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羊脂玉确实值钱,不过如果不是自己的家人传承下来的古玉最好不要带,特别是玉上有血沁的。”谢宴笑着拉住唐漫的手“漫漫喜欢玉镯,等回到京市,我去给你定做一只。”
玉镯不玉镯的,唐漫没有多大兴趣,倒是对谢宴说的话比较感兴趣“为什么呢?”
“有血沁的玉,大多都是土里挖出来的,而且玉这种东西比较有灵性,古玉上面很有可能记载着一些恩怨情仇,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会给新的佩戴者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些,唐漫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有些恐怖电影里确实有因为古玉引起的各种诡异事件,当然谢宴一个大男人信这些,还是让她很意外,半开玩笑道。
“你还信这个?你就不怕这话让人听见,会给你带上一个搞封建迷信的罪名。”
“总之注意些总归是好的。”谢宴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唐漫的脑袋,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不知道别的家族是什么样的,但谢家一直是信的,谢宴也相信族中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一些规矩,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
说话间两人拐过一个拐角,对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谢宴立马抬起手挡在唐漫面前,唐漫皱着眉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大爷。
大爷看起来年岁不小了,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耷拉着,明明已经是寒冬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破旧、打满补丁的衣服。
大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忙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同志,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谢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出声问道“大爷有事?”
大爷忙道“是这样,我刚刚在黑市摆摊的时候注意到小同志似乎是个行家,我家里正好有些老物件儿,不知道小同志有没有兴趣看看。”
“不用了,谢谢!”
谢宴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谢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他对这些没有兴趣,之前也是看到唐漫想要那一对花瓶才会顺带看看那副字画,也恰好唐伯虎的字画是爷爷的爱好之一,才会想着都买下来,正好可以带回去送给爷爷。
大爷眼神暗了暗,倒也没有再纠缠,歉意的退到旁边,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爷,你家在哪里?”唐漫出声问了一句,又拉了拉谢宴的手“宴哥,我想看。”
谢宴对老物件没兴趣,唐漫可是很有兴趣的,身边有一个懂行的,趁着现在便宜多收点,以后指不定会能赚多少呢!
老大爷双眼一亮,忙说“我家离这边不远,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看到唐漫有兴趣,谢宴也没有再拦着“漫漫想去看,我们晚些时候过去,再过一会儿该和永林他们汇合了。”
唐漫也想到和大家约定好的时间也快到了,他们要是不过去,周永林他们该着急了,也就与大爷要了地址,约好晚上吃过饭再过去。
晚上吃过饭,和周永林他们说了一声,两人便去了大爷家。
两人到的时候大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人出现,立即提着油灯笑呵呵的朝着两人打招呼。
相互打过招呼后,大爷把两人领进门,大爷家的房子还挺大的,是以前留下来的青砖瓦房,不过可能是没有好好的养护,看着已经很破败了。
一走进堂屋,旁边的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屋里还飘散着一股子药味儿。
“那是我儿子,他身体不太好,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东西拿出来。”大爷说了一句,又点了油灯,提着油灯出去了。
没一会儿大爷背着一个背篓进来了,他把背篓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捧出几幅画卷,接着又拿出刻着精美图案的瓷器、陶罐,一个铜香炉、几件青铜器和几串铜钱。
唐漫好奇地拿起一件物品,仔细端详起来,她发现这些老物件都非常精美,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或损坏。
这些都是真的?
她在现实世界只在博物馆见过这些东西,现在能拿着这些玩意儿把玩,感觉还挺新奇的。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扶着墙走了出来。
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手帕捂着嘴,还在不停的咳嗽,他看到堂屋里的几人,又看看地上的那堆东西,焦急的喊了一声“爸……咳咳……”
男人才刚开口,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艰难地靠在门,努力让自己站稳,每一次咳嗽似乎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但仍然无法停止。
“你出来做什么。”大爷赶紧起身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儿子,扶着人往屋里走“好了,好了,不要着急,都是些死物,没了就没了,你急个什么劲儿。”
“但……咳咳……都是……留……”
“我知道,那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但是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管那些做啥,咱们先换钱治病,只有病治好了,才有希望。”
屋里那对父子还在地上交谈着什么。
唐漫把玩了一会儿那些老物件,歪头看向谢宴“宴哥,看完了吗?”
“嗯!都是真的,其中有几样还不错,能值些钱。”谢宴放下手里的画卷,看向唐漫“漫漫我……”
“去吧!先看病。”唐漫善解人意的拿出一副银针递给谢宴。
她还能不知道吗?
她家男人的医者仁心又开始在蠢蠢欲动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谢宴和唐漫说了一声,拿着银针快步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大爷,我能进来吗?我是大夫,可以给你儿子看看。”
“那……麻烦您了。”大爷犹豫了几秒,把谢宴请进门。
周临沂摆摆手“不……咳咳……用……咳咳……老……毛病……”
“你让小同志给你看看,万一和别的大夫看的不一样呢?”大爷忙把儿子的手拽过来,一脸歉意的看向谢宴“小同志麻烦你了。”
“没事。”谢宴把手搭在周临沂手腕上把脉。
把完脉,他打开银针,又让周临沂躺下,在周临沂身上扎了几针。
之前一直在剧烈咳嗽的人,渐渐停止咳嗽,就连呼吸也比之前顺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