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主任、陆主任,我相信我手下的人,他是不可能被洪兴的韩宾收买的。”王喜看着叶帼英和陆志廉表情严肃的道。
就在一周之前,icac也就是廉政公署的两名调查主任,叶帼英和陆志廉两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队员,来到了水警总部,找到了王喜。
说他们接到举报,说他的的手下,负责巡逻缉私的督察陈建文,跟洪兴的韩宾有关系。
接到消息的廉署,当然不敢怠慢,其中涉及到水警和洪兴的话事人之一韩宾,所以廉署派了叶帼英和陆志廉过来调查。
叶帼英,icac的调查主任,巾帼不让须眉,陆志廉则是icac的助理调查主任。
“王警司。”叶帼英看着王喜,表情严肃的道:“陈建文有没有事,需要经过调查以后,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廉署接到举报,必然要过来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
“是,配合,我一直都很配合。”王喜冷笑一声道:“我这不是一直在配合你们么,我都把自己的手下关起来了,你还让我怎么配合你们?”
说实话,对于廉政公署,整个警员部门,包括水警在内,就没有喜欢他们的。
毕竟,就在十年前,廉署可是抓了警方不少人。虽然那时他们活该,但是毕竟大家都是同事,兔死狐悲之下,他们也担心有一天会被请到廉署喝咖啡。
“志廉,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叶帼英没有理会王喜,而是转头看向陆志廉,开口问道。
“长官,都已经准备好了。”陆志廉表情严肃的道。
按照他们制定的计划,以陈建文的笔迹,给韩宾传递了消息,约他今晚见面。
如果韩宾来了,那就证明,陈建文跟韩宾之间肯定有关系。否则,韩宾一个社团的地区话事人,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纸条就过来么?
当然,如果韩宾没来的话,也不代表陈建文跟韩宾之间就没事。到时候,还需要继续调查。转眼间,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陆志廉对着叶帼英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方卓文离开。
此时,一旁等待消息的王喜,心中也有些忐忑。虽然他相信自己的手下没有问题,但是人心隔肚皮,他也不敢保证。
“陆主任。”方卓文看向陆志廉,欲言又止。
陆志廉虽然是助理主任,但也是主任。
“想问什么?说吧。”陆志廉看了方卓文一眼,随口说道。
“陆主任,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韩宾来与不来,陈建文都脱不了干系?”方卓文说着,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算不算是冤枉好人啊?”
按照叶帼英主任和陆志廉副主任的说法,如果韩宾来的话,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确定他跟陈建文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如果韩宾不来,陈建文也不是没有一点怀疑。这.......方卓文有些懵了。
“如果韩宾不来,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传递消息的方式不对,让韩宾警觉了,所以他没来。
他为什么警觉?不就是因为,陈建文跟他之间的关系么。”陆志廉表情严肃的道。
如果韩宾来,那就更不用说了,陈建文肯定有问题。这段时间,他们廉署不是没有审问过陈建文,但是对方什么都不说,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那,韩宾到底怎么做,陈建文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方卓文不懂。
“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韩宾跟陈建文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一个陌生人。而这个时候,作为洪兴社团地区话事人的韩宾,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传来的消息,约他去某个地方见面,你觉得他应该怎么处置?
要么无视这个消息,不过这个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好奇心作祟的情况下,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又不可能因为随便一个人给他传递消息,就能把他约出去,这不可能。”
别说是社团老大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不可能被这么轻易的约出去。万一这是仇家设下的陷阱呢?毕竟混社团的仇家不是一般的多。
“而这个时候,韩宾大概率会派手下过来查看,如果有必要之后他会亲自露面,没有必要的话,也会把那个传消息的人带回去。等回到自己的地盘,韩宾就会无所顾忌的露面了。”陆志廉缓缓说着。
“不过,这些也都是我跟叶主任的猜测,实际上也可能会有意外发生,甚至是冤枉陈建文,这些都有可能。”
谁也不敢保证,对方就一定按照他们的心意来。没准,陈建文跟韩宾真的没有关系,但是韩宾却来了,这都有可能。
“但是卓文,你要记住,我们icac是香江最后一道防线,对于贪污受贿,我们的态度是零容忍。明白吗?”
警队内的蛀虫,才刚清理完,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宁可错杀,也绝对不能放过。
这些年,廉署也不是没有错杀过,但是为了香江的繁荣,警队的清廉,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陆主任。”
转眼间,就到了约定见面的时间。
“主任,这都已经距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了,韩宾没有过来。”方卓文对着旁边的陆志廉轻声说道。
“已经来了。”陆志廉摇了摇头,随后道:“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陆志廉站起身,转身离开茶楼。
“来了?”方卓文一头雾水的跟在陆志廉身后离开。
“没错,韩宾虽然没来,但是他有派手下过来。”陆志廉表情平淡的道。
“那这么说,陈建文没事了?”方卓文闻言,顿时表情一喜。
他才刚加入廉署,他也明白刚才陆主任说的话,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是,他内心当中,还是不喜欢冤枉别人。现在一切都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来的,陈建文必然是没有关系了。
“没事了,回去就可以放人了。”陆志廉点了点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当中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了。
总不能说,韩宾来不行,不来也不行,手下来也不行,要是这样的话,那廉署的脸面是一点都不要了。
就好比,两个人猜硬币,猜人头不对,猜花不对,难道猜竖着还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