的四目相对。
在短暂的对视后,我便神色从容的迈步朝他走去。
只是在我的表面从容下,一颗心却是在猛烈的跳。
因为接下来,面对我的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