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真的?”
“老姐,说话算话!”
“姑姑,你不骗小孩子?”
季云芝:“……”
晕死!
夜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驶进梨湾村,直奔季家。
巡逻队的人面面相觑,下一秒直勾勾盯着季云博。
“快说,马车中的女子是谁?”
“季云博,你可真不够意思,还不快交代?”
季云博嘿嘿一笑:“你们想多了,马车中的女人,你们娶不起。”
“是我姨母家的表姐,和家人走丢,娘心疼表姐,让她过来小住,人家有相公的。”季云博欠揍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揍他丫的!”
“让你不早说!”
季云博被“围殴”,差点气吐血,这笔账记在小世子身上,给他等着,想和涵姐儿一起玩儿?
门都没有!
墨亦辰骑在马上,气了个喷嚏。
景王妃掀开车帘又放下,四下寂静,却也怕露馅,心不心疼,只有自己最清楚。
墨亦辰一声轻咳,示意自己无碍。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入季家,季老太等人还没睡。
“我的儿,苦了你,姨母想死你了。”季老太戏精上身,快步上前,抓住景夫人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景夫人鼻子一酸,扑在季老太怀中,痛哭:“姨母,总算找到你们了。”
“快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你还怀着身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多谢姨母,姨夫,表哥和表弟。”景夫人戴着一张特制的面具,福了福身。
面具还是季若涵闲来无事瞎捣鼓的,问就是师尊给滴。
季家人饶是知晓景王妃改变了容貌,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人还是那个人,不仅容貌变了,声音也变了。
墨亦辰问了几次,要不要戴面具?景王妃一点都没犹豫,要的。
“娘亲,面具戴上去就再也摘不下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与你原本的皮肤长在一起。”墨亦辰叹了口气。
景王妃满眼兴奋:“还有这等好事?不用假死就能换个身份?”
墨亦辰无语,别开眼,都说一孕傻三年,她家娘亲这是傻成啥样?
季云芝看到新鲜出炉的“表姐”,好奇的围着她转圈圈。
“咳咳,表妹”景王妃有些拘谨,“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自家姊妹,不必客气。”季云芝眨眨眼,这幅容貌真是长在她的心坎上。
男人要来干嘛?
有“表姐”就够了。
景王妃松了口气:“多谢表妹。”
“表姐舟车劳顿,早点歇息,我给你换了新被褥。”季云芝转身出去,端来一盆水。
景王妃吓了一跳:“表妹,我自己来。”
“不必,这点小事不必挂齿。过几日,让大哥寻个嬷嬷回来,专心伺候表姐待产。”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结果,秦嬷嬷也要换个身份,不过麻烦一些,要服下假死丹。
景王妃简单洗漱,躺在床榻上,被子晒得软软,带着阳光的味道,好暖。
从今天开始,谢玉芝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林玉湖,是季老太的外甥女。
夫家不详,谁愿意调查就调查吧。
季老太确实有个妹妹,不过十六岁得了怪病,死在逃荒的路上。
此事,外人还真不知晓,季老太的娘家人也老的老死的死,杳无音信。
墨亦辰和季若涵打了个招呼,带着景一等人匆匆离去,秦嬷嬷那边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小心为妙。
此时,景王府乱成一锅粥,王妃莫名失踪,生死不知。
秦嬷嬷跪在地上,遍体鳞伤,流下两行血泪。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甘愿以死谢罪。”秦嬷嬷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小姐失踪的太是时候,不得不怀疑。
景王坐在上首,冷冷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小厮,甚至还有十几名暗卫。
“本王从不养闲人!”
言下之意,王妃眼睁睁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没有一人发现,这怎么说得过去?
景二肠子都悔青了,这破事怎么就发生在他身上?小主子回来还不知怎么发疯?
“秦嬷嬷,你是王府的老人了,本王自认为待你不薄,你怎么有胆纵容王妃离家出走?”
秦嬷嬷一愣,“王爷,老奴真的不知。”
“呵,本王看你知道的很!说不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贪睡,弄丢了王妃。”秦嬷嬷一边说一边磕头。
很快,额头磕出了血,景王的眼神丝毫没变。
“自作孽不可活!来人,将这该死的老奴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
秦嬷嬷泪流满面,她贱命一条,希望小姐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迟早会拖累小姐,死了倒也干净。
景二拧眉:“王爷,小主子知道会生气的。”
“呵,才去小崽子身边几天,就忘记本王对你们的提拔?”景王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景二愣住:“王爷,你怎可如此说小主子?、属下死不足惜,可王爷不要让小主子失望。”
“啪!”
景王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四分五裂。
好!
好得很!
几天不见,这些人就和他不是一条心了,留着不过添堵罢了。
“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一起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
“不是忠心护主吗?本王今日看看,谁能救你们?”景王眸中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很快。秦嬷嬷和景二被人拉了下去,打板子的声音传来,丫鬟婆子和小厮瑟瑟发抖。
王妃不在的日子,王爷好可怕。
府中一穷二白,光秃秃,不待也罢,等王爷走了,他们就跑路。
在外面混日子说不定还能吃口包饭,留在王府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打死。
景王爷不知下人们的奇葩想法,即便知晓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两日心绪不宁,也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可控之事,匆匆赶回来,还是迟了。
谢玉芝,她怎么敢?怎么敢逃离自己身边?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难道……是他?
不!
不行!
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景王爷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冷眸清扫:“谁还有话要说?”
不说都得死!
墨亦辰迟来一步,秦嬷嬷和景二被打了个半死,瞬间火冒三丈。
“住手!都给本世子住手!”
“呵,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