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微冷哼,手里拎着一条黑漆漆的鞭子,怒瞪着对面马车上的小奶娃。
小奶娃挑衅的瞪过来:“长得丑,想得美,癞蛤蟆都比你可爱。”
“噗!”
“哈哈!”
“笑死个人!”
“小郡主真可爱!”
白若微一口老血差点噎死,“该死的,怎么还不动手?”
身边的暗卫拧眉:“白小姐,对面的暗卫也是摄政王府的。”
“什么?怎么可能?”白若微之前自欺欺人,听了暗卫的话,眸中闪过一抹不悦,“怎么,本小姐喊不动你们了?”
暗卫们集体拧眉,“白小姐,主子有令,在外不得互相残杀,否则下领命之人一样的惩罚。”
“好好好!一个个都反了天!”白若微气哼哼跳下马车,手腕一动,甩起长鞭,朝着季若涵的小脸抽下去。
“小心!”
“小心!”
季墨白和墨亦辰早就注意白若涵的动向,见情况不对足尖点地,一左一右,挥动手中长剑朝着白若涵的两只眼睛扎下去。
吃瓜群众吓了一跳,纷纷出言谴责。
“这娘们儿一看就不是好人,对小奶娃也下得去手。”
“摄政王的口味真重!”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白若微听了一耳朵,气得气血翻涌。不仅如此,两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少年,剑锋锋利,剑招刁钻,差点戳瞎眼,左脸蛋被划了一道口子,冒出血珠。
墨亦辰勾唇冷笑,想动涵妹妹,就要先过他这一关。
季墨白满眼崇拜,墨亦辰不讨喜,但功夫比自己强很多。同样是男子汉,差距咋这么大?
季若涵邪魅挑眉,指尖一弹,一抹无色的药粉落在了白若微的身上和衣服上。
墨亦辰嘴角抽了抽。季墨白瞪大眼眸。
“你们都是死人吗?出了事,本小姐担着。快,把那个小杂种抓过来!”白若微被两个小少年打的手忙脚乱,歇斯底里大喊。
几名暗卫对视一眼,去抓季若涵。
季若涵哪是吃亏的主?
“影十三,把那些吃里扒外的人打断腿,爹爹会奖励你们的。”
小奶娃动都没动,挥动小胖手,一声令下。
影十三几人原本在看热闹,听到季若涵的话,权衡利弊,抽出长剑拦住白若微那边的人。
“影十三,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小郡主的命令不敢不从。”
“影十三,我们保护的可是白小姐。“
“呵,白小姐有小郡主重要?”影十三挥手,双方暗卫动起手来。
吃瓜群众的眼不够用了,还真打起来了,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季若涵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瓜,一边吃瓜一边看热闹。
“表哥,左边,四十五独角。”
“辰哥哥,三十六度无死角。”
小奶娃看的欢快,不嫌事大,一边看一边支招,颇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众人笑喷。
谁家的小奶娃?真想偷回去藏起来,自己乐。
突然,一阵嗡嗡声由远及近。
“老兄,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看热闹吧你!”
嗡嗡声越来越近,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
“啊——”
“快跑!马蜂!”
额滴天。
看个热闹,差点被马蜂蛰了,赶紧跑路。
人群一阵骚动,跑着跑着不动了。
“咦?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哈哈!快看!去蜇那个毒妇了!”
“大概马蜂也能分清好赖人。”
马蜂一窝蜂朝着白若微和保护她的暗卫飞去。
影十三连忙带人闪开,退到马车旁,紧张的看着站在马车上的小奶娃。
乖乖,邪门。
小郡主这边一点事都没有,白若涵和她的暗卫倒霉透顶,被蜇的面目全非。
“啊啊啊——”
“来人!救命!”
“救命——”
“影十三,还不快来搭把手?”
“搭个屁!你们太缺德,马蜂都看不下去了。”影十三满眼嫌弃,又后退了两步。
吃瓜群众瞬间笑喷。
季若涵眨眨眼:“真没劲,走!”
影十三几人在前面开道,调转车头,扬长而去,只剩下白若涵几人在马蜂群中逃不掉。
季若涵一回王府,直奔书房:“爹爹,救命——”
司徒珏吓了一跳:“涵姐儿,谁欺负你了?”
“呜呜,爹爹,不认识,一朵嫁不出去的老白莲,说是你表妹,她要打死我……”季若涵扑进司徒珏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司徒珏浑身冒着冷气:“真是活腻了,敢欺负我司徒珏的女儿。”
季若涵哭声一顿:“爹爹,你不认识?她身边的暗卫,是你的属下呢。”
司徒珏深吸一口气:“涵姐儿,都是爹爹的错。爹爹这就找人收拾她好不好?”
“不好!”季若涵撇撇嘴,挣扎着要下来,“我要带娘亲离开王府。爹爹还是等着娶你表妹吧。”
司徒珏一口老血差点噎死,心中也慌乱起来,“涵姐儿,你听爹爹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老白莲打着王府女主人的旗号在外面欺男霸女。”季若涵眼睛都哭肿了,心里直哼哼,男人都一样,不给点危机感认不清自己的内心。
司徒珏闭了闭眼:“飘雪,你去处理,双方暗卫都处理了,一个不留。至于那个女人,从哪来回哪去。”
“不行,不能放老白莲离开,不然到处瞎嚷嚷,败坏娘亲的名声,我就没脸在京城呆着了。”季若涵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司徒珏恰好捕捉到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比他想的更脱离掌控,“涵姐儿,爹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季若涵的眯了眯眼,“与其放虎归山,不如暂时放在身边,钓出她身后的那条大鱼。”
司徒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涵姐儿所言极是,是爹爹狭隘了。”
宝贝闺女运筹帷幄,走一步看十步,再过十年,自己恐怕都不是对手。
季若涵打了个哈欠:“好雷!好气!”
看着一歪头睡在怀中的小奶娃,司徒珏的心柔软了几分,就那么静静地抱着,一动不动。
飘雪回来时就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默默退了出去。
主子终于食人间烟火了,王府也热闹起来。
“主子,那个女人在大门口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