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霍廷当场就发出了一道爽朗的大笑。
我则是一脸不善的盯着他,因为无论是他先前对我表现出来的那种杀意满满的仇视,还是后续救我一命所表现出来的真挚亲切,都让我的心中填满了不爽的两个字。
尤其是林晴许娇娇还有姜丽,她们居然会合起伙来骗我,更是让我感觉连呼吸都在隐隐的作痛。
这倒不是我因此就对她们升起了恨意,而是不爽她们在我差点丧命的情况下,还再把我当傻子一样来耍。
但我自然是不能把怒火发泄到三个女人的身上,毕竟她们的出发点都是发自真心的在为我着想,可将怒火发泄到霍廷的身上,我却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收敛了笑声的霍廷,见我脸上的不善是越发的浓郁,当下便面露谨慎的挪了下身子和我拉开了距离。
只是他的身子刚挪开,我悄然握成了拳头的右手就毫无征兆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我操,杨冬,你妈的打人别不打脸……”
“去你奶奶的,老子打的就是你这张帅到掉渣的逼脸!”
我嘴上回骂着同时,就猛地起身把挣扎着用手格挡的霍廷给骑在了身上,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的狠捶。
之所以如此盛怒的揍他,是因为我心里清楚的很,今天的这一出,必定就是霍廷的主意。
至于林晴她们几个为何会帮他,那是她们的事,而我胖揍霍廷则是我自己的事。
哪怕他是莫水仙费尽心思给我安排的后手,就算他在刚刚不久前救了我,我也要揍他。
因为他长得帅就是一种罪,我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把他揍成猪头,我他妈的就不是杨冬。
心头越发的不爽,我的拳头就越重,直到抻的肩膀上的枪伤痛的我实在受不了,才停下了已然沾满了鼻血的拳头。
待重新坐好后,我就边气息有些不稳的点了根烟,边瞥了眼满脸是血的霍廷语气淡然的说。
“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你吗?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分清楚大小王,不要觉得你们是跟随莫水仙身边的元老,就可以随意的拿我开涮。”
“莫水仙她是我的女人,她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心甘情愿。她可以把我当成是羽翼还未丰满的小丈夫来护着,来自作主张的布局对我隐瞒。”
“但除了她之外,别说是你,许娇娇和林晴也不行,就算是我一奶同胞的大哥,也得要看我杨冬的脸色行事。”
“这些天,我之所以会纵容娇娇她们几个女人肆意妄为,那是我清楚,她们也是想向我表现下自身的出众能力。”
“可这份纵容也已是到此为止,因为我给出和所有人的磨合期也已经到了上限。从现在起,不管是已经发生的事还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如何处理,怎样收尾,任何人都要严格执行我的指令。”
“谁有意见那就滚,我杨冬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所有人就都要服从我的意志。”
“不服从,就等同是在与我为敌,而对待敌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至于你,要是能放下心中那份不值钱的骄傲铁了心的追随我,我杨冬自是会把你当成是如同亲兄弟一般的异姓兄弟。倘若你觉得我不配,那就立马滚下车。”
“但我丑话要说在前头,只要你下了车,那么,你就不再是我杨冬阵营中的人,我会在你下车后,就一刀捅了你的腰子,送你去投胎。”
“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时间一到,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说完,我的目光便停留在了左手的腕表上。
随着腕表指针的跳动,缓缓坐起了身的霍廷,先是探着身子看了眼内视镜中自己的一张猪头脸。
然后他便一屁股坐下,身子瘫软无力的靠着椅背,在抬手抹了把口鼻上的血后,他才有气无力的给我回道。
“冬哥,你可真是下死手啊,兄弟我可就靠着这张脸吃饭呢。唉,说到底也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没摆正位置的自作聪明,该打。”
一句自我检讨的话一经说完,霍廷就扭头看向我笑比哭还难看的说。
“冬哥,你现在是东盛建工和汉煌的当家人,别说你揍我一顿,就算是打断了我的胳膊腿,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追随在冬哥的左右,肝脑涂地。”
我在目光冷冷的注视了他一会后,这才面露些许满意的点了下头。
随即我就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直接拨打给了许娇娇。
待到许娇娇接听起了电话,我便语气低沉的率先说道。
“通知大哥,何铭,林晴,姜丽,静兰姐,赵刚,陆全有还有小飞他们,再 加上你,赶去东盛建工开会。”
交代的话一经说完,不等许娇娇的回应,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我,冲开车的青年面色平静的摆手道:“掉头,去东盛建工。”
“是,冬哥。”开车的青年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嘴上答应着的同时,就直接调转了车头。
在返回开发区的路上,霍廷都是一直在安静的用湿巾擦着脸,那模样就恰如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我则是重新点燃了一根烟,面色漠然的边吸着烟边对他开口说。
“我杨冬自幼出自农村,虽是考上了大学,却也是因为我姐的惨死而锒铛入狱六年。”
“可以说往后倒数的 23 年中,我都说不上是有任何的见识,但在监狱的六年,却给了我这个土包子一个破茧成蝶的蜕变机会。”
“也许在你们的眼中,我在监狱的六年,不过就是跟着水仙她爸也就是我的岳父只是单纯的学了六年的刀。”
“可你们又怎能知道,监狱的六年,里面的每一个劳改犯都是我的老师,他们每个人都给予了我可能这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东西。”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出狱到现在,我都在压制自己,因为我需要重新接受外界的环境和人心叵测。”
“如今大半年过去,我原本是想等到回老家拜祭完,在解放自己真正的心性。”
“可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和你们每个人的表现,使我已经压制不住真正的自己了。”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还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可今天她们联合你又自作聪明的耍我,却彻底将真正的我给解放了出来。”
“所以现在,我需要让你们深刻的认识到,谁才是王,谁才是你们的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