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是为何呀?”乔志刚满脸疑惑和无奈,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直直地看向面前的山羊胡子问道。
“闭嘴!还不快给上仙叩头!”那山羊胡子猛地一声大喝,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他瞪圆了双眼,狠狠地盯着乔志刚,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上……上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师父?”乔志刚被吓得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顺着师父的目光转头看向一旁的姜凡,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你个蠢货!非要害死贫道才肯罢休吗?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立刻将你斩杀在此!”山羊胡子此时已经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拂尘也因愤怒而不停地抖动着。
听到这话,乔志刚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向来言出必行,当下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结结实实地朝着姜凡磕了几个响头,嘴里战战兢兢地说道:“师父,弟子知错了,请上仙恕罪,拜见上仙。”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姜凡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面无表情,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乔志刚,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山羊胡子,缓缓说道:“老牛鼻子,这姓乔的可是你的徒弟?”
山羊胡子一听,连忙躬身作揖,陪着笑脸回答道:“回上仙,以前是,但从今往后便不再是了。小老儿此刻就将此逆徒逐出师门,永不再认。”说着,他又偷偷瞄了一眼姜凡的脸色,发现对方并没有露出不满之色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嗯,如此甚好。我姜凡向来讲究恩怨分明,你我之间本无仇怨,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你自行离去便是。但这姓乔的小子,屡次与我作对,实在是留他不得。今日,定要让他把脑袋留下!”姜凡边说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跪在地上的乔志刚,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听完这番话,乔志刚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凉,无尽的悲哀之感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对自己还算照顾有加的师父,此刻竟会如此轻易地抛弃自己。他从认识这个师父以来,师父说他是武学奇才,一直对他表现的极度和善,说要传他衣钵,他也对师父极尽孝道,没想到面对强敌,师父轻而易举就将他卖了。
师父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他亲眼见过隐门中很多威名赫赫的高手在师父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如今连他都不是姜凡的对手,自己面对姜凡,没有一丝一毫取胜的可能,与其被无情斩杀,还不如临死前硬气一回,自行了断算了。
乔志刚咬咬牙,缓缓举起手掌,就要拍向自己头顶。
姜凡自然不会制止,乔志刚能活到今天,已经算他走运,他自裁的话最好,省得自己出手。
山羊胡子也跪在地上冷眼旁观。
车里的诸葛浅一和姜凡却是有些不忍,她们虽然不知道姜凡和乔志刚有什么过节,但作为最了解姜凡的两个人,她们清楚姜凡的性格,所以同样不会求姜凡饶过此人,只是用手捂住眼睛不忍观看他自裁而已。
眼前乔志刚的手掌即将拍在头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幽深阴暗的山谷都照的明亮无比。
白光如流星般飞速来,又转瞬即逝。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仅仅不到一个呼吸之间,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就在这极其短暂的一瞬过后,原本跪在地上的乔志刚竟然也随之消失不见!
姜凡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匪夷所思的一幕,整个人仿佛石化般呆立在原地。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白光划过之处,别说是乔志刚的尸体了,甚至连一丝头发丝都未曾留下。很明显,乔志刚绝非是被那道白光所斩杀,而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带走了。回想起方才那道白光,姜凡突然觉得它竟与自己当初首次获得落仙图时所遭遇的那道闪电有着几分相似之处。难道说,乔志刚也同自己一样,幸运地得到了某种惊世骇俗的逆天传承?
那道神秘的白光最终消失于遥远的天际,这意味着乔志刚已然被带出了地球。此人屡次三番能够从自己手中逃脱,如今更是拥有这般奇遇,倘若将来在其他界域相遇,想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强劲敌手!
不过姜凡终究还是平静下来,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无用,他有奇遇,自己又何尝不是,而且要论修炼,自己可比他入门早的多。
再说宇宙空间,广阔无比,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遇上了,就算真的遇上,谁知道自己不能一如既往地压制他?
“哥哥,刚刚发生了什么啊?那道白光怎么回事?”姜安跳下车来,一脸迷茫地问道。
山羊胡子这才注意到车里坐着的原来是这么两个大美人,眼里情不自禁地闪出一道精光。
诸葛浅一很快就注意到了山羊胡子的神色变化,眼神一冷,随即就对姜凡说道:“阿凡,杀了他!”
“哦,却是为何?”姜凡不解地问道,浅一好像和山羊胡子第一次见面啊,按她的心性,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就想杀人才对。
“此人道貌岸然,刚刚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惊艳,而是渴望,你知道归一门是药武双修,我观此人脸色,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阿凡,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伸张正义。”诸葛浅一解释道。
“女侠饶命啊,贫道一生清修,从不近女色,何来纵欲过度之说,女侠想必是看错了。”山羊胡子语气有些心虚。
“你走吧,我不杀你”姜凡淡淡说道。
“多谢上仙,晚辈告辞。”山羊胡子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凡。
山羊胡子当胸一道血痕,直接从后背穿透。他满脸怨恨,缓缓倒了下去。
“才怪……”直到山羊胡子彻底没了呼吸,姜凡才慢悠悠地补充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