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人感到无奈的是,有些人看上去是风云人物,中午吃饭的时候却是连块儿肉都吃不上。
别问,问就是傻柱又开始在打菜的时候针对他了。
原因也很简单,他昨天不是把易中海逼得请病假回家了吗,傻柱听说后就去易家看望。
这自然就免不了要被易中海洗脑说江辰的坏话。
以傻柱那个不通气的榆木脑子,还不是易中海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于是就再次敌视起江辰来。
江辰看着自己饭盒里一点油星没有的大白菜,心里也是无语。
就冲傻柱这个针对,早晚非得找机会狠揍这家伙一顿不可。
于萍看到他无语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了,将自己饭盒里的肉夹给江辰,一顿温言软语的安慰后,才让江辰心情渐渐向好。
吃了饭,江辰骑上自行车出了轧钢厂,之前给师父李武阳抓的中药算算日子应该又快吃完了,作为人家的徒弟,这种事情得记在心里才是。
骑车来到和丰堂药店,迈步进入,名叫朱五的小伙计又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江辰手指在柜台上轻敲了敲,小伙计睁着睡眼认出是江辰,立刻来了精神。
“你又来了。”
江辰已经来过两次了,小伙计也跟他混了个脸熟,说着当即便要往后院跑。
江辰一把将他拉住,“不给我抓药,跑什么?”
朱五,“师父说了,你来了得第一时间告诉他才行。”
“上次你来没跟他说,事后提起把我好训了一顿。”
说罢,他便是往后院跑,边跑还边喊,“师父人来了,师父人来了。”
没一会儿,头发胡子花白的孔宣文从后院走了出来,开口便是要和江辰讨论中医之道。
“老先生,我这时间有限,可没时间和你长篇大论的。”
说着,他便将一个药方交到小伙计朱五手中,让对方赶紧给自己抓药。
小伙计展开药方一看,“换新药方了。”
孔宣文闻言三两步走过来将药方拿到手中,细细看了一遍,的确和前两次的不一样。
主要是经过两个周的治疗,师父李武阳的情况已经有了些变化。
既然病情在变,自然方子也要跟着变才对。
孔宣文看完方子,虽然药材变了,但在用药思路上却有相通之处。
知道和上次那张方子一样,都是对针灸治疗的辅助之用,有心想要问上几句,又恐江辰着急时间。
“让我来给小友抓药。”
当即他迈步来到柜台里面,亲自给江辰抓起药来。
抓药的间隙,向江辰请教起针灸方面的问题,谦逊的就像是个小学生。
江辰见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对自己表现得这么殷勤,心中也是有些触动,当即也不藏着掖着,将对方提出的问题逐一解答。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友在针灸方面的造诣是我远不能及的。”
几个问题下来,孔宣文恨不得要对江辰执弟子礼了,看向江辰的目光中都隐隐带着某种狂热。
待到药抓好,江辰要离开的时候,才知道。
原来周末的时候,对方曾到四合院找过自己,只是赶上自己不在家。
江辰想想,当时应该是去大领导家了。
几乎是在孔宣文带着徒弟的恭送下,江辰带着药骑上自行车回到了轧钢厂。
自行车直接骑到了开水房门口。
先是照例给李武阳做了针灸。
随后将新抓的药拿给对方,并告知了新药的用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前两天忙着找易中海的茬,今天刚接手易中海的工作,同样忙得很,中午除了做针灸外,实在腾不出时间和李武阳演练国术了。
以至于自从上次国术获得升级后,江辰还没向对方展示过。
等忙完这一阵吧,届时再好好地向师父讨教一二。
下午回到钳工车间,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下班前,将手头几个重要的工件做完。
下班后先和于萍到于家,得知江辰成为六级钳工,于父于母自然又有一番惊奇慨叹,此事略过不提。
只说与此同时,贾东旭也正好是下班回到了家中,却是枯坐在桌边满脸愁苦色。
妻子秦淮茹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一味地叹气。
贾张氏还以为他是在厂里被人欺负了,吱哇乱叫着,拉着就要去对门易中海家,让易中海给他撑腰。
“妈,你别闹了。”
贾东旭实在心烦得很,一把挣脱贾张氏的手,不耐烦地开口。
“谁闹了,妈这是关心你,你个没良心的还不领情。”
被自己儿子说了一句,贾张氏也是不乐意了,没好气的埋怨道。
可还没等她说完,贾东旭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出了屋门,直奔对面易中海家而去。
贾张氏见状更有理了,从后面冲儿子嚷,“还说我,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要去易家。”
贾东旭此时根本没心思理会自己母亲,他在易家门前站定,定了定心神。
厂里发生的事情必须要告诉自己师父,这种事情瞒不住,师父早晚都得知道。
与其去听别人的闲话,倒不如自己这个当徒弟的来说,也好让师父有个心理准备。
心里想明白,贾东旭手指在易家门上敲了敲。
很快房门被打开,是易中海老伴。
“东旭啊,这是下班了,有什么事嘛?”
“师娘,我师父呢?”
“他啊,下午拿着鱼竿去护城河那边钓鱼散心去了。”
正说着,便听到身后传来易中海的声音,“东旭,你找我啊?”
贾东旭回头一看,易中海穿着汗衫,头戴着草帽,一手提着一小袋白面,另一手拿着一根鱼竿以及两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草鱼,刚走进中院。
“师父,您回来啦,我找您是有点事说。”
易中海闻言一笑,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行,那咱们进屋说。”
这话刚说完,贾张氏突然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易中海手里的两条鱼一双老眼直发光。
鱼虽然只有巴掌大,但也是难得的好东西了,一天天难得见个荤腥,她肚子里的馋虫早就作怪了。
“啊呀老易啊,你这钓鱼的技术可以啊,一下午就钓到这么两条,比前院的阎埠贵可强多了。”
易中海一听有人夸他的鱼,心里也很是高兴。
他今天也是运气好,跟他一块儿钓鱼的两个老头,可是连半条鱼的影子也没见到。
贾张氏,“那个老易啊,我家棒梗前几天就一直嚷着要吃鱼,你看能不能匀给我家一条。”
说是匀一条,那是说着好听,其实就是朝易中海要一条。
贾东旭一听立刻开口,“妈,棒梗什么时候闹着吃鱼了?”
“我跟师父有要紧事说,你先回家行不行。”
贾张氏闻言眼睛一蹬,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抱错了,怎么一点也没学到自己的精明。
自己这是替老贾家要好东西呢,怎么一点也不懂事。
易中海自然知道贾张氏的为人,但他丝毫不在意。
今天出去钓鱼让他心境上有了些心得,人活着就得追求个境界,就跟钓鱼一样,不管水下的鱼怎么闹腾,你作为钓鱼的人得坐得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