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的对象真的很漂亮啊,比王翠儿漂亮一万倍不止,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
刘光齐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正确,于是开始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刘王氏看着自己儿子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一会儿换衣服,一会儿站着愣神,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对着镜子傻笑。
这让她很担心大儿子的精神状态,这是不是又严重了?
“光齐啊听妈的话,把药吃了吧,王大夫说你的情况还不严重,静养一段时间还能恢复。”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刘光齐最敏感的那根神经,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冲着刘王氏吼道。
“我没病,不用吃药,谁再敢说我有病,我跟他拼命。”
刘光齐是真的很生气,自己明明很清醒,非常清醒,怎么会有人说自己精神有问题。
刘王氏被吼得不敢再说话,儿子急了真的会打自己。
刘光齐收拾好就迈步出了门,刘王氏急得在后面叫他也没停留片刻,就像没听到一般。
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刘光齐来到京北日报社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太阳的热力开始完全展现出来。
刘光齐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口干舌燥,觉得此时的状态竟有一丝熟悉感。
他看了一眼报社门口的牌子,牌子下穿着保卫科制服的青年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纠缠。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赶紧进去,他心中如此想着,低头迈开步子就往里走。
但很快,还是被那名保卫科青年拦了下来。
“同志你找谁?”
保卫科青年显然有些不耐烦。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还没摆平,又有一个一声不吭就往里闯的。
同事也是,两个一块拉肚子,半天不回来,剩自己一个在这应付。
刘光齐被拦住问询,讷讷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看到制服心里就有点打怵。
“我,我找人。”
保卫科青年皱眉,“你也找人?叫什么名字,哪个科室的?”
青年话刚说完,便见先前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也要偷偷往里走,忙出言制止,“你别动,再这样我报警了。”
刘光齐闻听报警,心里一颤,也跟着一动不敢动,模样颇为滑稽。
保卫科青年干脆把西装男人拉到刘光齐身边,将两人一起看管起来。
这西装男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自苏联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一直在追求魏新雪的高成。
自前天魏新雪知道他暗地做的事后,直接打电话把他狠狠训斥了一番,然后便态度坚决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任他如何道歉也是无用。
没办法,高成干脆跟单位请了假,直接找到报社来了。
他是真的喜欢魏新雪,不想轻易放弃。
“人家魏记者说得很清楚了,根本不想见你,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这话是对高成说的,“还要往里闯,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苏联留学回来的,就这素质?”
高成扶了扶眼睛,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这国家的人就是这么古板,自己这可是为了伟大的爱情,一点也不知道变通,离苏联差远了。
保卫科青年又看向刘光齐,“你到底找谁?姓名告诉我,我好给你问问。”
刘光齐也是张了张嘴,同样没说出什么来。
看到他这副德性,保卫科青年表情古怪,“你不会连个名字也没有吧?”
“你这样的我肯定不能让你进,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搞破坏的。”
“你们两个快走吧。”
青年有些郁闷,这都叫什么事啊,遇到这么两个怪胎,一个一口一个苏联,仿佛离了苏联就不会说话了,另一个更绝,问三句说一句,找人连名字也没有。
再看这两人的装束,自己是工作原因不得不穿制服,这俩呢,一个板板正正穿身灰西服,另一个也是套了件厚外套,这大夏天的也不嫌热得慌。
眼看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保卫科青年叹口气,“我也是倒了霉了,遇到你们两个家伙。”
高成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光齐,心里立刻就不乐意了。
这踏马什么档次啊,能和自己这个留学苏联的医学博士相提并论?
还不待他抗议,突然看到自远处房子里走出一个身影,正是魏新雪,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往更远处另一个房子那走去。
“新雪,魏新雪,你听我给你解释啊,我给你道歉,你再给我个机会吧。”
高成挥舞着双臂,也不顾忌形象了,大声冲着远处喊叫起来。
那边魏新雪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好看的眉毛立刻皱起,显然很不愿意见到高成。
昨天在电话里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还赖在门口不走了。
没做任何回应,扭头快走两步走进了远处房子里。
见没了踪影,高成无奈放下双手,脸上浮现一抹颓唐之意。
看来对方今天是没可能见自己了,只能是先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想着,他便转身迈步离去了。
“你也赶紧走吧,大热的天别在这耗着了。”
保卫科青年见走了一个,便开口催促起另一个来。
而刘光齐此时已经完全听不清他说话了,他脑子有点乱。
刚才那个女的不就是江辰的对象嘛?西装男也是来找她的?
难道他也在打江辰对象的主意。
想到这,刘光齐惊了一跳,同时他心中恼怒起来。
踏马的,江辰的对象是我的,绝不允许别人来争。
想着,刘光齐也是扭头就走,朝着高成离去的方向紧跟而去。
在抢走江辰的对象前,他要先解决掉眼前这个竞争对手。
从路边随手捡起半块碎砖,小跑几步,刘光齐很快看到了高成的背影。
“嘿,孙子”,刘光齐叫了一声。
待到高成回过头来,刘光齐抡圆了手臂,将碎砖朝着高成脸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碎砖落地,紧接着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只不过倒在地上的是刘光齐自己。
高成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陌生男人,眼中尽是茫然和疑惑。
这不就是报社门口那个男人嘛,他为什么要从后面袭击自己?
难不成是想抢劫?
这里治安也太差了,我在苏联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高成心有余悸,好在他在苏联留学的时候跟着导师课余练了几年桑博,刚才紧急间下意识用出,一拳打在对方下颚上,竟是发挥了奇效。
高成看了看自己出拳的右手,没觉得是对方身体素质差,认为是自己变强了,心中的郁闷不禁都减退了大半。
俯身查看了一下刘光齐的状态,作为医学博士的他很快判定对方只是晕厥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
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怕麻烦,他也没想着报警,一脚将刘光齐踢进路边的灌木丛,整整自己的衣服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