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物资短缺的时候,药品同样稀缺得很,医护人员的能力和后世也没法比。
说是送到精神病院治疗,本质上就是看护起来罢了。
邢卫国显然也是明白江辰话里的意思,当即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精神看护医院的吴院长嘛,我是轧钢厂的邢卫国啊,是这样一个情况……”
“对,病人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有严重的暴力倾向,麻烦医院这边尽快安排病人入院治疗。”
电话那边,精神看护医院的吴院长连声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吴院长习惯性摸摸地中海发型,他对这事十分重视,立刻走出办公室亲自去安排人手了。
精神看护医院说是医院,其实上下总共才二十几个工作人员,规模和红星轧钢厂根本没法比。
两者虽不是一个体系,却是差着级别呢,吴院长也是有心卖邢卫国一个人情,所以是分外上心。
没出十分钟,看护医院里唯一一辆接近报废的卡车冒着黑烟驶出,浩浩荡荡直奔南锣巷九十五号四合院而去。
路上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汽车先是来到街道办。
为首一个白大褂的男人找到街道办的王主任,将来意和她说了一遍。
王主任也是知道刘光齐的情况,听说是要把他送到看护病院治疗,自然也是表示支持,当即跟着看护病院的同志一块儿请加急四合院。
当破旧卡车冒着黑烟在四合院门口停下的时候,立刻引发了路人的围观。
有那懂行的人见了,立刻就判断出来,这车一定是战场上换下来的,外边铁皮上还能看到弹孔呢。
这车怎么停在四合院门口了?
正当路人好奇疑惑的时候,从车上很快跳下来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男人。
其后还跟着街道办主任。
三个手里拿着麻绳,抬着担架,在王主任的带领下就进了四合院内,架势让看到的人都吓了一跳。
有胆子大的跟着往四合院里走,想要看看这么大阵势究竟有什么热闹。
一行四人进到四合院里,目标明确直奔后院而去。
四合院众邻居看到突然闯进来几个白大褂也是面面相觑。
这个点,院子里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剩下的都是一下老弱妇孺,突然进来这么几个,也是够吓人的。
“这几位是精神看护医院的同志,他们是来接刘光齐去治疗的。”
王主任开口,主动和院里几个妇女解释了一句,几人立刻从惊慌转为兴奋,跟在后面要到后院去瞧瞧热闹。
中院,贾张氏正指使孙子到傻柱家找点东西吃,看到王主任领着几个陌生人进来,还以为是来抓他偷东西。
吓得赶紧抱着棒梗跑回了屋,好一会儿确定不是冲着她来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当他们来到后院的时候,耳边能清晰听到砸东西和男人的叫骂声,声音出自东厢房,正是刘家。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相互看了一眼,看来病人的情况的确很严重了。
在和王主任确认东厢房就是刘光齐他家后,为首一个白大褂上前敲响了房门。
好一会儿,刘光齐她妈刘王氏才将房门打开,其脸上带着泪珠,显然是刚刚哭过。
“你好同志,我们是精神看护医院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证件,这里是刘光齐家吧。”
刘王氏看到面前人明显感到意外,听到对方说出了儿子的大名,下意识就是点头答应下来。
“接到群众的举报,你儿子刘光齐精神失常,有伤人的可能性,我们要把她带回看护病院进行治疗。”
屋里,刘光齐刚发了一通火,把家里的椅子砸在地上,现在还没有平息火气。
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当即也是有些不耐烦的走过来,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你就是刘光齐吧?”
为首之人冲着刘光齐开口。
看到面前全副武装的三人,刘光**中下意识生出惧意。
心中火气立刻消减下去,怯怯地看着对方,在又一次追问后,他才如鹌鹑般点了点头。
看到刘光齐点头,为首男人立刻对几个同事使个眼色,当即三人拿着麻绳一拥而上,将刘光齐控制起来。
霎时间,后院充斥着刘光齐愤怒与惊恐混杂的叫喊声。
可任由他如何挣扎反抗,又怎么可能是三个男人的对手。
很快麻绳像捆猪一样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们这里的动静将更多的住户引了来,包括同在后院的聋老太,都站在稍远的地方惊愕地看着眼前一幕。
王主任及时出声,和大家又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邻居们听了都是恍然的点点头。
精神病院来人要把刘光齐带去治疗,这对于四合院的住户来说是好事,大家心里都是支持的。
任谁也不希望自己身边住着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患者。
虽说现在还没对邻居动手,但心中总有这样的一个顾虑。
一些家里有孩子的住户都不敢让孩子出门了,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精神看护医院的三个同志,用麻绳把刘光齐结结实实捆上不算,还把他按在担架上,又结结实实捆了第二遍。
直到刘光齐被和担架结结实实固定在一起,再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这才算完事。
刘王氏看到自己儿子被绑起来,心里也是心疼得不行。
大儿子一直都是她心里的宝贝疙瘩,从小一个手指头都没舍得碰过。
刘王氏一个劲地和王主任求情,说自己儿子精神没问题。
只是被绑起来的刘光齐此时已经完全红了眼,嚷着嗓子喊叫,说是要拿菜刀把所有人都砍死,他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痛哭流涕,其癫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就这样,在所有人看热闹的目光中,刘光齐被两个工作人员抬着出了四合院,送上卡车。
一阵引擎声中,老旧卡车的排气管再次倔强排出黑烟,车上的刘光齐嘴里塞了厚厚的棉布,在倔强不甘的呜咽声中被送往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