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什么?
她听见了什么?
谢冥在说什么鬼?
他要跟谁同睡?她吗?
想干嘛呢?孤男寡女的?
沈初的脑海中瞬间飘过十万个问号,只感觉谢冥是疯了。
这要不是疯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殿下,这不合适。”
沈初委婉拒绝,脸上还挂着礼貌的笑容。
也是这时沈初才发现云舒和刚才的林太医已经不在了,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她和谢冥在大眼瞪小眼。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要护着你。”
说着,谢冥在床边坐下,见状沈初屁股忙往里挪了挪。
下意识的与谢冥拉开距离。
“男女授受不亲。”
沈初又道。
“若不是你现下身份不合适,我可立即去尚书府下聘,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你迎娶进东宫做太子妃。”
这番话谢冥说的很认真,是看着沈初的眼睛说的,一字一句,郑重无比。
沈初手紧紧捏着被子,听见谢冥的这一番话,沈初眨了眨眼睛,许久才道,“那个……殿下,立妃之事,你说了不算。”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谢冥,他贵为太子,立妃这样的大事,需由陛下定夺,可是却不知那句话戳到了谢冥的痛处,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声音压抑着什么,
“你现在并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只能待在东宫。”
“听我的,好吗?”
话音落下,沈初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往谢冥那边靠,她想要惊呼出声,带着疯狂和掠夺的吻落下,将她即将出口的声音尽数吞没,只有破碎的呜咽声。
她现在披散着发,又是刚刚苏醒,力气方面完全敌不过谢冥,手上又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只能被动承受着。
紧闭的牙关被撬开,口腔里仅存的氧气被榨干,沈初被亲得有些无力,到了后面连推搡的动作都变得像是欲拒还迎。
脸颊热意上涌,理智告诉沈初她现在该做些什么,但她又清醒的知道她能做的有限。
“殿下……唔……”
她的眼睛很容易发红,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谢冥吻得发狠,骤然听见这样一声,缓缓睁开眼,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看见了沈初发红的眼眶。
心中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轻轻抓了抓,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初儿。”
我会给你我的一切。
后半句话谢冥并未说出,而是抓住了沈初的手一把放在自己身上。
沈初被这动作吓的一激灵,眸中有震惊闪过。
他还想干什么?
这是沈初心中所想。
恨不得直接怒吼出来,可是她做不到,她现在有点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好像摸到了谢冥的腹肌,在她手下有规律的起伏着。
“干……干嘛……”
沈初想要将手收回,感觉事情正在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着。
她刚刚死里逃生的身体,有点遭不住。
“那糕点中的毒我会查明是谁所下,届时定让你亲手手刃敌人。”
啊,这个啊?
沈初点了点头,“好的。”
应完又后悔了,“要不还是你动手吧,我看着就行……”
说完她又觉得这样太窝囊了,忙摇头,“算了,差点没命了,我自己来吧。”
其实她也不想自己这样窝囊,但她确实不想杀人。
可她都因为对方死了一遭,再不想杀也得杀,不然不就成圣母了吗?
她轻咬了咬下唇,指尖无意识抓住什么东西,用力一拽,掉了。
嗯哼?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她拽了啥?
视线朝高举起的那只手看过去,然后她看见了手中多出的一条腰带。
沈初缓缓眨了眨眼,在想自己该怎么解释,就率先听见了一声短促的笑,“初儿真聪明。”
-
得知自己闺蜜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江茯苓差点吓死了。
她忙不迭要离开将军府去见沈初,看看对方现在究竟怎么样。
可是见她急成这样,商珩却皱了皱眉。
他以为……这对茯苓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茯苓不但没有感到开心,看起来好像还很焦急。
是为了沈初焦急吗?
可她们两家的关系不是并不好吗?
“你很着急吗?”
听见商珩这样问她,江茯苓几乎是下意识道,“我能不急吗?”
闻言商珩眉头皱得更深了,“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和沈初的关系很不好吗?对方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放爆竹庆祝吗?”
如果不是江茯苓说了这样的话,他根本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茯苓。
是的,这个消息还是江茯苓从商珩那里得知的。
原本还焦急万分的江茯苓听见这句话瞬间冷静了下来。
什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可商珩这种死木头,根本不会骗人啊!
于是江茯苓只能绞尽脑汁的去回想之前说过的话,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回想到相关的记忆了。
那时好像是被商珩撞见了她和沈初在一起了,商珩疑惑她家和尚书府不是不对付,怎么会跟沈初一起玩呢,然后她随口编出来的话。
好像是——
“我刚才是在和她吵架,只不过我们吵架比较温和,就她爹对我爹爹的态度,我和她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她死了我都要放爆竹庆祝。”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沈初磕头。
回忆完毕,江茯苓的脸上出现尴尬的表情,犹豫半晌,她解释道,“我急着看她究竟死没死透。”
初啊,我给你磕头了,别怪我。
听见江茯苓这样说,商珩看起来好像接受了她的说法,微微颔首。
不过很快又道,“不用去了,还没死。”
他的声音平淡,将沈初的现状直接告诉了江茯苓。
“啊?”
什么情况?
不是说断魂草吗?
这都没事的话……沈初绝对是开挂了。
江茯苓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焦急的内心瞬间安分下来,直接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压着嘴角的笑,一脸惋惜的开口。
而后又随口问道,“她是怎么中毒的啊?”
虽然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在东宫吃了凉亭里的糕点。”
江茯苓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划过骇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