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简直是白月引领的棒槌队大放异彩的盛宴,当比赛结束的铜锣声再次响彻云霄时,沈千羽难以置信的对身边的谢凌云嚷道。
“凌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们竟然闯进了最后的决赛圈?”
“不是梦,我们做到了,咱们真的进决赛了!”
谢凌云的眼神中早已不见往日的胆怯,他高声回应着,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遍每一个角落。
与初赛时的冷清截然不同,此刻的看台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三年来稳居倒数第一的棒槌队,如今却成了万众瞩目的黑马,所有人都想知道,这支队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谢怂包今天怎么这么勇猛?沈猪头和吴大姐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和你聊比赛呢,你这眼睛往哪儿瞟呢?”
一个世家公子一脸不屑的对身边的同伴骂道。
“哎哟,那红衣佳人,美得真是让人心肝儿颤啊,那骑马的身姿,简直是勾魂摄魄啊!”
可惜他的同伴根本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白月的身影,发花痴般的说道。
“哼,就算再美,冠军也轮不到他们头上,龙威队有诚王爷坐镇,魁首之位稳如泰山!”
有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言语间满是对龙威队的信心。
“呵,我觉得这话还是别说的太早,毕竟不少队伍的队员都被那红衣美人迷得神魂颠倒,比赛时都心不在焉了。”
“虽然诚王爷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但面对这等绝色,谁又能保证他不动心呢?”
又有人神秘兮兮地笑道
“到时候一个马失前蹄,这魁首到底花落谁家,可就难说了。”
“放屁,诚王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为女色所惑的男人,我看你们就是嫉妒他的才华,所以才在这大放厥词……”
“呦,你小子莫非也是那诚王的拥趸,你要不服气,咱们一会儿出去练练?”
就在这群世家子弟为魁首归属争得面红耳赤之时,另一边的席位上却是一番和谐融洽的景象。
“吴国公,你家小公爷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刚刚那记传球,绝对有您当年打球时的风采啊!”
“对对对,这沈小公爷和谢小公爷的球技也是了得,要不虎父无犬子这话绝对是一点也不假!”
“依我看,今年的魁首之争,可是觉得让咱们拭目以待,说不定最后就被几位小公爷收入囊中!”
“哈哈,各位大人抬举了,我家那小子啊,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才混进了决赛圈,你们也知道,历年魁首都是诚王殿下的囊中之物,今年嘛,自然也非他莫属!”
面对众人的夸赞,三位国公是一个比一个谦虚,但是若细看他们的表情的话,则会发现他们每个脸上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与喜悦。
而在龙威队的赛场,气氛则截然不同,观赛的人们基本都不敢大声喧哗,只因当今圣上云睿渊正眉头紧锁,一脸不悦地审视着比赛。
“启禀陛下,小的们已四处搜寻了,却……却未曾寻得诚王妃的踪迹……”
此时,一名太监小心翼翼走上前来,声音细若蚊蚋。
“什么?!找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她到底溜哪儿野去了?”
“陛下息怒,或许我们可以去池儿那边问问,尘儿不是说看见小月与他在一起吗?说不定池儿知道她的去向。”
木语涵见状,连忙凑到他身边,以她特有的温婉之声,轻轻安抚着云睿渊的怒火。
“禀娘娘,小的看见惠王殿下时,他正沉浸于赌局之中,周遭却未见诚王妃的半点身影……”
“那……”
木语涵话头刚起,陈莹然已是直接跪地,眼眶泛红,满是自责地说道。
“父皇母后,是莹然无能,王爷再三叮嘱我照看姐姐,可我竟连这点小事都未能办好,真是罪该万死!”
“哎呀,莹然妹妹,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这位三妹啊,性子向来洒脱不羁,百花国时就出了名的避世高手,凡是她不愿见的,那可是千方百计都要躲开的。”
白灵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添油加醋般的说道。
“要不,还是再派人去亲自问问卿池吧,毕竟我确实看到两人曾有过交集,三妹之所以没来拜见父皇,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云卿尘本想替白月解释一番,可云睿渊已是一声冷呵道。
“腿长在她自己身上,若真想拜见,怎会拖到现在?灵儿方才的话,你们没听明白吗?这臭丫头,分明是不愿意见我们才故意躲藏!”
“父皇,您切莫错怪了姐姐。虽说她在府中不常理事,但对父皇母后的敬爱之心,却是天地可鉴啊!”
陈莹然一听云睿渊这么说,立马“好心”的替白月辩解起来。
“什么?她身为卿杰的正妃,打理家务、辅佐夫君,本就是她分内之事!现在她连这点责任都不愿承担,又有何颜面占据这正妃之位!”
云睿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掷,清脆的碎裂声让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就在这个时候,比赛结束的铜锣声轰然响起,而云卿杰与他的队伍,仿佛是天生的赢家,再次以那不可一世的5比0的比分,轻松踏入了决赛的门槛。
“陛下,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臣妾斗胆,与您来个小小的赌约,猜猜今年这马球赛的巅魁首,将花落谁家?”
木语涵眼波流转,轻巧地转移了话题的方向。
“爱妃此言差矣,魁首之位,三年来不皆是卿杰他们的囊中之物么?这赌局,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哎呀,陛下,这回可是不一样了,今日的赛场上可是有一匹黑马横空出世,而那黑马正是年年垫底的棒槌队呢!”
云睿渊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心腹太监葛顺便笑的满脸褶子的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