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做什么啊,不过是偶尔与他闲谈几句,再在他言辞无忌时,轻轻敲打一番罢了!”
白月轻轻摇头,显然是没把小1的话当回事。
“果然,就你这榆木脑袋,问你也是白问!”
小1在白月面前展现了一个鄙视的表情,然后又奇怪的问道。
“话说回来,你这脚步的方向,似乎与诚王府的归途南辕北辙,莫非你是迷了路不成?”
“现在这种状况,急着回诚王府干什么啊,我不是答应过墨爷爷要将他的思念之情转告给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么?他那位在文曲国的红颜就住在这国都之内,正好趁此机会,先把这事办了!”
白月说完,便已融入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然后一边帮着百姓们处理一些杂事一边打听起尼府的下落。
在百姓们热情而详尽的指引下,白月穿越了错综复杂的街巷,最终在东城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宅前停下了脚步。
那宅邸朱门紧闭,却难掩其内藏的深邃与雅致,她轻敲那扇朱漆大门三下后门扉轻启,一位身着青衫的小童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这位小哥,劳烦你通报一声,我是墨韵老先生的孙女,特来拜访贵府的尼悦澄老夫人,望能得见一面!”
白月嘴角绽放出一抹温暖如春的笑容,声音柔和而诚恳的说道。
“咦,您想见我家主人啊?请稍候片刻!”
言罢,对方轻巧地合上大门,仿佛时间也随之轻轻合上,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内终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大门的吱嘎开启,小童再次现身,脸上写满了认真与庄重。
“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您自称是墨韵老先生的孙女,可有何信物为证?”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谨。
白月微微一笑,从背后的包袱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龙纹缭绕的玉佩,那玉佩在阳光下闪耀着不凡的光芒,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故事。
“这是尼老夫人亲赠予我爷爷的龙纹玉佩,不知能不能作为证据呢?”
“天哪,真的是龙玉,你果真是那墨英云的孙女?”
这时一位满头银发、眼神锐利而干练的老妇人突然从门后现身,她盯着白月手中的玉佩,面似冰霜的说道。
“咦,莫非您就是……”
白月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老太太沉声打断。
“你要找的人是我家小姐,老身不过是代她传一句话,小姐说了,岁月悠悠,她与那薄情郎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她只希望各自安好,请勿再让过往云烟扰了她的清静!”
老妇人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怒意与决绝,仿佛在为小姐多年前的过往在抱不平一般。
“唉,既然如此,那我这便告退了。”
白月闻言,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她收起手中的玉佩,如同收起一段尘封的记忆。
“哎,等等!你就这样走了?墨英云不是还有话要转达给小姐吗?你这孩子,怎可半途而废啊?”
老妇人见白月既然真的要离开,便赶紧出声阻拦,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急切。
“可是,老奶奶您不是说了么,你家小姐与我爷爷已经再无瓜葛了吗?我再说些什么,岂不也是徒劳?”
白月说完,便向老妇人拱了拱手,随即毅然决然地踏上了离去的道路。
“这孩子,怎么如此不解风情?我家小姐那话,分明是气头上的言辞,她怎就听不出来呢?”
老太太望着白月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跺了跺脚,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随即,她迅速回过神来,对着身旁的小童急促吩咐道。
“快,阿财,你找几个腿脚利索的,悄悄跟上那姑娘,探清她的落脚之处,我得立刻去向小姐回禀,毕竟她等这墨英云的消息,可是盼了二十多个春秋啊……”
说着,老妇人已快步向府内走去,心中既有焦急也有期待,仿佛一场跨越时光的情感大戏,即将迎来新的篇章。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诚王府的琉璃瓦上,为这座庄严府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余晖,白月踏着这抹绚烂,轻盈地步上了通往府邸的石阶,然而,她的到来并未得到预期的欢迎,反而被守门侍卫们的喝声猛然打断。
“站住!你是何人,怎么不经通报就敢擅自闯入诚王府!”
侍卫们的声音交织成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误会了,我并非可疑之人,乃是这府中的诚王妃……”
白月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轻声细语的回应道。
侍卫们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小姑娘,做白日梦也要有个限度,咱们诚王妃,那可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佳人,岂是你这等凡尘女子所能冒充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请诸位行个方便,通传一声,就说百花国的白月公主到访,看看诚王殿下是否会亲自出迎,以证我身份真伪。”
白月轻轻摇头,眸光流转间透露出一丝无奈。
“哈哈,公主?公主出行岂会徒步?你怕是话本里的故事听多了,幻想自己是位公主吧!”
一名侍卫笑得前俯后仰,话语中满是戏谑。
“更何况,我们诚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另一侍卫接过话茬,语气中不乏得意。
“他此刻正沉浸于迎娶新侧妃的喜悦之中,哪有闲暇顾及你这等冒名顶替之人?”
他们的话音刚落,一阵喜庆的锣鼓声恰好从远方传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身着华服,吹吹打打,正朝着诚王府缓缓而来。
白月望着那逐渐靠近的喜庆队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也不再和这些侍卫们争辩,只是悄悄的混入到了这这欢声笑语的送亲队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