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母亲和往常一样招呼她吃饭,但她却没有一丝胃口。
但又不想让母亲担心,草草的吃了几口应付了事,就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床上看着床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连敲门声都听不到。
苏瑶拿了备用钥匙,推开了门。
一脸担忧的看着盯着天花板发呆的女儿。
坐在床边安抚女儿,柔声道:“怎么了?雨烟。”
姚雨烟压抑的情感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直接扑进了母亲的怀抱里。
苏瑶轻拍着女儿的背部:“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这里!”
姚雨烟哽咽道:“妈,白夜…白夜他变了!”
“变得好陌生啊!”
苏瑶愣了愣,算是明白女儿为何这几天都闷闷不乐了。
苏瑶无奈道:“你们两个的感情,妈妈不想多嘴,但还是想多说一句,既然分开了,那就要选择放下。”
“时间会治愈伤痛,不见面就是最好的良药!”
她内心叹息着,现在看来放下的反而是白夜,放不下的反而是自家女儿。
虽然她早有预料女儿迟早有一天会后悔,但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以前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女儿总会有意或无意的提到白夜,她就有点察觉到不对劲了。
但也只是疑惑,毕竟俩人只是假扮情侣关系,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最近几天女儿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妈,是我错了吗?”
苏瑶沉默了一会儿。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很复杂的,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虽然她想说是的,但女儿都这副模样了,她也不忍心再打击她了。
……
待母亲走后,姚雨烟的心情稍微有些缓解。
但她明白母亲的话里全是安慰她的话语,其实母亲的意思也是她错了。
苏知梦在指责她,母亲也一样在指责她只不过话语柔软,顾岩之也指责她不给白夜一个痛快,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她好像真的错了!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前面柜台里那些礼物。
有些麻木的走了过去。
蹲下身子一件又一件的拆开来,散落的痕迹满屋子都是。
布娃娃…首饰…口红之类的物品。
每一件礼盒里面除了物品外还有一封信。
姚雨烟颤抖着把一封封信拆开。
一封一封的看了过去,豆大的泪滴一滴一滴的滑落,模糊了视野,模糊了眼眶。
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失去了一般,靠坐在床角处。
我的心变得好痛…好痛…
……
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自己和白夜的合照。
他们俩人的合照很少,只有三张,不知疲倦的翻看着。
仿佛只有照片才能给她的,心神带来一丝缓解。
白夜…白夜…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不到片刻又醒转。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姚雨烟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小脸格外的苍白。
她已经彻底没了睡意,就这样抱着布娃娃看着照片。
她变得好想念他,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好想见他一面。
但他还会是那副冷漠的模样。
脑海里又回荡起中午白夜和苏知梦说话时脸上带着的微笑。
好想回到以前的时候,明明…明明你的笑容是只留给我的!
……
雨下的挺大的,白夜看了看时间,离姚雨烟下课还有几分钟。
上午还是晴朗纷纷阳光普照,一到黄昏片刻就乌云密布才起了雨。
估摸着姚雨烟可能没有带伞,而她不喜欢让自家司机接送,说是太引人注目了。
何况学校离她家也不远,所以平常她都会自己回家。
踏过地上的水坑,很快的就来到了学院的门口,由于白夜并不是学院的学生,所以想要靠人脸进去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时候想要进去的话,必须有一个本校的学生带进去。
这个时候就轮到了…顾岩之出马了。
和他解释了一下他要送姚雨烟回家的事情,顾岩之欣然接受了。
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门口,然后替白夜人脸,带他进去。
告别他后,白夜就走进了校园,来到她上课的教学楼处等待着她。
姚雨烟原本已经有些快要忘记那一天的事情,但在这一刻却又浮现了出来。
那一天,阳光正好,没有预料到会下雨的可能。
所以中午的时候就没有带伞,外面下着雨,她却无心听课。
思索着待会该怎么回去,叫司机来接她的话,又会被同学们看到。
但这么大的雨,短时间也不像是要停下来的样子,该怎么回去呢?
这时候白夜给她发来了消息。
白夜:外面下雨了,我在你教学楼下了,待会送你回去。
姚雨烟眉眼一喜。
姚雨烟:谢谢!
白夜:笑脸.jpg
下课后,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到了一楼处。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远处那个眼里散发着光彩的男子。
男子的长相很普通,和帅气搭不上什么边,当然与丑也搭不上边,就是属于那种普通,人群里极不显眼的存在。
姚雨烟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自己配不上那份感情。
白夜撑着伞带着她回去,女孩不喜欢淋雨,湿润润的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靠着白夜很近,而白夜的伞不算大,正常刚好够两个人撑罢了。
白夜尽量的把伞往他那边靠,自己的左胳膊已经完全暴露在了雨下。
但他没有丝毫的怨念,他只是觉得身边的女孩,不应该被雨淋到,男朋友总要为女朋友遮风挡雨的嘛。
哪怕…只是虚假的关系。
天气就像是京剧变脸一般说变就变 没有丝毫的预兆,当他们来到姚雨烟所在的小区时,雨突然就停了。
见雨停了,白夜收起了伞。
将她送到别墅前,白夜打算告辞离开。
姚雨烟却抓着他的衣袖。
“你的衣服都湿了,先进来吧,我让管家给你吹干净了,再走吧!”
白夜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打算拒绝的。
但在这时别墅的门打开了。
一个五旬左右的妇女,走了出来。
见小姐迟迟未归,她也有些担忧。
“刘姨,他的衣角都湿了,你帮他把衣角烫一下。”
“好的,小姐。”
话都到这了,白夜不进去倒显得是他的不是了。
没有办法,白夜第一次走进了姚雨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