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贤下了专机,与接机的歌手们简单打了招呼。
然后坐上利蕴连的轿车,在前面领着车队,浩浩荡荡赶去位于中环的黄埔酒店。
丁贤知道荷东歌手在那里准备了一场欢迎会,等抵达会场后,再慢慢与歌手交流也不晚。
行车途中,丁贤问起杨敏乐的情况:“玛丽不在香江吗?”
利蕴连回答:“她去了南洋,美国订单每月都在增加,她从东洋订购一批机器,正在曼谷组建新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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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圣诞节时,利蕴连向利啸和要回利记纸业的管理权,自从她接手这间企业,开始频繁与杨敏乐联系。
六月份酷派玩具上市后,两人联系更加紧密。
利记纸业签下所有玩具的包装业务,两间公司宛如一体,利蕴连几乎每天都要与杨敏乐通电话,商量各种公务,有时也会谈一谈私事,譬如丁贤老豆过生日。
丁贤很快就问起这件事:“我老豆对我讲,你给他买了一艘游艇?”
利蕴连笑起来:“小意思啦,你让我赚了这么多钱,区区一艘游艇其实代表不了我心意的。”
她买的心甘情愿。
也觉得自己送的惊天动地,给足了丁贤面子。
但丁贤并不买她账:“以后没有我同意,不准再送这么昂贵的东西。”
她见丁贤不高兴,感觉很奇怪,心说我是好心办坏事了?
她赶紧解释了一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去陪丁叔叔丁婶婶,关系熟的很,游艇价格虽然有点贵,但比起你给的生意,这是洒洒水,我觉得没有不合适。”
“那你想过影响没有,你不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
丁贤给她指明:“你送一艘游艇到我家,我要就返一份等价的礼物,不然你老豆老妈的面子往哪搁?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吗,你这是逼着我也花钱。”
利蕴连呵呵笑起来:“看你说的,好像我赖上你一样!你安心啦,我老豆老妈通情达理,肯定会理解你的,等他们将来过生日,你随便表示一下心意就行,谁也不会要求你花大钱。”
话是这么说。
但她还是希望丁贤对她慷慨一些。
她拿胳膊碰碰丁贤:“你到底有没有准备什么等价的礼物?”
丁贤没有回应。
他喊了前排的胡慕芳一声。
胡慕芳立刻递上一份文件,他把文件交给利蕴连:“我送给你们家一架私人飞机,这飞机原本是春节期间,我老豆老妈专门去波音公司定制,他们定的是货机,然后请了一家做公务机内饰的国际设计公司,重新改建装修,忙了半年才竣工,机舱与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
他回身指向机场方向:“今天飞机就能飞过来,我自己舍不得用,直接拿来送给你,够意思吧。”
利蕴连脸上笑出了花,不枉她费心费神给丁爸爸挑礼物。
不过当她翻开购机文件,看到上面的交易金额时,惊道:“五百万美元?这不行!我给丁叔叔买的游艇连五十万美元都不到,回礼实在太贵了,我不能要,否则我老豆老妈会批评我的!”
不想要绝对是假的,文件里附加有机舱照片,她看一眼就入了迷,巴不得调转车头,等着飞机降落,好去观光一番。
但五百万美元是天价,她需要婉拒一下。
丁贤靠在车椅上,舒展了一下懒腰,轻飘飘对她说:“利记纸业不是准备上市了吗?你把游艇的钱从这五百万美元里扣出来,余下全部折算成利记纸业原始股,转让给我。”
“切!”
利蕴连登时一甩手,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她嘴里嘟嘟囔囔:“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送我这么贵的礼物?什么豪华飞机,你不如不送,害的我瞎欢喜一场!”
丁贤笑道:“你要不要吧?”
利蕴连哭丧着脸:“这等同于是我自己买,我给我自己送飞机有什么意思。”
但机舱照片实在太吸引人,她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咬咬牙:“我要!五百万美元大约可以购买利记纸业一到两成的原始股份,等我核算清楚,到时去找你签转让协议!”
去年时她老豆利啸和就有上市念头,为了争取暴雪游戏机的订单,才又拖延了大半年。
其实不止利记纸业,酷派公司也在准备上市。
利蕴连追问丁贤:“玛丽呢,你回她什么礼?她不止送了丁叔叔别墅,还去佳士得拍卖会买了一批古玩,花了上千万港币。”
丁贤说:“春节时我老豆老妈正好定制了两架飞机,全是波音货机改建,机舱的内饰装修差不多,送你一架,那肯定也送她一架,但我已经有了酷派股份,扣除她买别墅的开销,多出来的钱,让她折算成酷派分红给我。”
定制飞机送了出去。
丁贤自己又买了两架普通客机,机舱里全是座位那种,他自己用了一架,另外一架留在了洛杉矶,给华记分公司备用。
“我第一次发现你有斤斤计较的毛病!”
利蕴连罕见的替杨敏乐鸣不平:“玛丽为了准备礼物,费了不知多少心血,结果你不领情,早知道就不用辛苦了。”
听上去,她像是对丁贤不满意。
但她心里其实非常高兴丁贤这么做,因为丁贤明算账,并没有让她花钱,同时送了豪华大飞机,让她与杨敏乐不止有里子,而且有面子。
虽然飞机最终是她花钱买下来,这东西却和固定资产差不多,可以拿去贷款融资,也可以当做租赁工具,交给航空公司去创造利润,价值其实非常大。
丁贤笑道:“假如过几年,你觉得私人飞机用处不大,或者玩腻了,可以再转让给我!”
丁贤指指利蕴连手上的购机文件:“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转让,我给你的价格都不会低于五百万美元,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利蕴连旋即把文件抱在怀里:“利记纸业在外埠做了投资,我经常要到处飞,早晚要买私人飞机,干嘛要转让。”
丁贤摊摊手:“反正我话搁这儿了,你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