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老猿见状又是一声长啸,似是在催促群猿齐上。刹那间,数只猿猴呼啸着扑向众人。
“呵。”南笙轻笑一声,步履矫健如飞鸿掠影,瞬息已临猿群之前。她手腕一振,长鞭似蛟龙出水,破空之声锐不可挡,挥舞之间,四周草木皆惊,叶落纷飞,鞭影重重叠叠,宛若灵蛇乍现,疾风骤雨般直取群猿要害。软鞭仿若金蟒盘桓,令猿猴不敢妄动,只敢在四周跳跃腾挪,寻隙而动,伺机而发。
那老猿眼露精光,随手折下一截枯枝,权作利剑在手。它身形微动,挽出一记逆花,剑势凌厉无匹,直取崔玉大穴要害。未待崔玉反应,老猿曲肘一带,捧剑借力打力,趁着着崔玉猝不及防,剑尖似灵蛇出洞,径直刺向崔玉胸腹。
“小心!”袁尚手中长刀一横,格开那根枯枝,谁料老猿力道惊人,一击之下,竟令长刀震颤不已。
老猿见状,也是不恼,他剑招一转,剑锋陡然下插,犹如夜幕中流星坠地,直取崔玉面门。
“唉,我就不该对你有啥期待。”风铃儿手腕微动,悄然带上那对袖箭,出手隐秘,刹那间寒芒一闪,冷光乍现。箭影疾如电掣,破空之声几不可闻,仿若漫天飞星骤降。
老猿慌乱间急忙招架,却不慎被锋刃划出数道伤痕。它面色顿转阴鹜,眼中闪过痛楚与忿恨之色,急以手捂住伤口,鲜血渐染红掌心。老猿连连后退,步伐虽退却谨慎异常,似在权衡局势,寻觅反击之机。
“别小瞧了这些猴子。”袁尚压低声音,慎重提醒,“它们绝对不简单。”
“小心,它们又要来了。”白浪轻喝一声同时身形微沉,双脚稳稳扎地,如临大敌。他右手紧握长剑,剑尖斜指前方,左手则比着剑指,作守势状。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前方。
但见群猿环绕老猿,瞬息间列开阵势,宛如并蒂青莲乍然盛开于瑶池之畔,光彩炫目,动人心魄。其势圆融流转,此起彼伏之间,生生不息。
“道人自古出新奇,原是深山白猿授……”白钰袖心中暗自思量,方才与那老猿试招,其剑法果然别具一格。但见那剑势,既不循规蹈矩,中正平和,亦不落入凡俗窠臼,反倒是独辟蹊径,奇巧绝伦。每一式每一招皆尽出人意料,令人难以捉摸。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啊?”但见那风铃儿与数只猿猴战作一团,众猿挥拳舞爪,招式尽显山林野性之奇诡,非人间常理所能度测。身形矫健,蹿跃之间仿若无物,极尽嬉戏打闹本性,令人绝难捉摸。
“果真难对付……”南笙眉头微皱,犯起了难,“下了重手的话,那可就真没什么东西知道我们的包裹行李在哪儿了。”
那老猿似是察觉到了南笙心中的迟疑与顾虑,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愈发显得有恃无恐。它表面上装出一副凶悍的模样,实则内里虚张声势,色厉内荏。只见它在众猿之间穿梭,时不时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
“南笙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钰袖轻提一口气,缓步上前,目光如电,在那老猿身上扫视。
“嗯,袁大侠,你觉得呢?”南笙扭头看向身旁的黑衣刀客。
“做吧。”袁尚亦微微颔首,肯定了白钰袖心中的筹谋。
“做……做什么?”只见崔玉仍是那般浑噩模样,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三人所言之事,难以捉摸其意,不得其解。
“哎呀本事不大话还不少。”风铃儿急声说道,随即轻捷地拉起崔玉,迅速隐匿于那三人之后。
“那就拜托三位了。”白浪收剑入鞘,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与依赖,随后亦是退至三人身后。
三人周身环绕着一股磅礴的英气,使得四周草木无风自动,沙石轻颤。那股凛冽的威压,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整片山林。
起初,群猿尚无所忌惮。然而,当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时,它们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原本灵动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畏惧。随着三人的气势不断攀升,群猿最终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缓缓地向后退去,再也不敢有丝毫造次。
“说吧,我们的包裹都在哪里?”风铃儿一声冷哼,右手一翻,已从腰间抽出一柄精钢打造的小匕首。那匕首在日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芒,直逼眼前的老猿。
老猿被这突如其来的锋芒所震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似乎感到了那寒光中的森冷之意。它爪子在地上轻轻刨动,似是想找寻一个合适的回答,却又不敢有过多动作,唯恐一个不慎便会招致更甚的危险。
“小友,收手吧。”但见一老者,银须皓首,随风轻扬,老者身形虽已不再矫健挺拔,却散发出一种阅尽人间春秋后的沉稳与安宁。
他身着一件长袍,因年深日久而略显素白,衣缘虽有几分破旧,但仍是一尘不染,透着一股质朴的整洁;腰间以一根粗麻绳束之,更添几分简朴之意。那双眼眸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迷雾,直视人心深处的宁静。
“吱吱!”墨云手中的那只小猴子,见到来者,立时眼中闪烁出喜悦的光芒,像是遇到了久违的老友,立刻变得亲昵起来。小家伙从墨云的肩头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老人伸出的手臂上,随即缠绕着老人的手腕,用小小的爪子轻轻抓挠,发出欢快的吱吱声,仿佛在诉说着重逢的喜悦。
“好了好了,别闹了。”老人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慈爱之色,轻轻抚摸着小猴子的背部。
“这些小家伙们倒是缺管少教了。”老人看向一旁匍匐在地的老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息。老猿似乎听懂了老人的话语,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出一丝愧疚的神色,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为自己的失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