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妈,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抚养孩子们长大!”听到这话,众人觉得秦淮茹真是狠下心了。
意思很清楚,大家都明白,秦淮茹说她会尽最大努力,如果真的撑不下去,也只能如此。
毕竟,那是她的亲生儿女,人们看着秦淮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秦淮茹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因为她明白,如果现在示弱,会被贾张氏完全控制,自己一辈子都完了。
作为没有文化的老人,贾张氏能够在大院里过得不错,说明她绝非等闲之辈。单靠蛮横显然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能随机应变。
贾张氏很清楚,如果她同意秦淮茹的要求,那么自己这辈子就再也无法掌控秦淮茹了。婆媳俩于是展开了较量。
以前的话,易中海会出来冷嘲热讽秦淮茹,但秦淮茹并不是那种轻易能被影响的人。所以每次秦淮茹都会假装听之任之。然而这次不同,秦淮茹没有退让,而是凝视着贾张氏,让她自行决定。
贾张氏自私至极,不亚于秦淮茹,于是她说:
“好吧,那你明天就回去吧!”
秦淮茹点点头:“好的,妈,明天我和您一起去轧钢厂办理交接手续,同时带三个孩子一起走。毕竟在这里没有定量供应,连饭都吃不上。回农村,我们娘几个还能勉强度日。”
大家没想到贾张氏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看到秦淮茹态度坚决,贾张氏顿时紧张起来。虽然贾张氏非常自私,但她也非常重视家族传承,特别是对棒梗的宠溺,几乎把他宠成了个熊孩子。她急忙说道:
“不行,棒梗必须留下来,他没有口粮,可以吃我的,我少一点!”
一位大妈冷冷地回应: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分饭菜的时候大家就各吃各的,谁也不要厚此薄彼!”
贾张氏一听,不乐意了:“一大妈,你这是在指责谁?”
这位大妈笑着说:
“哼,这个话题太有意思了。我明明是说自己,如果你非要把这些话套到自己身上,我也没办法!”
众人听了大妈的话,哄堂大笑。
秦淮茹意识到这次若是软弱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棒梗就留给你,我和小当、槐花离开!”
听到这话,贾张氏内心一片慌乱。秦淮茹的工作,她根本做不来,用不了多久会被轧钢厂解雇。那时,不仅工作没了,连家里的房子恐怕也保不住。而秦淮茹的美貌是贾张氏颇为自信的一点,否则当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她。秦淮茹离开家后,很快就能再婚,而有了继父,将来若把棒梗送过去受欺负怎么办?
不过贾张氏不知道秦淮茹是吓她的还是真心话,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秦淮茹,你是认真的?”秦淮茹正视着贾张氏,坚定地说: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妈了。明天工作交接完毕后,咱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一个丧夫的女人,国家都会支持我再婚。一旦我再嫁,我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我不想在这里饿死,大家也知道,您已经把我们娘四个的口粮都吃光了。东旭是怎么离世的,别人都可能不清楚,但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如果我们几个没吃过东旭的粮食,他也不可能因为体力不支被机器吞噬。我不想为了您的饱腹,将来也在轧钢厂丧命。
这工作确实是东旭的,照道理说我作为东旭的妻子接过这份工作没有任何问题。但东旭在世时对我很好,我不可能因为他的去世就去害死他的母亲。但也不能因为东旭待我好,就为了陪葬而活活饿死。
所以这份工作我还是还给您,也给您一条生路。至于今后的生活,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我会尽力而为,人总不能被小便憋死,对吧?
我自己外出做点什么,总能养活我和两个女儿。如果实在不行,去农村种地也是个办法,虽然很多年没下地了,但毕竟我在农村长大,也会种地。即使累点,至少这个时代不至于饿死。”
听到秦淮茹这番话,众人震惊地看着她,她的表态彻底改变了他们对秦淮茹的看法。这个世道逼迫着她这么做,但谁能怪她呢?只要能活命,谁愿意这样生活呢?
然而,虽然人们心中充满同情,但大院里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毕竟每个人自己的粮食都不够,谁有余力来可怜秦淮茹,谁又来可怜自己呢?
秦淮茹看到周围的冷漠眼神,心更加凉了。这些可是她日复一日朝夕相处的邻居,竟然见死不救。她坚定地说:
“好了,您放心,我会拿这几年自己挣的钱,其他的一律不要!”
自从秦淮茹上班后,虽然工资不低,但她节俭得很。大部分的钱都是向别人借来的,自己挣的钱基本都存起来了。这两年,秦淮茹已经存了小三百块钱。
有了这笔钱,即便秦淮茹离开这里,带着两个女儿也能找到住处和食物。
如果贾张氏知道秦淮茹的想法,必定会惊慌失措。自己说的话已经全都说出来了,难道还要向秦淮茹道歉认错吗?
要知道,贾张氏在贾家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一个儿媳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操控。
但现在看来,一切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秦淮茹的这番话不仅没有丝毫退让,反而让她无处立足。
难道是秦淮茹变强了么?
不是,是局势已经不同了。
秦淮茹依然如故,她的所有举动其实都与易中海有关。秦淮茹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立即意识到了易中海对这事的看法。
如果她与易中海正面冲突,在大院内外都将面临不利的局面。但若贾张氏离开,她就能脱身而去。反之,若帮助解决贾张氏的事情,易中海会更加关照她。易中海的人格特征秦淮茹了如指掌;与易中海作对虽无即时危险,但他背地里的手段则难以预料。
秦淮茹的决策让人意外,但易中海对此却心知肚明。他知道尽管她有错,她在工厂的麻烦也不会太重。
关于大院的声誉问题,易中海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长期伴侣。秦淮茹可以算作半个候选人,但她只能停留在这个位置上,因为彼此之间相互理解。秦淮茹了解易中海,易中海也同样了解秦淮茹。
要知道,在轧钢厂期间,二人有着类似师徒的关系,易中海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观察得一清二楚,并且看到她如何轻松应对轧钢厂男人们的追求。尽管这样,秦淮茹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保障,但也坚持了自己的原则,甚至拒绝了一千元的 ** ,保持着对贾东旭的忠诚。
未来的路谁也无法预见,为了生存下来,一切都存在变数。因此,易中海拄着手杖冷静地看着事态发展,而其他人也只是默默观察。
这时,贾张氏表态道:“好吧,那我们明天就办交接!”
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甚至不顾孙子女的命运。秦淮茹回答:“好的,昨晚我没睡,四处奔波。我现在要去休息了,明早我们就来交接工作!”
秦淮茹深知,即使贾张氏接手工作,按她那抱怨不断的性格,最终也会将这一切搞砸。因此,秦淮茹必须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随后秦淮茹离开了,贾张氏则满意地说:“这样,我也能获得城市的户籍,还有我的粮食配给。那时看你们还能说什么!”
听到这些话,周围的人都对贾张氏投去了轻蔑的眼神。
贾张氏大摇大摆地回去了,聪敏的易中海明白,这事儿应该算是一段落了。尽管让秦淮茹受了损失,但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可即使如此,易中海仍不清楚这一切的原委,最近这几天一直回想这几天的事。
偏偏是一丁点儿记忆也没有,这叫易中海十分不安!见此情形,一位大婶担心道:
“秦淮茹离开了咱们大院子,今后该怎么生活呢?她真的要回到农村去吗?”易中海无奈摇头:
“这我真的不清楚,只能顺其自然,看看后面会怎样了,这种世道真是无常。哎,我累了,想去休息会儿,站了一会儿脚都乏了!”
那位大婶想起自己的丈夫一条腿瘸了,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语。
贾张氏回到家中,见到秦淮茹仍在熟睡,顿时怒火冲天。可转念一想,人家已经把那份工作还给自己,
如果再来找茬的话,秦淮茹完全可以在名誉问题上下手把她赶走。一旦真这样了,她贾张氏就没有活路了。此时,贾张氏无比懊悔,明知易中海不是个好人,为何还要招惹他呢?结果自己倒吃了亏。
望着呆呆的小棒梗,贾张氏柔声道:
“棒梗啊,你以后跟着奶奶好不好?奶奶以后给你买肉吃!”对于未来的生活,小棒梗并不理解,但他一听有肉吃,立刻开心不已。不过,想到昨天晚上秦淮茹整晚外出回来就倒头大睡,没给自己弄点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