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江独略感诧异。
看着那中年女人一边领着那两个小孩进入餐厅,一边还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糖果交给两个小孩。
甚至,她贴心到为两人都撕开了包装,可谓是无微不至。
这……樱花国的孤儿院也有氪金模式吗?
看着一旁蹲着在地上,十数人的碗里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浆糊。
他们眼神晦暗,表情麻木,宛如一个个人偶。
这边的两小一大却是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明明是处在同一个院子,却是泾渭分明,将现世割裂。
江独大为不解,这狱岛之外竟也有与狱岛如此相似的地方。
顺着阴影进入房间,一路深入,很快来到院长办公室。
从门下方的缝隙钻入院长办公室。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一个老女人坐在办公室内,正接着电话。
女人四五十岁,身宽体胖,短粗的手指上戴着一对金戒指,脖子上戴着一个镶满钻石的项链。
脸颊两侧的耳垂挂着一对金色耳坠,浑身充满了一股暴发户的气质。
“木叶先生,希望您能理解。”
“如果不是揭不开锅,我是断不可能给您打这个电话。”
“我倒是没关系,主要是怕孩子们……”
“好的,我代表孩子们谢谢您!”
院长挂断电话,在本子上记上一笔后,继续照着手抄的电话本拨打电话。
基本上都是类似的诉苦桥段,声音哽咽,再加上一切为了孩子的说辞。
短短几个电话的功夫,女人已经赚了不下上百万的樱花币。
终于,她放下了电话,有些口干舌燥。
拿起水杯喝上一大口,她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眼神贪婪地拿起账本观看,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战利品。
“呵呵,慈善的钱,还真是好赚。”
“或许我该给那些小崽子改良一下饮食,不能养死了。”
“除了留给那两个小祖宗的生活费,老娘可以拿到五百万。”
提起那两个小祖宗,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更加炽烈的贪婪。
钱与势,她现在不缺钱。
而那两个小祖宗能为她带来势,至少她的儿子现在就是这片警局的局长,她是局长的母亲……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一道黑袍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
肥硕的身躯一颤,老板椅压根就承受不住,直接就朝后摔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力量将她扶稳,没有让她摔倒。
启灵者?!
院长一惊,坐稳之后小眼睛里满是警惕与戒备。
“你是谁?”
黑袍之下传来声音:“我让你养的人,如何了?”
声音低沉,沙哑,让人无法辨别。
就这种在电视剧里活不过大结局的打扮,还有那标准反派音,一下子就唬住了院长。
“您是为那两个孩子而来?”院长皱眉,怎么这人与几年前她见过的那人打扮不太一样?
而且对方也没有包这么严实啊
“哼!”一道冷哼传出,随即,一股巨力将院长那两百多斤的身体提在了半空,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懂吗?”
话落,院长从半空落下,直接软倒在地,大口喘气。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黑袍人两眼,随即连忙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她早先就听说启灵者都是喜怒无常,视普通人为蝼蚁的怪物,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明,明白了。”
这回,不用江独问,院长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两个孩子我养的很好。”
“早些有一些孩子步入了社会……”
话说到一半,一股压力直接作用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宛如一座大山盖顶。
肥硕的院长哪里顶得住,直接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还不说实话?”冰冷的声音宛如深渊寒潭,一股彻骨的寒意爬满院长的脊背。
江独这么说也是诈一诈对方,因为他觉得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千本刃川不可能十五岁就出来打拼。
该不会真的有人喜欢当牛郎吧?
院长冷汗涔涔,颤抖着嘴唇说道:“大人,冤枉啊。”
“成年后他们就不能再留在孤儿院了,我没有骗您啊!”
江独:“给你个提示。”
“三年前。”
听到这句话,院长的大脑快速思考,想着三年前的事情。
蓦地,他想到了一个孩子,对方很俊美,让她印象深刻。
“大人,冤枉!”
“是他自己要走的,我拦不住啊!”
要说院长真的没能力找到离家出走的千本刃川?那不可能,毕竟她儿子可是局长,千本刃川就在隔壁市,真想找到轻而易举。
但她就是心疼那点钱,不舍得给千本刃川花,所以才放任对方离开。
每年让自己儿子确认一下那个孩子的死活,她觉得就足够了。
兜帽下,江独的眼中闪过精光。
果然,这个院长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负责养孩子的。
或许其他地方也有幼儿园被选中。
江独的沉默让院长心慌得不行,感觉自己小命随时都会消失的她不得不拿出点东西来自证。
于是她颤声说道:“大人,这些年来为那些孩子花过的每一笔钱,我都有记录,绝对没有半分吝啬。”
此言一出,江独一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拿过来。”
声音落下,院长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她如蒙大赦,连忙开始翻箱倒柜。
最后在一堆账本的中间抽出了十几个笔记本,有的书面焦黄,看起来有些年头。
有些则十分崭新。
将其呈交给了江独,院长就默默站到一旁。
心念一动,账本飞了过来,纸张自动翻开。
引入眼帘的是一堆流水账般的笔记,从二十年前,灵气复苏历元年开始,到现在。
原来这克隆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不得不说,樱花国藏得很深,估计整个上下高层都在为这个计划背书。
将这些账本尽数收入异度空间,江独看着院长,平静道:
“留着这些东西,你是想邀功,还是想要挟?”
听到这句话,院长的膝盖又是一软,裤子底下臊黄一片。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记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能将自己儿子一个废物捧到局长的位置,那该是何其庞大的能量,自己还记下这些,不是在找死吗?
刚要求饶,抬眼时却发现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