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启，怎么不说话？”
张总笑意加深，催促道。
脸上的每一道皱纹。
都沁着深深的血痕。
‘这盘肾脏，唯一的特点......就是非常多！’
‘堆的像小山一样......’
‘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陈献心中道！
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
试探！
他知道。
这很危险！
但是，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陈献张开嘴巴。
做出“2”的口型。
好像要回答“211”这个答案一样。
与此同时。
他紧紧盯着三个中年人的脸。
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张总和金老板，藏的都很深。
看着他的呼之欲出的口型。
无所表示。
但是林老板的眼中。
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冷笑！
‘答案绝不是这个！’
他立马排除了这个答案！
陈献正要说出“985”这个答案。
却看见张总的眼中。
划过一丝邪光。
他立马刹住了嘴！
不对！
难道答案......
不是张总说的任何一个！？
难道两个答案。
都是陷阱！？
很有可能！
见他久久不言。
张总拿着手中的刮眉刀。
缓缓朝他袭来......
如果不是985......
也不是211......
那么剩下的答案。
还剩下清北，普本，专科，职校。
刚才看三个中年人的样子。
他们很喜欢炫耀自身的阅历。
如果这一盘，真的是清北的话。
那么，早就会被他们夸耀一番了。
而清北博士，也只能成为保安。
更不要说普本，及其以下学历了。
这样分析的话......
应该是普本，概率比较大些！
“普本！”
陈献深吸一口气！
离他越来越近的刮眉刀。
停在了空气中！
对了......？
三个中年人，似笑非笑。
“哦？何以见得？”
金老板单手托腮。
充满兴趣的看着他。
这......该怎么解释？
但是，肯定不能将实话说出来！
要是让他们知道。
自己刚才利用了他们......
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怎样。
套用“首先，其次，最后”的模板。
总不会错的太多！
“......首先，这是一盘肾脏......”
陈献胡编乱造道。
“其次，这盘肾脏的特点，是多！”
“非常多！”
“现在的社会里，大学实行大规模扩招。”
“普本生，专科生，都很多。”
“但是，想要胜任贵公司无比艰苦的工作。”
“专科生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这个很好理解，如果他们吃苦耐劳。”
“就会考入本科了。”
“所以最后，只有普本生。”
“才会任劳任怨！”
“为公司贡献这么多的肾脏！”
陈献慷慨陈词一番！
‘可恶，我自己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自己都听不懂！’
他只是胡乱说了一通。
语气却很坚定。
输人不能输阵！
万一就蒙混过去了呢？
“好！”
“啪啪啪！！”
忽然，三个中年人。
忽然为他叫好。
热烈地鼓起掌来！
“年轻人，看的很通透嘛！”
“没错！”
“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普本生！”
“因为普本以上学历的，都不甘心屈就。”
“普本以下学历的，又太桀骜不驯。”
“只有普本这种中庸的学生，我们喜欢的不得了！”
“可以当牛一样使唤！”
“而且，我们从来没见过那么听话的牛！”
张总说着，站了起来，为陈献介绍道。
“这是普本生的眼珠子。”
“有点硬，因为现在学生都近视。”
“这是普本生的舌头。”
“有点萎缩了，因为人均社恐，不擅长交际。”
“这是普本生的肝脏。”
“这个很珍贵，因为都为公司肝没了......”
“......”
张总心情澎湃的。
为陈献介绍道！
之后，林老板从地上，拿起一瓶酒，起开瓶盖。
“咕噜咕噜......”
里面倒出来的，不是酒。
而是浓郁起沫的鲜血。
“这是我们公司。”
“从普本生身上榨的！”
“都抽成干尸了哈哈！”
“一滴都没有浪费！”
之后，林老板又给陈献倒了一瓶。
“现在的年轻人。”
“都让酒桌文化没落了！”
“心痛啊！”
“来来来，小启。”
“给我们说一段祝酒词，助助兴！”
林老板催促道！
陈献看着眼前的咕噜冒泡的鲜血。
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