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拉过她的手捂在自己怀里,“真没想到,你的继母是个如此口蜜腹剑的人,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愚钝,心还是好的,可怜的孩子,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早知你是因为这个,我,我说什么也要把你接到我身边来。”
“王妃,您知道,就算您接了我,我也是不能来的,杭白菊在我爹面前也能做的滴水不漏,我爹向来看中自己的脸面,不会同意把女儿养到别家的。”
王妃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定不会放过她。”
“王妃,我已经有了主意,我会尽快找出证据揭穿她的。”
“那我能帮你什么?”
“我之所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一是因为您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二是,我担心杭白菊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会触及到皇上的天威,到了那个时候,要遭殃的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的所作所为会给整个陶家带来灭顶之灾。”
王妃思忖了片刻道:“是啊,就好比上次龙舟,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查出真相之后,可是会祸及全家的,谁也不能幸免。”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想快点让她露出狐狸尾巴,让我爹看清她的真面目,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哦?你连法子都已经想好了?”
“是的。”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做,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提,我会尽全力帮你,为了你,也为了你娘。”
陶夭夭起身行了个礼道:“谢谢王妃。”
王妃笑道:“这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我客气什么?如果不是和太妃这件事情,你们后天该拜堂了。”
看着王妃期待的眼神,陶夭夭心想,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先把杭白菊解决掉。
用午膳的时候,就他们三人,陶夭夭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
她就怕竞王也在,这个竞王,见过两次,从没见他笑过,也没听过他说一句话,严肃的怕人。
虽然萧山肃看上去也很高冷,不苟言笑,但是陶夭夭可以无视他。
所以整个过程,陶夭夭都在无视他。
一直到要送她回府。
上了马车,落座后抬头,陶夭夭看到了王府门内大红柱子后面藏着一个人,看站姿,是一个妖娆的女子。
陶夭夭放下门帘,心里总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她好奇的掀开帷幔时,对方也在柱子后面露出了整张脸。
是她?那个在风月楼跳舞最好,长得最美的姑娘。
对,陶夭夭想起来了,上次在画船上跳舞的也是她,只是那天她蒙着面,才一时没想起来。
所以,萧山肃那晚说要纳她做侧室,是认真的,而且还迫不及待早早就把她接入了府里。
这还没成婚,对方就和别的女人双宿双栖了。
进了府就要承受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而且对方还是这样的身份......
任他萧山肃家世显赫,是个文武全才,是京城万人迷,她也接受不了这一点。
如果非得嫁人的话,那肯定要找一个一夫一妻不纳妾的。
半路的时候萧山肃下了马,躬身上了马车。
陶夭夭警惕道:“你干嘛?”
这马车空间本来很宽敞,萧山肃一进来就变的很拥挤了,感觉空气都不够用。
陶夭夭伸手把帷幔掀了起来,脸朝外。
“你别这么紧张,我是有事和你说,不能让别人听到。”
陶夭夭依然脸朝着窗外道:“什么事你说吧。”
“停云山一带,常有野兽出没,破坏庄稼,这个季节正是禾苗旺盛生长的时候,公主让我通知你,过几天,带你一起去打猎。”
“什么?”
陶夭夭瞪大了眼睛,她是记得公主说过下个月要去围猎的,但是她还没有时间练习骑射啊。
病好后的这些天光应付那些来观摩肚兜的小姐们了,根本就没有时间。
萧山肃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怎么?你那天不是表现的很勇猛吗?”
陶夭夭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不一样。”
那是自己的专业,能不勇猛吗?
“这次因为和太妃过世,守孝三个月,夏天的围猎取消了,所以,到时候就几个人,随便玩玩,你也不用担心会出丑。”
“出丑?你说我会出丑?”
笑话,她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
“怎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连马都骑不稳吧,如果你担心到时候摔下马,或者箭也拿不稳的话?我可以教教你,正好你还有几天时间好练。”
陶夭夭在他身上扫了一眼,看着对方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你真是个好人,不过用不着你教,谢谢。”
“那你到时候可别哭。”
陶夭夭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双眸里面慢慢腾起一股怒火。
萧山肃一看不对劲了,摆摆双手道:“好了好了,公主的话我是带到了,但是我今天说的话一直算数,你要想要我教你,随叫随到。”
说罢便下了马车,自己骑马去了。
次日,陶夭夭一起床便叫上冬枣,带上来姚妈妈刚给苏洛洛做好的新型肚兜。
从马厩牵出了奔驰,往苏将军府上去了。
冬枣不会骑马,只能由她牵着马,慢慢走着。
一路上不管男人女人目光都落在着两人一马身上。
坐在马车里没感觉,骑在马上这些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冬枣?他们看什么呢?”
“看奔驰吧,你没发现吗?我们家马厩里那么精心喂养的那些马,都没它好看。”
陶夭夭伸手摸了摸奔驰的鬃毛,想着确实是这样。
正走着,一阵凄厉的哭喊声让陶夭夭拉了拉缰绳。
小巷里跑出来一个小女孩,一个女人在后面拿着一条长长的白布追着。
小女孩慌乱的冲过来险些撞上了奔驰的后腿,好在冬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小女孩一脸惊恐的喊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
陶夭夭下马看看小女孩,再看看手里拿着长条白布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杀人吗?
陶夭夭让冬枣把小女孩护在身后,上前拦住了女人。
“大姐,您这是干什么?青天白日的,你要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吗?”
女人没有理她,只是把手伸向她们身后的小女孩。
“快,跟我回去,姑娘,这是我的家事,您就别操心了。”
“你拿着一条白绫是要勒死她吗?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身后的冬枣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道:“小姐,那不是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