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众邻居的议论,贾张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保证书不给写,那自己还不得一次性多要点。
况且这点钱对于江辰来说算什么?江大山的抚恤金可有一千五呢。
听到贾张氏的报价,一大爷易中海扫视了一圈议论的众邻居,仍旧是选择没说话。
二大爷刘海忠见一大爷不言语,似乎是把权利完全下放给自己了。
想来也是,贾张氏的儿子是一大爷的徒弟,他这个时候确实不太适合多说什么,看来到了关键时刻,院子里还得看我二大爷的,想到这里刘海忠整个人更加得意起来。
自从当上四合院的管院大爷,刘海忠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今天的感觉。
换做以前,上面有易中海和江大山两个人压着,哪里有自己说话地份啊。
当即,已经有点上头的刘海忠没做丝毫的犹豫,拿出一个领导者该有的果断和气魄,大手在桌子上一拍,示意邻居们安静一下,自己这里要发表重要的决定了。
许是刘海忠桌子拍得着实很响的缘故,交头接耳的邻居们还真的不再私下议论,纷纷将目光投向刘海忠这里。
“经过我们三个大爷的充分讨论,现做出如下决定。”
“江辰向贾张氏鞠躬道歉,并赔偿贾张氏十元钱。”
这个决定一公布,众邻居再次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大爷们还真听了贾张氏的话,真的让江辰赔给她十块钱。
贾张氏这次赚了,我们家大小子做学徒工,一个月也才十五块钱。
不光是邻居们议论,即便是身为三位大爷一员的阎埠贵心里也是老大不乐意。
自己这个三大爷简直就是个摆设,说什么经过三个大爷充分讨论,从始至终有谁问过他阎埠贵的意见?
倒不是阎埠贵真有什么正义的主张,只要能尊重一下他的存在,他也完全可以对刘海忠的主张举双手赞成的。
说到底阎埠贵只是想让别人把他当回事而已。
至于江辰兄妹,可怜是有点可怜,但又不是自家的孩子,可怜与否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了管院大爷的最后“裁决”,贾张氏身上的得意劲再没有丝毫的掩饰,看向江辰这里时,目光中都带着嘲弄。
你一个死了父母的毛头小子想跟老娘斗,还嫩点。
甚至贾张氏觉得自己十块钱要少了,该要十五块钱的,多出来五块钱还能给自己和棒梗做身新衣裳。
“十块钱我不会赔,道歉更不可能。”
正当邻居们觉得赔十块钱多了的时候,江辰说话了。
一开口直接表明了自己态度,竟是完全将二大爷刘海忠的话怼了回去。
江辰如此强硬的姿态,将一众邻居都惊了一跳。
这江辰今天怎么回事,直接当众和二大爷作对?
“江辰,你以为管院大爷做出来的决定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嘛?”
这边刚刚下达了“裁决”的刘海忠严厉开口训斥,在他看来既然自己做了决定,江辰就得无条件顺从,不然就是在挑战自己管院大爷的权威。
江辰压下心中的不屑,在刘海忠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前世大学时某些学生会成员独有的幼稚,拿着鸡毛当令箭。
“二大爷你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不仅不会赔钱,相反还要她贾张氏赔给我钱。”
“总计二十块钱。”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三位大爷在内,纷纷觉得江辰这是昏了头,这是随便找个理由开始胡搅蛮缠了。
开玩笑,十块钱就已经不少了,二十块钱,亏江辰开得了口。
那边,贾张氏闻言已经开始跳脚了,嘴里不干不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明显是被江辰气到了。
刘海忠此时心里也有了火气,看向江辰时目光冰冷。
倒是江辰本人,除了不时咳嗽几声外,整个人显得很放松,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江辰,这是全院大会,不是你信口开河的地方。”
“你损失了什么东西,能值二十块钱?”
刘海忠冷冷开口。
江辰,“她把我炖的鸡肉毁了,把我家的锅给砸了,还打了我妹妹。”
刘海忠,“你作为过错方,这些东西贾张氏是可以不赔的。”
“即便赔,也远远不够二十块钱,你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把你送到派出所了。”
江辰闻言心里暗骂,你踏马吓唬谁呢,铁了心不当人是吧,说我是过错方,颠倒黑白,真不负禽兽之名。
“那些东西不够的话,不知道加上这件东西够不够?”
说罢,江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纸片,说是一块,因为纸片是湿的,彼此折叠粘在一起。
江辰上前几步,将这块粘在一起的纸片放在了三位大爷面前的八仙桌上。
刘海忠冷冷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可怜湿纸片,并没有伸手去碰,而是用带着嫌弃的语气问道。
“这脏了吧唧的,什么东西?”
江辰闻言笑笑,咳嗽几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说道。
“这是贾张氏跑到我家撕毁的,至于是什么东西,三位大爷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到江辰这么说,不光是三位大爷,就连在场的其他邻居也产生了好奇。
那块湿纸片到底是什么东西,看江辰的样子,似乎很重要啊。
坐在贾张氏身旁的贾东旭心中也有些嘀咕,小声询问开口。
“妈,你把江辰家什么东西给撕了?”
贾张氏看到江辰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本来还想大声嚷上两句,此时听到身边儿子询问,才肯沉下心来回想。
好一会儿,贾张氏才想起来,自己去端那砂锅的时候被烫了一下,确实在就近的书报堆里抽了一张纸,用来垫手了。
“没啥,就是一张废纸,江家崽子就会故弄玄虚。”
贾东旭听自己老妈这么说,心里才放松了几分,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稳。
三位大爷听江辰说得认真,当着众邻居的面也不好弃那纸片于不顾。
况且他们也有点好奇,想要知道那纸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即由一大爷动手将纸片拿起,刚想展开,纸片便分成了两半。
想来这就是被贾张氏撕成两半的。
于是一大爷将其中的一半交给了二大爷,让他帮着一起将纸片展开。
三大爷在一旁也想要上手,无奈现实情况无情的表明,这项工作还轮不到他来进行。
三大爷只能动鼻子闻了闻,那纸片上有浓烈的鸡肉香气。
没多久,一大爷和二大爷手中的纸片被展开了,其中的内容也终于展现在二人面前。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那湿纸片的展开,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苦涩,原因无他,这张纸他们两个太熟悉了。
正是因为熟悉,以至于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两位大爷不说话,三大爷阎埠贵心下疑惑的同时,忍不住凑到两人近前,目光往那两张湿纸上看去。
那赫然是一张奖状,两半张拼凑到一起可以认出,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京北市先进工作者”,下面两行小字写着,“授予江大山同志……”
最可怕的是右下角盖的两个章。
阎埠贵费了好大劲才看清上面的字,一个是劳动部,一个是京北市委。
看清这两个章后,阎埠贵心下一惊,一时间竟觉得身上有些闷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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