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快速翻找古籍,神情紧张而专注,他们的目光急切地在一本又一本的法本上扫过。阿赞林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书页在他的翻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找了一本又一本,每一次的希望燃起又破灭,让他们的心愈发焦急。就在他们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终于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法本中,阿赞林的眼睛一亮。
阿赞林激动地大喊:“找到了!这是蛤蟆降,法本上说要用童子尿就可以破解。”
师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此时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脱了裤子,掏出小鸟,对着陈大力就开闸放水。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很快,一泡新鲜的童子尿就淋在了陈大力身上。只见这个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童子尿和陈大力接触的一瞬间,发出“嗤嗤”的声响,仿佛热油中滴入了冷水。
那只蛤蟆一下子被炸成碎片,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中。陈大力原本鼓得像球一样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子小了下去,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背上那如同癞蛤蟆般的疙瘩也瞬间消失不见。
然而,就剩下身上那一条条的伤口清晰可见,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那黑衣女人在远处感觉到自己的降头术被破,气得大骂:“可恶!算你运气好。被你们破了我的降头术。老娘不陪你玩了。下次再和你好好玩玩。”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随后转身离开房间,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她往深山老林走去,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寻找更厉害的毒虫,修炼更恶毒的降头术来折磨陈大力,以报自己的心头之恨。
“老公,老公,你怎么样了。”苏雅丽带着哭腔,丝毫不嫌弃陈大力身上臭烘烘的味道,飞扑过去赶紧抱着陈大力,眼神慌乱地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她的双手颤抖着,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在陈大力血迹斑斑的肌肤上。
只见陈大力身上皮开肉绽,那一条条血痕像是狰狞的恶魔之爪,触目惊心。苏雅丽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地切割着,痛得无法呼吸。
“快叫救护车!”苏雅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和焦急。
阿赞林不敢有丝毫耽搁,手忙脚乱地赶紧叫了救护车。
苏雅丽拿出毛巾,轻柔地给陈大力擦拭身上的污秽之物,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每擦一下,她的心就更痛一分,泪水也更加汹涌地流淌。
很快,救护车那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众人面前。几人合力把陈大力送上救护车,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医院。
医生见到陈大力的状况,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惨状。一个人会伤成这样子,浑身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快!马上安排手术缝合!”医生果断地下达命令。
几个医生护士迅速行动,一下子把陈大力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门随即紧紧关闭。
手术室外面,三人焦急万分地正在等待。阿赞林不停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口中喃喃自语:“大力,你一定要挺住啊。”
苏雅丽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眼泪已经流干,心中默默祈祷着陈大力能够平安无事。
小师弟则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头,满心的自责和懊悔:“都怪我,没有本事救师兄。”
大家心里面都非常难受,自己的师兄弟、爱人遭受这般磨难,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心情是非常难以言表的,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漫长的煎熬,恐惧、担忧、愧疚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们的内心。
阿赞林站在手术室门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拿出佛珠,紧紧地握在掌心。那佛珠在他手中仿佛带着一种神圣的力量,他闭上眼睛,嘴唇微微颤动,开始默默地为陈大力念经祈福。
“佛祖保佑,一定要让陈大力平平安安的出来。他是个好人,不该遭受这样的苦难。愿我的诚心能感动上苍,让他渡过此劫。”阿赞林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虔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陈大力深深的关切和祝福。
苏雅丽呆呆地坐在一旁,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已经在她的脸上干涸,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不停地喃喃自语:“都怪我,怪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心爱的人,让他遭受这种折磨。那个狠心的降头师,怎么能如此恶毒!下次要是遇到她,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让她也尝尝这种被人折磨的滋味。”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钟对于等待的三人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手术室门外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安静得只能听到阿赞林念经的声音和苏雅丽偶尔的抽泣声。
手术室内,医生们正在有条不紊地给陈大力缝合伤口。无影灯下,陈大力的身体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助。医生们神情专注,手中的针线如同精细的画笔,在陈大力的伤口上穿梭。每一针每一线都承载着生的希望,每一次的缝合都伴随着医生们的谨慎和认真。
“轻点,注意伤口的深度。”主刀医生低声提醒着助手,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缝合,此时的陈大力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缝线,就好像爬满了一条条蜈蚣一样,狰狞恐怖。那一道道缝线如同残酷的印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痛苦和磨难。
“好了,伤口缝合完毕,准备后续的处理。”主刀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护士们迅速地为陈大力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为他盖上干净的纱布。然而,尽管伤口被缝合,但陈大力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他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仿佛沉睡在一场无尽的噩梦中。
手术室外,阿赞林和苏雅丽依旧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不知道手术室内的具体情况,心中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小师弟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怎么还没好?到底怎么样了?”苏雅丽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站起身来,试图靠近手术室的门,仿佛这样就能更快地得到陈大力的消息。
“别着急,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阿赞林安慰着苏雅丽,可他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显然内心也充满了不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人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期待着那扇门打开的瞬间,能带来陈大力平安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