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知道,他也担心两位老人,为两位老人感到不值,但是唐家不该为了这件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默不作声的坐在唐漫身边,谢宴想了许久,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来。
他拿起纸笔,给自己的爷爷写了一份信。
写好信,他把信交给唐漫“你再单独给爸写一份信,让他收到信后,把我写给爷爷的信一起给爷爷看,爷爷有一位病人是上面的,对方对爷爷很信任,可以先让爷爷和对方提一提这件事,如果对方选择睁一眼闭一眼,只会警告爷爷几句,不会过多的为难爷爷,要是对方愿意帮忙,再让爸去见他,这样就能避免唐家惹上麻烦。”
的确,谢宴的办法更为稳妥,谢老爷子是普通人,不在系统内,他的话不会对那些人造成影响,所以上面不会为难他,反而她的父亲去办这件事,稍有不测就会给整个唐家带来灾难。
唐漫点了点头“不然直接写信给爷爷,让爷爷去试试,要是能成最好,不成就算了,到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谢宴笑着揉了揉唐漫的脑袋“漫漫,现在的京市比其他地方更乱,有很多人想尽办法调离京市,就是为了避开麻烦,但要是能让上面的人看到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爷爷的病人有不少都是系统内的,但是他只是一名大夫,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找对方给咱爸谋前程,张爷爷张奶奶的事情要是成了,咱爸正好也可以乘机在上面露露脸。”
唐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谢宴。
“谢宴,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脑袋切开,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脑子到底怎么的,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了能帮到张爷爷他们的办法,同时还能让唐家避开灾难,甚至还想到了要顺带帮你家老丈人谋划谋划前程。”
谢宴无奈的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恰好知道爷爷认识一些人,你如果知道爷爷认识那些人,你也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唐漫摇摇头,她如果知道谢老爷子认识哪些人,第一反应就是请爷爷帮忙解决张大爷和张老太太的问题,却想不到还要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的父亲谋福利。
这么一对比,唐漫突然觉得她这个从小就被夸聪明的人,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唐漫又拿起信纸单独给唐建国写了一份信。
谢宴在一旁说道“漫漫,我想跟你申请一下,晚上在周支书家吃饭,我可能会喝点酒,之前是因为手上有伤,他们也不劝我,现在我的手好了,他们应该会让我喝点。”
“喝呗!”
唐漫笑着回了一句,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好能被灌醉了,不是说酒桌上见人品吗?正好让我看看咱们谢大夫平时的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实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多喝。”
听谢宴这么说,唐漫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但她有感觉谢宴今晚肯定会醉。
写完信,看了一会儿书,唐漫去了周永林家里给周婶、周二婶、周三婶打下手,几个女人把晚上要做的择好、洗干净,该切的切好,才把谢宴喊过来炒菜。
饭菜还没有全部做好,周永林他们已经下工了,周永林带着人去抬了两张桌子回来,加上周家的一张桌子,三张桌子全部放在院子里。
等到饭菜端上桌,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围着桌子坐下。
唐漫和一群婶子、嫂子、小孩坐了一桌,谢宴被周永林拉走了,不出意外的,才刚坐下,周永强就往谢宴面前放了一大碗酒。
“嗤!”唐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就知道他今晚肯定得醉。
周永林的大嫂,眼尖地注意到唐漫正在看谢宴,笑呵呵的调侃道“小唐,别看了,先吃饭,哎呦!就隔着一张桌子而已,等会儿他们就会把你家谢大夫送回来了。”
周永林的三嫂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这可是头一次见到像谢大夫和小唐这样腻歪的小两口儿,人家谢大夫无论去哪里都要把小唐带上,生怕小唐在村里被人给骗走了呢!”
周三婶也跟着附和着笑起来“那必须的,咱们小唐长得这么水灵,谢大夫当然要盯紧了。”
唐漫感觉自己脸皮已经够厚了,但被这群人这么打趣,她还是红了脸“哪有,我和谢宴也跟别的夫妻一样,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周婶也帮腔道“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小唐年纪小不好怼你们,人家谢大夫在这十里八乡绝对是最俊的小伙子,小唐是眼睛坏了才会放着她家谢大夫不要,跑去要咱们村里这群混小子。”
周婶也帮腔道“你们这些人啊,真是太过分了!小唐年纪还小,你们就总是欺负她,她不好意思反驳你们而已。你们看看,人家谢大夫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长得最俊的小伙子,而且他还是个医生呢!小唐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谢大夫不要,反而去喜欢我们村里那些混小子呢?她又不是眼睛坏掉了!”
周婶都站出来了,大家没有再打趣唐漫,笑着转移话题,先是从家庭琐事聊到孩子们的成长情况,接着又讨论起地里的农活和庄稼的收成。
等她们这桌吃完,另外两桌的男人还在喝酒,她们便坐在桌上继续聊天。
快十一点的时候,那两桌也散了,两桌人,就没有几个是清醒的。
女人们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房间大盆里把碗洗了,抱进厨房里放好,等她出来的时候,之前还趴在桌上的谢宴不见了。
这个人喝醉了,连自己还有一个媳妇都忘了,就这么一个人回去了?
唐漫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和周婶说了一声,跟着一群扶着丈夫的女人们一起离开周永林家。
谢宴并不是真的喝到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媳妇,唐漫抱着碗走向厨房时,他恰巧抬起头,因为在院子里没有看到唐漫,他误以为唐漫已经回家了,于是便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事实上,谢宴感觉自己没喝醉,他这会儿头脑异常清晰,只是,他的四肢有些不听使唤,变得软绵绵的,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就是扶着墙走路的时候也东倒西歪的。
好不容易扶着墙走回家,他自己都站不稳,却有人突然冲过来,撞在他身上,他根本没有力气站稳,带着抱着自己不放的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