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喂婆娘,还要老娘感谢你,你偷换老娘的孩子,把老娘的乖儿子换了,给老娘换回来个心思歹毒的畜生,老娘只想打死你。”李奶奶扑上去就给了那所谓的二婶几巴掌,手还不住的往她胸,大腿,肚子那些又疼,又不好检查的地方猛掐。
李大伯要命似的跑过来,就刚好听到那句用她的乖儿子换回来个心思歹毒的畜生,他大吼一声:“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就算我不是你的亲儿子,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啊?”
“您为了自己亲儿子去城里享福,把我换了,但是您也不能如此对我吧。”
听见他这样说的众人都集体沉默了……
三叔公闻言直接拐棍一杵,沉声说道:“真是本性难移啊,这人啊,根不好,不管怎么教育都是没有用的。白眼狼,真是白眼狼啊。”
“李爱党,你这个王八羔子,怎么,老娘虐待你了吗?小时候送你去读书,长大了给你娶媳妇,哪怕是炮火连天时也没让你冻着,饿着,你是我们的长子,从来都是把你当眼珠子疼,你呢,从小就不听话,抢弟弟妹妹的吃的,甚至还推你弟妹去挡枪子,那时候觉得你是因为太小,害怕,所以原谅了你。”
“但是你呢?长大娶媳妇了,我给你看好的你不愿意,自己去找了个搅家精,你还和你媳妇一起想算计唯一妹子的亲事,想把自己妹子骗去给二流子糟蹋,你这样的不是心思歹毒的畜生,那谁是?我有说错你一点半点吗?”
“你觉得是我都偏心,把你分家出去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呢?你这样的,要是早知道你不是老娘亲生的,老娘早把你剁了喂狗了。”
“你还好意思说是老娘换了你,就你这样的,要是事先知道,老娘直接把你扔尿桶里溺死算了。”
李奶奶一刻不停的暴风输出,让李大伯和看热闹的众人都集体沉默了。
过了好久那寻儿子的老太太才走上上前来,一把抱住李大伯,放声痛哭:“儿啊,我的孩子啊,娘终于找到你了,走,跟娘回家,我们不在这里了,我们回城里去,一看这家人对你肯定也不好。”
“娘……你真是是我娘吗?我终于有娘疼了吗?”李大伯抱着老太太嚎得非常得大声,一声声得娘,喊得情真意切,一看就演得十分得投入。
而跟着他们来的一行人则是都默默的看着,就连他那个爹,都没有说要上去一家团聚,而是在旁边冷眼旁观着。
老头是个聪明人,刚听了李奶奶的话,他就对这个所谓的儿子有点不喜,这品行实在有点低劣了,后来又看见他这样一声得娘,一句句的以后终于有娘疼了,他就更觉得这孩子是没救了。
想到这里,他又转头看了看站在李家夫妻身边的儿子,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去的儿媳和孙子,孙女,想着平时老婆子的偏心已经让儿和他们离了心,现在又闹出这一出,以后这个儿子估计是彻底失去了。
哎,丢了西瓜捡个烂土豆,以后这日子啊,糟心哟……
就在两母子哭成一团时,陈荷花和李秋菊也来了,她们也狠狠的往眼睛上揉了揉,扑上去,加入了嚎哭的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爹妈在哭丧呢。
“好了,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还没哭呢,你们这些罪魁祸首还哭上了,有啥哭的,待会儿去公安局慢慢哭,别在这里吵我们清净。”李奶奶被哭得脑仁疼,实在没忍住,出声呵斥。
“不能报公安啊,不能报公安,要是他二婶被抓了,那不是惹人笑话我们家嘛,我们家丢不起这人。”老太太听见报公安,这会儿也不哭了,急忙出声阻止。
“呵,这会儿才说,晚了,我侄子早就去公社了,这会儿说不定都领着公安回来了。”李奶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老太太一脸的不满,恶狠狠的盯着李奶奶。
“呵,你看不起老农民啊?你不是泥腿子,怎么?你是资本家大小姐啊?你是专门剥削我们劳动人民的?”李奶奶眼神犀利的盯着老太太,话语也毫不客气。
“你…你无理取闹,我是工人阶级,不是什么资本家大小姐,你不要乱说。”老太太色厉内荏的说道。
李奶奶闻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太太,大声骂道:“工人阶级就高人一等吗?就可以看不起农民吗?你是那个工厂上班的,你说出来,我要去找你们厂领导问问,你们厂的思想教育工作是怎么开展的?你们厂里是在宣传工农对立思想吗?”
李奶奶一席话把对面老太太问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也让中年男子和他的媳妇听得是身心舒畅,这么多年,这个偏心老太太终于有人收拾她了。
站在旁边的老头听她们越说问题越严重,他急忙出来打圆场:“大妹子,大妹子,消消气,我家老婆子不会说话,你不要和她计较,我们都是好同志,肯定要紧跟党的脚步走,团结可以团结的一切力量,怎么会搞对立呢,这真是误会大了。”
“哼,误会不误会的也没啥关系,等公安来了再一起说吧。”李奶奶真是烦死这一家人了,虽然她们的到来让她可以甩脱那个白眼狼,但是那白眼狼的说法和做派真是让她恶心。
李奶奶不想和他们说话,所以她转头就和颜悦色的对中年男子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现在是在哪里工作啊?这是你的媳妇和孩子吗?”
中年男子嘴巴张了张刚想回话,站他旁边的女人就直接开口了:“妈,我叫赵喜凤,我男人叫刘春生,这是我小儿子刘浩,小女儿刘思蕊,我们都在县纺织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