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依彤的出现改变了冉元空的生活,他对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动了真情,不知道如依彤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让他如此痴迷,总之那一夜过后,他主动约见她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这点就连自认为对冉元空知根知底的谷波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冉元空的这些变化,冉元荣和秦莲是察觉不出来的,一方面因为他们忙于工作无暇关注,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他隐藏的手法相当高明。经过上一次父亲的斥训,加上母亲过后的倾心教导,他的行为是有所检点了,不过他的心却没有改变。
对如依彤的痴迷程度与日俱增,为了满足私心同时达到规避父亲训斥的目的,他开始扮演了两面人的角色,如一枚硬币般。在家里他是活脱脱一个的乖乖仔,而在社会上他是呼风唤雨的纨绔子弟。
如依彤得到冉元空的宠爱,引来了许多同行的嫉妒,包括玉莲在内,她很不甘心,内心一度失衡,因为张铭的重心明显发生了转移,她感觉得出如依彤对她的地位构成了威胁。
而张铭作为生意人他看到了冉元空对如依彤的喜爱,肯定不会轻易丢弃这个机会,所以重心转移到如依彤的身上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多次授意如依彤对冉元空展开“主动攻击”,而如依彤对张铭自然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不过换句话来说,其实她真正感兴趣的只不过是他的金钱罢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说法一点也没有错,而如依彤也没有例外,拿到张铭的恩赐之后,她开始实施他的计划,频频主动邀约冉元空四处游山玩水,借此进一步增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而在众多次数的邀约中,值得一提的是农历三月三日的一次邀约,因为那一天正好也是梓丽的生日。
三月三日的当天早晨,冉元空还在睡眠中,他听到了手机短信息的提醒声音,原本他不计划打开手机查看的,可是最近这些天他和如依彤的联系全部都是通过信息发送的形式沟通,因此虽然是睡意正浓,他想到这条信息应该是如依彤发过来的,于是他还是爬起来走向书桌拿起了手机。
果然,正是如依彤的来信。
如依彤发来这么一条信息:“冉公子,早上好,起床了么?”
冉元空站着读完这条信息,但是他并不急于回复,而是拿着手机又躺在了床上,眯了一会眼睛才重新翻看这条信息,然后敲了两个字“起啦”发过去。
回复完如依彤的信息之后,他继续闭上了双眼,重新进入了睡眠,可是如依彤并没有让她重新入睡,在收到冉元空的回复时,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发来了第二条信息:“今晚有空吗?老地方见,怎么样?”
冉元空手握着手机,如依彤的来信让手机震动了他的掌心,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打开手机看她的会心,然后回复了一个“嗯”字。
这一次,如依彤没有再发信息过来。
冉元空因此得以正常入睡,不过他的第二次睡眠并不能让他如意的睡太久,因为就在午间十二时,秦莲敲开了他的房门。
秦莲站在儿子的房门前,轻敲了几下,“元空......,起床了吗?”
秦莲的这连续几次的敲门声,虽然声音又小又细,甚至可以说很轻柔,但是足以把他吵醒了。
“醒了,醒了。”冉元空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起来吃午饭了,等下跟妈出去一趟。”
“去哪里啊?”
“你先出来吃饭,等下妈再跟你说。”
秦莲叫醒了儿子之后,她就走下了一楼,而冉元空因为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到了通宵,刚才有让如依彤吵醒,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三个小时,因此他并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赖床了十多分钟。
“妈,等下去哪里啊?”刷牙洗脸后,冉元空走到一楼,看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问了一句。
“你先去吃午饭吧,等会再说。”秦莲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叫他去吃午饭。
见母亲这样说,冉元空并没有多问,吃完午餐之后,他走回了客厅。
秦莲对他说:“跟妈出去买点礼物。”
冉元空疑惑的问道:“买礼物?”
秦莲说:“嗯,今天是梓丽的生日,我们去买个礼物,今晚吴叔叔邀请我们去吃饭,到时候你陪妈一起过去。”
冉元空听到是梓丽的生日时,他没有什么诧异的表情,可是当他听到母亲叫他陪她今晚一起过去吃饭时,他就显得不太乐意了,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哦”字。
停顿了一会儿,他补充说了一句,“妈,我今晚有点事情,可能没空陪您了。”
秦莲听到儿子这句话,她把注视在电视上的目光转到儿子的身上,问道:“什么事情?”
冉元空不语。
秦莲接着说:“梓丽的生日,吴叔叔特意打电话过来邀请,有什么事情先放下吧。”
冉元空说:“要不你跟爸一起去吧,等会我跟梓丽说一声,我真有事。”
秦莲说:“你爸去菲律宾了,今天还赶不回来呢。”
冉元空从来没有关注父亲的动向,当他听到父亲出差时,整个人突然倍儿精神了许多,仿佛吃了回魂丹一样。
“哦,那您叫谷波一起去吧。”
“你跟妈一起过去吧,吴叔叔特别提到你,他希望你一起过去。”
冉元空说服不了母亲,见母亲态度坚决,他耍起了脾气,说了句,“妈......”然后就走上楼,关上了房门。
秦莲见儿子不愿意和自己去参加梓丽的生日宴会,她的心里很不高兴,不过她并不责怪他。看见儿子走上了二楼,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电视画面里,不过她显得有点愁思了,不知道怎么跟吴枫做解释。
下午,她自己一个人去了商场买礼物,然后打电话给谷波,让他去蛋糕店定制蛋糕。
谷波接到秦莲的电话时,他正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和客户交谈。他走出去和秦莲简短通话几秒钟,知道她的意思之后,他说,“好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继续回到工作中。
下午四点多钟,他驱车赶往蛋糕店。
对于订做蛋糕这样的事情,在谷波的脑海里可以说是空白的,他真的不知道该买什么类型的蛋糕才适合梓丽。走进蛋糕店时,拿着服务员给他的蛋糕谱,他一脸迷茫。而店员看出他的迷茫,询问了情况并且主动向他介绍了几款蛋糕,可是谷波都不满意,因为他觉得店员的推荐不够大气。
在蛋糕店足足待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经过反复对比和推敲,根据网络上的查询结果,他对服务员说,他要定制一个创意十足的高层蛋糕,他还给这个蛋糕的每一层提出了设计要求,层层花样跌出,尽显尊贵大气而富有典雅韵味。
傍晚六点钟,生日晚宴准时开始,地点选择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的十楼餐厅。
当天下午秦莲购买礼物之后,她没有再去公司,而是回到家里想继续说服儿子陪她一起过去参加晚宴。可是当她回到家时,儿子已经不知去向。她问了一声李珍,“冉元空去哪里了”,李珍回答说她也不知道,因为整个下午她都没见过他。
“梓丽,生日快乐。”秦莲来到酒店,看到梓丽和吴枫站在酒店的门口迎接宾客,她让谷波送上了小礼物,然后亲切地祝福道。
“谢谢秦姐。”梓丽说。
在接过谷波手中的礼物之后,她下意识地往秦莲的身后看了一眼,接着问道,“空哥呢?”
秦莲笑笑说:“他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门。”
梓丽问:“怎么了?”
秦莲说:“没什么,问题不大,只是有点低烧而已。”
梓丽“哦”了一句。
吴枫接上说:“进里边坐再说吧。”
吴枫说完,他和梓丽就陪同秦莲走进了酒店,而谷波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梓丽这一身靓丽显眼的高雅装扮,他对冉元空产生了嫉妒心理,同时再次嘀咕着,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晚宴在酒店十楼的大厅里举行,参加晚宴只有两桌子的朋友,包括小孩子在内三十来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场面的气氛相当热闹。
吴枫邀请秦莲坐在主桌上,席间他几次询问冉元空的情况,表示了遗憾,而秦莲对儿子不能来参加也表示了歉意。
聊起了冉元空,梓丽看得出父亲的不满意,也读懂了秦莲的愧疚,为了不让气氛难堪,她对秦莲说,“秦姐,没关系,空哥刚刚打过电话给我了,下次我们再约。”
秦莲笑笑说:“梓丽真懂事,人长得又漂亮。”
梓丽听到秦莲的夸赞,她羞涩的说:“谢谢秦姐。”
晚宴持续了四十多分钟,在进行到切蛋糕的第二个环节时闹出了一点点的笑料,而对于秦莲而言,这个笑料让她觉得有点儿难堪。
当时吴枫和梓丽站在舞台的中央。谷波和工作人员把蛋糕台上舞台,当谷波把蛋糕放好之后,这时宾客里传出了这个声音,“空哥,蛋糕真漂亮啊。”
这个声音刚落下,秦莲和吴枫等人的目光转向了大厅的门口,他们以为冉元空来了,而谷波则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
很快,他们知道这是个误会,而谷波察觉到有人把自己当成冉元空时,他也尴尬了一会,默默地走下了舞台。
梓丽邀请秦莲上舞台跟他们一起切蛋糕,这时台下的宾客掌声绵绵,接着一曲动听的生日赞歌响起,宾客们也跟着音乐的节拍一起哼唱着,现场的气氛相当欢快。
小朋友们跑上舞台围绕着梓丽转圈圈,互相追逐着。童声欢笑中,一派祥和、喜庆的气息。
晚宴进行到十一点才结束。
谷波作为秦莲的司机,在做完该做的任务之后,他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候。期间除了那次误会以外,再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静静地看着现场的欢颜笑语,他更像是一名匆匆过客。
这次晚宴如果说真要提一点让谷波引以为豪的细节,那就真的只能说是那个误会了。尴尬之后,他产生了一丝得意,幻想着自己就是冉元空,并且正和梓丽一起唱起了生日赞歌。
另一边,冉元空应约去参加了张铭的晚宴,而这场晚宴只有四个人参加,冉元空、张铭、玉莲和如依彤。
这一次玉莲摆正了心态,她没有了嫉妒心理。而她之所以能够摆正心态,这得益于张铭的细心教诲。
张铭平时虽然行事高调,目空一切,但是他对玉莲还是颇具用心的,毕竟玉莲对他很衷心,而且在茗荟工作也很尽心尽力。在察觉到玉莲心态的变化后,他立马在言行上给予关照,让她吃下了“定心丸”。
席间,张铭安排如依彤坐在冉元空的身边。如依彤没有错过这次在张铭面前表现的机会,尽显风骚,而玉莲得到张铭的授意,她也配合着与如依彤一唱一和。
两个高端极品女人唱着同一台戏,这种情况下,别说冉元空这类花花公子被倾倒,换成任何一个男子怕都垂涎三尺。
冉元空沉沦于酒色中,忘情陶醉,而张铭看着他举手顿足、晕晕欲醉的兴奋模样也是十分得意。
“空哥,来根烟么?”酒过三巡,如依彤抽出了一根烟递给冉元空。
话音未落,还没有等到冉元空答复,她就把烟塞到了他的嘴里。玉莲见状,立马就拿起打火机走了过去。
冉元空吐着烟雾品着烈酒,轻飘飘的快感从头到脚涌上来。情到深处时,他把如依彤拥入了怀里,问她,“真香,这是什么烟?”
张铭和玉莲见到他抱着如依彤,互视了一眼,然后趣语逗着他俩,一个说恭喜他抱得美人归,一个祝福他们幸福美满。
冉元空叼着烟享受着受人吹捧的幸福感。
如依彤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边吸着烟吐着雾,一边端起酒杯,时不时向他敬酒。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他,“空哥,等会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去不去呀?”
冉元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去,怎么......不去,你......去的地方,我......我都去。”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嚼字都不清晰了,听起来就知道他已经醉意上头。
九点多钟,晚宴结束。如依彤搀扶着冉元空坐上了张铭的汽车。张铭把带他去了汇聚的山庄。
张铭是汇聚山庄的老板。山庄只有在晚上才营业,各种美食、小吃在这里应有尽有,颇受年轻人的喜爱,也算是云乐市比较有名的夜场。而说它有名,并不仅仅因为美食丰富,更重要是它还有着一层不宜公开的秘密。
冉元空不喜欢出入这类场合,他觉得这种地方“鱼目混珠”,既脏又乱。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以他这种高贵的身份,来地摊吃美食?那是八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而且的确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有坐过地摊。
如果不是看在如依彤的面子上,他压根儿不想下车。
“空哥,我们到了。”如依彤下车给他打开了车门,牵着着他的手走进了山庄。
“欢迎,欢迎,冉总,欢迎光临。”迎面走来了一位体型圆胖的中年男子,他见到冉元空时,笑容都挤满了他那肥嘟嘟的脸蛋,就差点儿没有把眼睛给覆盖了。
冉元空不知道眼前跟他打招呼的男子是谁,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此刻的他只在意如依彤是否还在他的身边。
张铭见冉元空不作理会,他说,“冉总,这是谢总,外贸圈的老板。”
冉元空对张铭的介绍,他也没有兴趣,自语了一句,“什么老板什么外贸圈的,关我什么事。”
接着他问张铭:“你.....你带我......带我来这里做......做什么?”
如依彤替张铭作回答:“空哥,别急,跟我来。”
说完,如依彤就领着冉元空走进了一个包厢里。只见几张椭圆形的桌子旁边围满了人,他们看上去很兴奋,不停地大声喊着,往桌面上狠狠地摔着东西。
冉元空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加上已经醉晕了头脑,他已经没法正常的运转思维,看了一会,他问如依彤,“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空哥,他们在玩游戏呢,你要不要玩呀?”如依彤回答。
“玩游戏,什么游戏,你玩我也玩。”冉元空说道。说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时口齿突然顺溜了许多。
如依彤听到他说想玩,就陪他坐了下来。
冉元空一坐下,看着桌子上的扑克和圆形状的东西,就知道他们是在du博,他对如依彤说,“我不会玩扑克。”
如依彤说:“我会,我帮你拿牌,要不要试一试手气?”
冉元空稍微有点清醒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有点想离场,但是又觉得这样子退场很没面子。于是,他说,“好,你帮我。”
他们这个场子的庄家是谢磊,也是刚刚张铭介绍说的那个外贸圈老板。如依彤笑笑开始拿牌。冉元空看着她抽牌的手势相当娴熟,知道她肯定玩得很好,于是放下了戒心。
果不其然,如依彤的能力非同寻常,几圈下来替他赚了大笔钱。
冉元空笑不合拢,频频点赞她的牌技。周边的人开始慢慢往他们的桌子这边靠拢,大家都围在一起替冉元空助威。张铭和玉莲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尽兴,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如依彤的陪伴下,在周边du民的吹捧下,冉元空的du注越下越大。开始时他确实赚得钵满盘满,庄家谢磊几乎要举牌投降了。可是在最后的一次拼搏中,在众人的呐喊下,好面子的他一下子把所有赢来的du注全部推上了桌面。而就在这一次的冲动下,他付出了代价。不过对他而言这还不能真正的伤到筋骨,他只不过是把所赢来的还回去罢了。
然而,面子这种东西在这种场合下,往往会把一个人拖进深渊。或许又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吧,冉元空最后不得已向张铭伸手了。
玉莲拿出了一张借据,鬼使神差下,冉元空在白字黑字的借据上签下了名字,按下了手印,随后张铭叫玉莲拖了一个箱子出来,而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真金白银,足足三百万。
有了资本,冉元空希望翻盘,他继续让如依彤抽牌。如依彤越玩越来劲,不过越玩又越差劲,很快这三百万就拱手让给了庄家。
如依彤一脸愁眉的看着冉元空。可是冉元空并不生气,因为在他的眼中,区区三百万只不过是他的日常零花钱罢了。他安慰如依彤说,“真好玩,下次我们再来,今晚就到这里吧,好吗?”
如依彤听到他这句话,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嗯,空哥,不好意思,我技不如人,让您亏......”
冉元空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就抢着说道:“没亏,没亏,乐一乐,不是挺好玩的么?”
如依彤的表情依然展现出忧伤,听到冉元空这么说,她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个深吻。这时,张铭牵头,大家一起给他们送上了掌声。
不知不觉,夜已深。这个不夜的山庄提早按下了停止键。各种小吃摊位逐渐收场,客人们纷纷离开了山庄。张铭故伎重演把冉元空送至丽枫酒店,让他再体验一次销魂的夜晚。
可是或许是因为疲劳加上酒精的影响下,走进房间后,冉元空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如依彤独自斜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她时而看看沉睡中的冉元空,时而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地吐了几口烟雾。
大概独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如依彤就离开了房间。
冉元空睡至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打开一看,是谷波的来电。他爬起床把窗帘拉开,静静地注视着云乐市这座城市几十秒钟,慢慢就恢复了精神。可是他就是回忆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稀只能记得他是和如依彤在一起的。
他没有接听谷波的电话,走去洗漱完毕之后,连早餐都没有心思在这里吃就快速离开了酒店。
父亲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冉元空像一匹脱缰的马,独来独往,他很享受这种自由带来的惬意感,特别是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时间里有着如依彤作伴,他更是乐此不疲。
冉元空的放纵,秦莲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她并不把儿子的这种行为定义为放纵,而是认为是一种长期约束下的释放。她包容他的一切,心想着就让他放松放松几天,等他父亲回来了,他在自然会懂得收敛。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秦莲打电话给谷波,说:“等会啊荣就回来了,早上八点的飞机,中午应该到这里了,等会你去一趟机场。”
谷波回答:“好的。”
交代谷波这句话之后,秦莲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走上二楼敲了敲儿子的房门。这时,李珍正好在二楼打扫卫生,她对秦莲说,“元空,昨晚应该还没回来。”
听李珍这么说,秦莲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突然被房间里的一股浓浓的烟味给呛了呛,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急忙走出来,问了一声李珍,“他有跟你说过他去哪里了吗?”
李珍回答说:“没有。”
秦莲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昨晚没有等儿子回来再去睡觉,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了,她赶紧走下一楼的客厅拿电话拨给他,可是一直没人接听。
接着她打电话给谷波,问他有没有和冉元空在一起。谷波回答说他刚想去机场,并没有和冉元空在一起。
听谷波这么说,秦莲有点着急,她叫谷波先去把冉元空给找回来。接机这件事,她安排别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