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人家,是兰城大学附近一家非常受欢迎的西北菜馆,任何时候都是人满为患。
姜凡和刘勇上学的时候,常常带着张敏在里面吃饭,周婷自然也是去过的,她把地方选在这里,显然是为了念旧。
姜凡几人去了之后,才知道这里也被周婷买了下来,不由无奈地笑笑,这个善良单纯的大姐姐,现在腰缠万贯,居然还是这么有个性。
“婷姐,我女朋友诸葛浅一,你见过的,这是我妹妹姜安,现在也是刘勇的女朋友。”姜凡介绍道。
“哇。这是什么奇妙地缘分?恭喜恭喜,真是天造地设的两对,真幸福啊。”周婷心情苦涩,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师父,师娘也太美了吧?你真是好福气啊!”陈佳在一边附和道。
“这位是我朋友,兰城警局刑侦支队队长,陈佳。”姜凡又介绍了一遍,陈佳和姜安之前是认识的,俩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现在已经不是陈队长了,是陈局长了。你们好不容易回来兰城,这次就多玩几天,姜凡,你才是凡恩集团的董事长,我要跟你汇报一下这两年的经营情况。”依次落座后,周婷笑着说道。
“恐怕不行,我们就是来转一圈,看看你们,还有要事,得去一趟罗布泊。”姜凡解释道。不过对于陈佳升职,姜凡丝毫不觉得意外,并且为之开心,只有陈佳这种好警察坐在这个位置上,警局才能真正变成为老百姓服务的机构。
“又去罗布泊?师父,罗布泊可是生命禁区,人人谈之色变,怎么你说去罗布泊就跟闹着玩一样,罗布泊到底有什么玄机?这次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陈佳一脸期待地问道。
“不行,你实力太低……咦?她怎么还在这里卖酒?”姜凡说到一半,视野里又出现一个熟人。
“什么,难道你坐在这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周婷虽然不解,但是对姜凡的神奇,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修炼之后的本事,婷姐,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我一起修炼?”姜凡趁热打铁劝道。
“哈哈,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休想劝我动摇。不过你说的那个卖酒姑娘,我倒是见过好几次,她说一直在等有缘人,我就让店里人不要阻拦,由得她去。”周婷解释道。
“我出去一下。”姜凡起身走出包厢,诸葛浅一和姜安面面相觑,诸葛浅一这次是真的有些怒色了,姜安说的对,姜凡的朋友,可不就全是女的吗。
“郑……师姐,别来无恙啊!”姜凡想了想,还是称呼师姐比较妥当。
“姜兄弟,好久不见啊,你这段日子去哪了?”郑飞燕看到姜凡,颇为惊喜。
“我现在已经是练气四层了,想必可以帮你主持正义了。”姜凡笑着小声说道。
“姜兄弟,此话当真!”郑飞燕一把抓住姜凡的手,激动无比地问道。
“当然,请入内一叙!”姜凡邀请道。
“好!好!”郑飞燕连忙跟着姜凡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压根不管里面其他人。
怎么又跪?姜凡哭笑不得,连忙说道:“郑师姐,起来说话。”
“前辈,如果能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小女子今生愿意作牛作马报答大恩,来世也必当结草衔环,永生不忘。”郑飞燕说着就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诸葛浅一看的不忍心了,学着姜凡的称呼喊了一声郑师姐,将她扶了起来。
郑飞燕开始慢慢讲起她的遭遇。
原来,郑飞燕来自于江南一个半隐门家族,靠着一套传承功法,在江南也算小有名气,那一年,郑飞燕年方六岁,有一天,家族突然来了一个逃难的道士,说是来自于牵牛寺,因为路见不平,得罪了一个高手,被追杀,才逃到了这里。
郑家本来不相信这道士的一面之词,但郑飞燕的母亲心地善良,看着道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还是偷偷收留了他。
这道士在郑飞燕母亲的照顾之下,伤很快好了起来,结果此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看郑飞燕的母亲年轻貌美,就动手动脚,郑飞燕母亲大怒,要将他赶走,这道士又开始哭天抢地,说自己一时糊涂,又是一番哀求,郑飞燕母亲终究还是原谅了他。
可是这畜生竟然趁着郑飞燕母亲熟睡,欲行不轨之事,刚好被郑飞燕父亲撞到,对其大打出手,可是一打起来才知道,这道士身手高的惊人,瞬间就将郑飞燕父母双双杀害,随即又大开杀戒,将整个郑家几乎屠戮殆尽,随后丢下一句话:欢迎去牵牛寺找我报仇。然后便扬长而去。
郑飞燕在一个忠心的老家仆保护下,躲在一口枯井里,才侥幸逃过一劫。老仆人带着她隐姓埋名,抚养她长大,临走之前,告诉她,那个仇人已经是天级武者了,要战胜他,只有找到真正的修真者,才能报此大仇。
老仆人又说,郑家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兰城和一个修真者有过交集,但无奈郑家血平庸,根本无法修真,那个修真者只能传授郑家一套古武秘籍,还有一个酿酒的方子,那个酒,就叫“枉凝眉”,古武修炼者和普通人初次闻道味道都会受不了,但其实古武修炼者喝了也能增强功力,至于修真者,第一次闻到那个味道就会欲罢不能。
老仆人交代完这些就撒手人寰,郑飞燕孤身一人,一直在借着卖“枉凝眉”的机会寻找真正的修真者,老仆人交代了郑家老祖和修真者相遇的位置,郑飞燕推算了一下,就是现在的河套人家,加上河套人家正好是一家饭店,所以郑飞燕就把地点选择在了这里。这也就是郑飞燕第一次见到姜凡就以为姜凡是修真者的原因。
真是一个悲情的女子,诸葛浅一,姜安,周婷三位都是心肠柔软的女子,已经听得满眼含泪,陈佳虽然刚毅一些,但也是握紧拳头,听得咬牙切齿。
“郑师姐,你刚刚说那个道士说他来自牵牛寺?可是之前我在长白天池也遇到过一个和尚,他也说来自牵牛寺,莫非这二人说的是同一个地方?这就奇怪了,这是个什么寺,怎么又有和尚又有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