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和牛都是宰杀好的。猪驴牛三样,所有的内脏都处理好了。
把车子在自家门口停好的丁卫东,从车兜里拎出一个二十斤的猪头。这猪头已经处理好了,只等劈开就能下锅卤制了。
“这猪头可真大呀!”小鱼儿从摇摇马上下来,径直跑了过来:“哥哥,我想吃猪耳朵还有猪鼻子!”
此时在摇摇马上还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小当,以及易红梅和易天赐姐弟俩,刚才他们四人轮流坐着摇摇马。
小鱼儿算是有了一起玩耍的伙伴。
“嗯,让你姐给煮熟了,你想吃哪儿都行。”丁卫东笑着说道:“去玩吧,小心别摔着了。”
李青玉赶忙去烧锅准备卤汤。丁卫东这边则拎着斧头走到外面。一个偌大的木墩子放置在地上。
丁卫东刚准备把猪头劈开,易中海走了过来。
易红梅和易天赐一看到易中海,立马跑了过去。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这让易中海心里一阵甜意。
“嗯,乖儿子乖女儿,咱们回去吃饭啦。”易中海一只手牵着一个说道:“等明天再来玩哈。”
“嗯,回家吃饭去喽。小鱼儿我们走啦,明天再来找你玩。”易红梅没忘了和小鱼儿说一声。
“好呀,我们家有大猪头,还有漂亮的鱼。等你过来吃。”小鱼儿热情地邀请。“小鱼儿不用啦,我们家有吃的。”易中海笑眯眯地对小鱼儿说道。
易中海其实在心里把丁卫东恨透了。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全是丁卫东造成的。要不是丁卫东,这大院还在他易中海的掌控之中。现在易中海能掌控的也就只有他自己。
易中海和蔼地和小鱼儿说话,就是为了日后能和丁卫东搭话。和丁卫东说上话,才能提及让丁卫东治病的事。
“小当别玩了,回来吃饭。”贾张氏出现在前院和中院的垂花门那儿。
贾张氏出来喊小当回去吃饭,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往的时候,有什么吃的,贾张氏先把自己喂饱了再说。
如今这样贾张氏也是万般无奈啊,她要是不好好表现一下,往后她贾张氏吃苦的日子可就多了。
小当也跑走了,使得小鱼儿过来看丁卫东劈猪头。
闫解旷和闫解娣也在远远地瞧着。闫埠贵也推着车从外面走进来。
闫埠贵车把上挂着二两猪肉,闫埠贵仰着头,一脸骄傲的模样。后面跟着闫解放,一脸的沮丧。
闫解放被闫埠贵拉去鞭炮厂干活,早上出去是闫解放骑车驮着闫埠贵。晚上回来还是闫解放驮着闫埠贵。
这一趟足有二十多里路呢。车子老旧,一个人骑都费劲,更别提两个人了。
偏偏快到家的时候,闫埠贵要自己骑。这不,还在路上买了二两肉。当然是肥肉少瘦肉多。
在鞭炮厂做临时工,那是一天一结算。闫解放去了 ** 房配置 ** 。一天能有一块钱的工钱,这不就被闫埠贵没收了。
不然的话,闫埠贵怎么可能舍得买二两猪肉?
“爸,你收了我一块钱。这也太过分了吧?”闫解成咬着牙说道。
“闭嘴,等回家跟你算账就清楚了。”闫埠贵趾高气昂地说道。
闫埠贵买了二两肉觉得很得意。但一进来就看到丁卫东在劈一个硕大的猪头,这让闫埠贵瞬间泄了气。这根本没法比啊。
“闫解旷闫解娣回家!”闫埠贵气恼地喊道。
闫解旷和闫解娣赶忙回家。他们也看到车把上挂着的猪肉了。
“老婆子,把这猪肉肥的切下来熬油。瘦的和大白菜一起炒了。要分成两顿炒啊。”闫埠贵嘱咐了一句。
“好嘞。不过不逢年不过节的,买这么多猪肉干啥?”杨玉珍问道:“对了,解放跟着去咋样?”
“咋样?你这好儿子挣了一块钱,现在还想把钱要回去。”闫埠贵得意洋洋地说道:“闫解放你也不想想,别人给介绍工作,你不给点好处能行?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你五天的工钱,就当是给我的好处费了。”闫埠贵说道:“一个月还得给我五块钱的伙食费,还有两块钱的住宿费。”
“五块钱就吃那样的饭?两块钱我能租三间房子了。”闫解放咬着牙说道。
“租三间房子?那是你是正式工,租国家的房子。”闫埠贵不屑地说道:“我把你养这么大.....”
“行啦,算你狠!”闫解放眼中满是怨恨。他想起了一件事,就是 ** 房的老吴头,想让他闫解放去当上门女婿的事。
闫解放只要答应,那他就是鞭炮厂的正式工了。而且还不用在 ** 房这种危险的地方,可以去卷纸筒的地方。
正式工一个月能有四十二块。这是危险的岗位,所以工资就高一些。
闫解放想着明天去瞧瞧老吴头的女儿长得如何。反正闫解放今年十七岁,那女的已经二十了。闫解放抱一块金砖。
贾张氏带着小当回到家中,棒梗已经坐在桌旁。但桌上只有二合面的馒头和玉米糊糊。
秦淮茹从傻柱那弄来的两个饭盒正在热着。一个是红烧鸡,一个是大杂烩。至于红烧肉和红烧鱼,被傻柱留下来喝酒了。
要是在以前,四个饭盒全都能被秦淮茹拿回来。
等两个饭盒端上桌,棒梗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去夹鸡块。谁知突然伸过来一双筷子,一下子抽在了棒梗的手上。
“嗷嗷!”棒梗丢下筷子惨叫起来。
“你想干啥?你现在只能喝点稀饭。”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吃吃吃,** 的,就知道吃!吃出问题来,谁给你掏钱?”
“小当,这个鸡大腿给你。”
贾张氏夹了一个鸡大腿给了小当。贾张氏如今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秦淮茹肚子里的还是个赔钱货,那就得指望小当,招个上门女婿,这样等她下去,老贾或许能原谅她。
所以现在得对小当好一点。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贾张氏怎么可能对小当如此和蔼。
“别哭了,喝点稀饭上床躺着去。对了,把药吃了。”秦淮茹也是一脸的厌烦。虽说心里还疼棒梗,但对棒梗是越看越不顺眼。
“妈妈,等我好了,你要给我弄一只烧鸡让我一个人吃。”棒梗抹了把眼泪说道:“而且我要连着吃五天。要五只烧鸡!”
“去你的,还想吃五只烧鸡。你是黄鼠狼变的啊。”贾张氏挥手就给棒梗一个** 斗:“以后稀饭窝窝头能让你吃饱就不错了。”
“你还以为是从前啊。给我老实点。”
贾张氏瞪着母猪眼恶狠狠地说道:“不许哭,吓着小当我饶不了你!”小当正低着头使劲啃着大鸡腿。
易中海回到家,看到桌上摆着油渣烧豆腐,还有一碟猪头肉。一碟花生和一瓶酒是给易中海准备的。
“老易,吃饭啦。”谭金花端着馒头和稀饭过来了。
“嗯,儿子女儿吃饭。”易中海想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一杯。这时两只小手伸过来,抓起酒瓶给易中海倒了一杯。
“女儿真乖!”谭金花声音中带着激动:“都知道孝顺你爸爸了。”
易中海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易红梅才五岁,当然不懂得表演什么的。这给易中海倒酒,肯定是发自内心啊。
“乖女儿,你和弟弟一块吃饭,爸爸自己能倒酒。”易中海轻摸着易红梅的脑袋说道。
当一家人正要吃饭的时候,刘海中端着一碟炒鸡蛋和一碟猪耳朵走了进来,咯吱窝还夹着一瓶汾酒。
在这方面,刘海中向来是不含糊的,闫埠贵那是拍马都赶不上。
“老易啊,想找你喝几杯。正巧你还没开吃。”刘海中走进来道。
虽说刘海中以前老是想把易中海从一大爷的位置上给挤下去,自己坐上去。但在喝酒这件事上,易中海对刘海中的到来还是欢迎的。
“老刘,坐下吧,老婆子,给老刘拿筷子和酒杯。你也不用下去吃,带着儿子女儿在旁边吃。”易中海吩咐了一句:“老刘啊,那就喝你的汾酒了。”
“老刘啊,喝酒前把事儿给讲了。不然喝多了,这事儿就不好说了。”刘海中苦笑着说:“老易,你被降级了没?”
“老闫工作都没了,你觉得我能不被降级?”易中海苦笑着道:“你也是今天收到处罚通知书的吧?估计是等着我回来一起给的。”
“是啊,我被降了两级……还记了一次大过。你呢?”刘海中道。
“还不是一样。不过别着急,也就是半年不许考级。”易中海平淡地说道:“等半年后再考上去就行。”
“也是,就是现在徒弟们对老师傅都不怎么敬重了。我让徒弟办点事,他们就推三阻四的。”刘海中烦恼地说道。
“这还不是丁卫东搞出来的。但大势如此,你能有啥办法。老老实实混着吧。”易中海一脸愁闷。
“真 ** ……这孙子想出这么一个……一个……好法子。”刘海中嘴巴有点不利索了。
刘海中本来想说这样一个断子绝孙的损招。但一想到这都全面推广了。要是这么说那就是跟政策对着干,要是被易中海传出去,那他刘海中立马就得被开除。
“嘿嘿,这不是咱们能议论的。”易中海苦笑着道。
“嗯嗯,星期天我家刘光齐结婚。”刘海中说道:“到时候你和嫂子都去喝喜酒啊。”
“那肯定的。”易中海说道:“女方是哪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