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叶小翠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把昨晚上的生蚝肉都消耗了个干净。
吃过晚饭,空气还是闷热的很。
符婉给沈铃铃洗完澡后身上也出了一身汗,外面是真的一点风都没有。
沈铃铃知道今晚符婉要出去,自己主动抱着个枕头去找叶小翠。
叶小翠把符婉的工具都整理好,又拿出一个尖利的鱼叉子。
“阿婉,这个东西你下去可得注意点,你哥做得也太尖利了些。”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符婉拿一块布将尖头包裹住,“娘,放心吧!”
上次带去的鱼叉因为太笨重被她嫌弃了,昨天看到符明编竹篓才让他给自己做了一个竹子尖头的鱼叉。
可惜了,要是能做出后世的那种鱼枪,感觉在海里更加得劲。
告别叶小翠,符婉就带着东西来到了海边。
因为天气闷热,村民们都基本上没怎么出门,有几个年纪大的在村里大树下乘凉,符婉从小路去的,所以没人发现她这回往海边去了。
沙滩上也有几个人蹲在那里,符婉也没带手电筒,直接穿着褂子就下了海。
其实她本可以脱了褂子穿鲛衣下去,但是又怕回头衣服放在岸边被海浪卷走。
不过好在身上的衣服也不重,下了海丝毫不影响她游动。
晚上的海底鱼资源比白天好很多,符婉刚下去就碰到了两三条鹦鹉鱼。
那几条鱼都是停在珊瑚边上,一动不动,估计是睁着眼睛睡觉呢。
符婉拿出自己的新鱼叉,对着其中那条大的直接就是一叉。
鱼挣扎起来沙土瞬间让眼前的海水也变得浑浊了几分。
等拿起来一看,除了鱼叉子上面的那条鱼外,方才在这睡觉的其他鱼早就跑的没影了。
符婉把鱼叉上的鱼取下,然后冒出水面,丢在了后面的网兜上。
网兜上面是昨天她去废品站找的一个破旧自行车轮胎改装的,把网兜牢牢地扎在轮胎上,轮胎在飘在水面不会沉底。
也省得她带着一堆鱼游了,累得很,还影响她发挥。
又拿着鱼叉游了几步,她又抓到了许久没有见过的物种,琵琶虾。
琵琶虾又叫九齿扇虾,因为形似琵琶而得名。琵琶虾喜欢潜伏在海底的浅沙里,又因为本身身体极为扁平,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好在符婉火眼金睛,那虾的伪装被她一眼就识破了。
这虾比小青龙口感细嫩,好吃太多了。
符婉只要想想就流口水。
收了收了!
又抓了两只,直到手里都拿不下了,她才又浮出水面把手里的收获都丢进了网兜里。
因为未来两三天都不会下海,所以符婉准备多打两条鱼。
正这么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条猪齿鱼。
这条猪齿鱼真的是跟一只小猪一样,估摸着有十几斤。
符婉看着手里的鱼叉子犯愁,这鱼叉子要去打这条猪齿鱼,估计打完叉子也得废了。
十几斤的鱼在海里虽说不是大角色,但是要弄死带走也是有点困难。
不过要放过它也是不可能的。
这么想着猪齿鱼也跟挑衅似的游到了自己跟前,符婉举起鱼叉,感觉自己像海里的闰土。
一叉过去,那条鱼果然剧烈挣扎起来。
符婉死死地把鱼叉子钉在沙子里,那鱼反复挣扎了几分钟,终于累了不再动了。
她这才把鱼叉拔出来,然后双手抱着那条鱼冒出水面。
有这条鱼家里应该够吃几顿了。
符婉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打太多鱼只会浪费,反正海里想吃再来,讲究的就是一个新鲜。
不过鱼叉子还落在海底呢,她又游下去找鱼叉子,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鱼叉子带了血的缘故,周围竟围了好几条鱼。
海里的规矩一向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此时围在那里的竟然是两条马鲛鱼。
马鲛鱼又称为鲅鱼,身体长又扁,喜欢吃小鱼小虾。
马鲛鱼游动的时候非常敏捷迅速,追捕的时候更是游得飞快。
这两个家伙都是力气大的家伙,符婉虽然想着鲅鱼饺子的美味,但也不至于自不量力拿着鱼叉跟它们干。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分赃不均,这两条马鲛鱼居然打了起来,一时间沙土飞扬,周边躲在珊瑚里的小鱼小虾更是吓得哄散而逃。
这两条马鲛鱼大小相差悬殊,一条有将近一米,一条则小了一截,估计就八十公分左右。
结果也显而易见,大马鲛打赢后得意洋洋地摇摆着身体游走了,完了还路过符婉身边,不带一下停顿。
符婉眼看着大马鲛跑了,徒留下小马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在那一动不动。
不是,打架打睡着了?
符婉可没有怜悯之心,这就是送上来的肉啊,真是妈祖娘娘保佑了。
一个鱼叉过去,那马鲛挣扎都没有,直挺挺地被符婉连叉带鱼带走了。
这简直是大丰收了。
符婉拖着满满当当的网兜往岸上走,此时夜已经深了,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沙滩上也空无一人,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
越是这种时候,人的动静就会被无限放大。
符婉刚走没两步,就看到附近码头有几个人走过去。
奇怪,哪里有人大晚上去码头的,而且今天村长广播,这两天不让渔船出海。
符婉有些困惑,前面的人也没想不远处的海里居然有人,几个人就拿着个桶上了船。
等等,这船不是自家的吗?
符婉眯着眼睛,自家船上的那面旗是叶小翠一针一线缝的,今天下午大家收旗的时候她给忘了。
这会码头上的船就她家的旗还在迎风飘扬。
符婉躲在礁石后面,自己家的船也就是停在码头第一艘。
果然,船上有几个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人撬锁开箱盖的声音。
天杀的,这群人居然偷柴油。
“癞子,这柴油偷了我们咋整?”
“给它灌点水进去!至于这油卖给村里有船的,还能换几个钱。”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缺德啊?”
那叫癞子的嗤笑一声。
“缺德?你还怕缺德呢?要怪也只能怪她家得罪了人,县里有人要搞她家,我这都是小打小闹了。”
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