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芝一口老血差真想喷在男人脸上,身后的马车上传来咳嗽声。
季老太不嫌事大:“芝姐儿,高兴傻了?”
“娘——”季云芝抿了抿唇,挣扎着想要离开。
司徒珏手下一用力,季云芝惊恐的瞪大眼眸,男人的力道一松,季云芝悬着的一颗心落下。
心里将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知这是什么恶趣味?
王府侍卫惊爆一地眼球,他家王爷学坏了,居然……当众调戏妇人?
呸呸呸。
是调戏王妃……
季老太利索的跳下马车,她年纪大了一点都不糊涂,人家可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怎能让他搀扶下车?
浑身都会不自在,怕三天吃不下饭。
季大嫂智商上线,搀扶着季老太和林玉湖下车。
季老秀才也在不孝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眸看向摄政王府的牌匾,好字!
季云枫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传闻摄政王文武双全,单从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可见其风骨。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摄政王府,大门一关隔绝八卦的眼神。
吃瓜群众原地解封,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乖乖,摄政王也有温柔的一面,人家不是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已婚妇人。
这个荒谬的传闻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劲爆一地眼球。
季若涵听到传闻,坏心眼的告诉季家人,季老太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
季老秀眼角抽了抽,“人言可畏。”
季云博幸灾乐祸:“二姐,你可真厉害!”
“大哥,书院是否联系好了?”季云芝瞟了季云博一眼,淡淡开口。
季云枫嘴角抽了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去。”
“大哥——”季云博眼神一变,“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姐夫安排的。”季云枫甩锅给司徒珏。
季云芝别开眼,大哥学坏了。
季家人在一起用膳,季墨白是个小孩子,被人自动忽略。至于季若涵,早就跟着便宜爹跑路了。
司徒珏也不嫌弃,走到哪把女儿抱到哪儿,暗卫送消息来也没回避。
季若涵瞪大眼眸,哦豁,便宜爹爹还有一重身份。嘿,娘亲知道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司徒珏时刻关注宝贝女儿的动态,听闻皇宫那位又把九千岁请了去,一声嗤笑。
一个阉人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季若涵的眼珠转了转:“爹爹,认亲宴别忘了九公公。”
“噗!”飘雪直接笑喷,“小郡主,是九千岁。”
“屁!喊他公公都是抬举。”
飘雪:“……”
“飘雪哥哥,以后喊我小世子!”季若涵眯了眯眸子,“本世子要继承摄政王府,父王病入膏肓……”
“咳咳……”飘雪的思绪跟不上,司徒珏心中震惊不已,他可真是赚到了,女儿还不到四岁,就如此聪慧。
“去吧。”司徒珏挥挥手。
飘雪挠了挠头,晕晕乎乎走了出去,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他被小郡主嫌弃了。
嫌他太笨了。
呜呜……
“涵姐儿有事和爹爹说?”司徒珏眼神温和,让小团子和自己面对面。
季若涵点头:“嗯呐。”
司徒珏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说吧,爹爹听着。”
“爹爹,我想赚钱钱。”
“咳咳!”司徒珏差点被口水呛死,“涵姐儿,王府不缺钱。”
“可我喜欢自己赚钱,师尊让我积攒功德……”季若涵垂眸,心中暗暗祈祷,爹爹快答应。
“涵姐儿,告诉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司徒珏的眼神冷了几分,谁敢欺负他的女儿,定会千百倍讨回来。
季若涵心中一暖:“爹爹,我和娘亲从小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意思不言而喻,他们母女在老李家被人欺负了。
司徒珏身上的冷气蹭蹭往外冒:“不怕,爹爹给你做主。”
“爹爹,你最好了,涵姐儿穷怕了,想赚点银子,心里才有底。”季若涵小心翼翼看着司徒珏,不安的攥紧小拳头。
司徒珏心中一疼,“好,我司徒珏的女儿可以在京城横着走。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你们母女,就打断腿,一切由爹爹善后。”
司徒珏想明白了,小家伙就是个闲不住的,找点乐子也好。大不了自掏腰包,赔点银子。
几年以后,某男人厚脸皮找到女儿借银子,美其名曰银子太多花不出去会发毛……
翌日早朝,摄政王破天荒没来,卧病在床,夜不能寐。
玄凤帝心中幸灾乐祸,摄政王这厮终于病倒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九千岁老神在在坐在玄凤帝右边的椅子上,双目紧闭,朝臣心中五味杂陈。
摄政王杀伐果断,脾气暴躁,带着一丝疯狂。九千岁面若书生,谦恭有礼,实则时时发癫,比摄政王还可怕三分。不知哪句话就惹恼了这个阉人。
之前有摄政王和他分庭抗礼,如今摄政王病倒了,小世子还是个小屁孩,不足为惧。
玄凤要变天了……
“摄政王忧国忧民累病了,朕心甚痛。”玄凤帝装模作样伤感了几句,让李公公带着礼品去看望。
九千岁的眸子动了动,一声嗤笑。
玄凤帝一愣,抿了抿唇。
李公公眼疾嘴快:“有事起奏,无事散朝。”
大臣们心思各异,谁还有心思上奏折?
李福泽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九千岁看过来,惊出一身冷汗。他只是个小小翰林,若不是有岳父大人提携,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家中娇妻,李福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贤婿,有人参你家事都管不好,何以管好翰林院之事?”丞相史卫国警告意味十足。
李福泽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作揖:“多谢岳父大人提点,小婿回去这就处理好家事,绝不给相府蒙羞。”
看着李福泽态度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史卫国脸上出现一抹古怪,“回去吧,雪儿恐怕等急了。”
李福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连忙往家中赶,心中将老李家的人骂了个半死,就知道给他惹是生非。
他在京城如履薄冰,整日战战兢兢,家里人一点忙都帮不上,只会添乱,是他太心善。
刚一进门,李老婆子就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老三,你要给你侄女做主啊!娘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