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这个清早就走出家门,他要趁着在没摘山杏之前,他要和王实说几句话语。当他走出自家门口后,他不仅又抬眼眺望天空,天空很蓝很蓝,天空上并没有飘动着雾气和白云,他的双脚踩在那条土路上时,他才知道土路并不象下过雨后泥泞陷脚,道路边的草滩地表不显湿润。李四子挑着水桶迎面走来,他挑的水桶就是木头做出的水桶,米贵还是能制作过这种木质水桶,制作木质水桶就要挑选不怕水侵和耐腐烂的木材,木水桶外边上下必须用两个铁箍子紧紧箍着,木水桶的边际不能有任何缝隙。米贵和李四子打过招呼后,他就向自家的那两块地中走去,他看到那块棒子地中有着自家马匹,他没有让宋老仓他们用犁杖去趟棒子地和线麻地,这是为平整土地时方便不窝工,他知道三匹马是盼根拴在地里,它们要把那些长高的棒子苗吃掉,这就不用再动人工清理地里的棒子苗。
米贵现在看到那片线麻地现在已经变成光光秃秃,宋老仓已经安排人员把长出的线麻全部割掉,麻秧子已经压上成堆绿肥,绿肥是在夏天中用土埋上青蒿绿草沤出的肥,青蒿绿草在土中腐烂后,这就形成庄稼人俗称的绿肥,绿肥当然没有粪肥养庄稼,绿肥能使板结的地垄松软。庄稼人在夏季中都在地头地脑沤绿肥,在开春种地之前就要把沤好的绿肥运到耕地,还要把绿肥成堆地堆放在土地中,种地时就要用粪箕子把绿肥缕顺在垄沟。在沤绿肥时就要用铡刀把蒿草铡碎,并把碎草碎蒿掺在土里拌匀,蒿草在几个月后就会腐烂成为庄稼的养料。米贵知道牲畜都不吃线麻,线麻有着浓烈的味道,它秧子上所含的汁液发苦发麻。庄户人家在种地时,地头地脑上都要种上麻头,这就是阻止牲畜进入地中吃庄稼,麻头就是能产麻籽的麻,麻籽就能够熬制出来麻油。
米贵自家的地块已经清理干净,他站立在地边看到那种很宽阔的地带后,他看出来开阔的地带能够容下庙宇和戏台,他又迈步进入很宽阔的地皮中溜哒溜哒,他就看出来闲置的地带还不算窄小,建盖庙宇和戏台还是有余富的地带。他心中有底数后眼前就显得豁亮,他还看到几匹马儿在棒子地还低头吃着玉米苗,地垄中还很多棒子苗在生长,大多数棒子苗都已经被马儿吃掉,他看到小白马还倒卧在地中打个滚,它在地下滚动时周围还起了尘土。米贵就知道用不几天棒子地中的青苗就要消失,人员和车辆就能在宽阔地带上行走,宽阔的地方能堆放各种材料。
米贵离开那块土地就向着药铺中走去,这块空闲地的地边正好挨着王瑞家,他经过王瑞的木匠铺前时,木匠铺中还传来声响,他就知道王瑞正在木匠铺中干活,他就打消进入木匠铺的念头,他就直接向那两间药铺走去,他看到药铺的门还是敞开着,他就迈步进入药铺中。
米贵进屋看到王实正坐在长条桌旁的木椅上,他看到米贵进屋后就把他让到另外的椅子上。
王实说:“米贵,这几天遇上连雨天,我就没有走出药铺,今天的天气才见睛。”
米贵说:“大哥,在前几天没下雨时,我和石匠去往大榆树底下村落中溜哒溜哒,我们看清那座戏台和关帝庙的规模,我刚才又到清理过的地中转转,我就看出那块地皮还是够用。”
王实的脸庞上还是露出笑容说:“你非常挂心这件事,你还是舍得工夫去往那个村落,我就听出来你已经下了决心。现在家家户户都趟完地,现在算是农闲的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动工?”
米贵说:“大哥,我和秀秀和盼根已经商量过,过了这个摘山杏的季节后动工,我怎么着都要掌握分寸。摘山杏用不了四五天,家家户户的劳力都要上山,山杏采摘过后就有闲劳力,要趁着收秋之前这段日子中破土动工,尽量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办妥当。”
王实点点头后说:“米贵,我和王瑞家商量过这件事,我们两家都要出钱出粮出物,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是管不了,我听王瑞和我说过,他说还有几户人家答应要主动上前。”
米贵不仅笑着说:“大哥,提到粮钱物上的事现在过早,当咱们在动工时,该上前帮助的乡亲就该上前,不愿意上前的乡亲就有着自己理由,咱们到那个时候在根据情况而定。我现在和你说出建盖关帝庙和戏台的规格,破土动工就要从各方面考虑,不能建盖出庙宇不象庙宇的普通房屋,戏台更不能建盖成草台班子搭出的简易戏台,建盖成型后,无论让谁看到后,谁都要认为庙宇就象庙宇戏台就象戏台,不能让人家说出咱们所建盖出来的就是四不像。”
王实说:“我还是赞同你的这种想法,建筑规格上就要让人过的去眼,整体上没有太大的缺陷就行的通,细节上有些小小缺陷还能将就,咱们不能跟大城市和大村落的庙宇戏台相比较,这次还是要找行家来设计。 ”
米贵说:“大哥,咱们当初都不知道石匠还懂得这行,当初他领着石头在这个村落中杵碾子杵石磨,他们都没有说出会烧制砖瓦,我知道他们能烧制砖瓦后,我还不知道他们懂得建盖庙宇和戏台,我还知道石子兴父子还会画画。前几天石子玉去我家串门说话后,我向他寻问建盖庙宇和戏台的事情时,他才说出他和他的哥哥懂得这行当。”
王实不仅说:“我当初就知道石匠就是石匠,现在你又说出来他们会干这么多行当。怪不得石匠那次和你去往大榆树底下村落中,原来你是领上行家跟着你去考察。”
米贵不仅笑起来说:“大哥,石子玉还是半拉架子,他哥哥石子兴才是位行家,他从前在家乡时从事过建盖庙宇和戏台这行当,他会设计戏台和庙宇的样式不说,他还会描描画画的彩绘手艺,他把设计庙宇和戏台的事情答应下来,他还答应要烧制出庙宇顶上和戏台顶上的小筒瓦。”
王实说:“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石匠还有位哥哥?他还会设计出庙宇和戏台的整体布局?”
米贵说:“大哥,你当然是认识石头,石头就是石子兴家的最小的儿子,石头还有着哥哥姐姐在老家成家立业。那年我在三家村落中只看到石子兴走到对面,他当时就是个罗锅子,他手里拄着拐杖走路时总看着地面,他当时还用手缕顺着他下颌长出的山羊胡子,我当时向他打过两声招呼,他就象是没听见根本就没有搭理我。只到前几天我才在三家村落和他第二次见面,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当初的老样子,相貌和身材没有变化。我这次才和他说过几句话语,他听说咱们要建盖庙宇和戏台的事情后,他的脸上就显露出微笑,他还答应要前来小气候给设计庙宇和戏台,他还要引领着石头给建盖好的戏台和庙宇写字绘画。石子兴就腿脚不便利,我才和石匠去往的大榆树底下村落。”
王实说:“石头还会绘画?我从来没听别人说过。”
米贵说:“大哥,我这次只是听他父亲说过,石头还是会描描画画。这些年我就是没有看到过他画过的画,我就相信石子兴说出的话语,他说会彩绘就不是说空话。咱们在建盖戏台和庙宇时,咱们就能看到他们的各种手艺,石子兴还说到到彩绘那节骨时,他在旁指导让石头进行彩绘,我认为他们能画画就能写毛笔字。”
王实说:“我就知道你对这件事上做好准备,我没有想到的你都能做的到。”
米贵和王实说出这些话语后,他心里更加感到宽松豁亮,他正想起身告辞时,王实又说:“你的主张是建盖关帝庙,我和王瑞才极力赞成,我们还要大力支持你,你要是打算要建盖其他神仙的庙宇,我们总要考虑考虑是否可行。”
米贵不仅又坐稳椅子上困惑地问:“大哥,我没有听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你是说……”
王实打断他的话语说:“我现在和你说出我的看法,关帝庙属于武庙,孔庙属于文庙。我在年轻时候去过很多城市和乡村,在这些城市和乡村中,武庙总是比文庙多,在各个地方武庙的香火从来就旺盛。我认为关老爷并不代表是尊雕像,这尊雕像代表的是仁义礼智信,后边代表的那几个字我就不说了。各个地方建盖的庙宇的都是富商大户,官府建盖的很少,还是民间所建盖的庙宇多,庙宇中供奉古代帝王将相的神像少,供奉的神像都是药王爷土地爷财神爷等神像。”
米贵这时才听懂王实的话语,他不仅笑着说:“大哥,还是你能从古书上往下扣字眼,我在这上没有你懂的多,我当初打算建盖关老帝庙时,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多,我当初在家乡时还年轻,我和秀秀经常去往关帝庙中上香,当时我们看到的那种场面很大。我们全家逃荒来到山区后,我们想去往关帝庙上香却办不到,这些年我家的日子比从前宽松,我才有建盖庙宇和戏台的想法,我不别的就是为争口气。”
王实说:“我从来都不按照书本生搬硬套,这是我的想法和看法。”
米贵随后又和王实说出几句闲话,他就起身告辞就离开了药铺,他打算回到家中干零活,他刚走到那条土路上时,他就听到王瑞的喊声说:“兄弟,你上我这里来说会话,”
米贵就看到王瑞正在他家木匠铺站着打招呼,他就停下脚步回答说:“大哥,我刚才和王实大哥说话来,我就耽误很长工夫。我家里总去人,秀秀看不到我就要出来找我,我还是先回去。咱们俩往后抽空再说话。”
王瑞答应过后就不再有过多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