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住户议论声音很大,没有避讳人,阎解成他们这群人全都听进耳朵里。
大院住户所说,就是他们心中所想。吴秀清被围殴,阿娇第一反应当缩头乌龟跑回大院,说明徐家是真的怂了。
既然徐家怂的连吴秀清都不管,下一步就该针对徐家。
这一刻,大家对徐江的恐惧快速削减,取而代之是报复心理。
哈哈哈....
阎解成放声大笑,抬起受伤的胳膊吸一口,然后吐向吴秀清:“吴秀清,看没到?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依仗的徐江,他怂了。”
“别急,我会慢慢炮制,让徐江跪在我脚下磕头忏悔,最后将他一家摁死。”
说着说着,阎解成脑海自动脑补出画面,他用只有半只脚掌的脚踩着徐江的脑袋,以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痛哭流涕的徐江。
在他磕头忏悔,拼命求饶下扣动扳机。
“哈哈哈...爽,真特么爽。”
阎解成放肆大笑,笑声有白日做梦的癫狂,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意淫。
砰…
就在阎解成意淫扣动扳机枪毙徐江时,好巧不巧耳边响起枪声,紧接着尖锐的爆鸣声轰然炸响:“杀人了,快跑,她手里有枪。”人群如受惊的羊群哄散溃逃,乱作一团。
阎解成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是枪声吓的,还是突然从意淫中清醒过来。
他恍惚看向四周,就他一个人站着,脚边躺着吴秀清母女抱在一块哭嚎。
看到阿娇手里拿着手枪,枪口冒着似有似无的烟,阎解成瞬间吓的白毛汗直冒。
我的妈呀…
我只是在想象中扣动扳机,阿娇这个臭女人是来真的,还开枪了。
不管有没有人受枪伤,阎解成双手抱着脑袋,撅着屁股闷头逃跑,真正做到抱头鼠窜。
刚才意淫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窝囊不堪。
看到阎解成撅屁股逃跑,阿娇想起自家男人上门抓阎福贵场面,当时阎福贵撅着屁股头往墙角钻。
果然鼠辈一窝,连逃跑的姿势都同步。
阿娇还是那个看似娇滴滴,但她手持真理,所过之处人群一哄而散,看她像一只噬人的母老虎。
走到吴秀清面前,将母女俩拉起来,阿娇道:“吴婶子,秀,跟我回大院。”
段秀瑟瑟发抖,躲在吴秀清怀里,眼睛中满是恐惧:“嫂子,我怕。那是他们的窝。”
阿娇恨恨目光扫向躲在远处掩体后面,缩头缩脑的阎解成众人。
轻拍段秀后背安抚:“秀别怕,跟我回大院,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回到大院,嫂子立马打电话把你大哥叫回来,让他收拾这群杂碎。你放心,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阿娇搀扶母女俩走了,直到不见背影,大家这才敢从掩体后面走出来。
大家心有余悸围在阎家身边,对付徐江的坚定眼神有所动摇。
连阿娇那个闲在家没事干的臭女人都有枪,他们赤手空拳没法下手。狗急了咬人,她急眼了真开枪。
众人看向阎家兄妹四人,都不愿意成为第一个挨枪子儿的人。
阎解成四下看了看,发现不对劲,少了两个人。
阎解成:“许大茂和刘光天呢?”
这时刘光福站出来开口道:“他俩进大院就没再出来。”
阎解成:“谁进大院去看看许大茂和刘光天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出来汇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眼神躲闪四处张望。
阿娇手里有枪,这个时候进大院,她万一应激反应过大,再开一枪,不就芭比q了。
没人愿意回四合院,阎解成的目光落到刘汪氏身上,对刘光福吩咐道:“刘光福,让你妈进大院看看院内是什么个情况。”
刘光福:“为什么是我妈?”
“因为你二哥刘光天在大院,你妈也是他妈。”阎解成想也没想回答。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刘光福看向刘汪氏,以不容违抗的语气命令道:“妈,你回大院看看二哥的情况。”
原本被枪声吓的颤抖不止的刘汪氏不抖了,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这个大孝子。
阎解成说啥你就听,你跟他亲还是跟亲妈亲?
刘光福在刘汪氏眼中看到震惊,看到失望,也看到一丝悲凉。
但那又怎样?这么危险的事难不成自己上?
看到归看到,刘光福内心毫无波澜。从小到大,父母的爱都给了大哥刘光齐。哪怕大哥结婚后抛弃这个家,父母依旧念念不忘,嘴里常挂着大哥。
他和二哥像是路边捡的野种,不仅得不到半点关爱,三天两头还挨皮带抽,沦为出气筒。
刘汪氏的眼神变得黯淡,她能感觉的到儿子们的不孝和逐渐冷漠。
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她的腰没了往日的笔直,变得佝偻。仿佛在刘光福说了那句话瞬间老了十几岁。
刘汪氏回到大院,在中院看到倒地的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弓成虾米哎呦哎呦嗷嗷叫。
刘汪氏快步走到刘光天身边,将他扶起来:“光天,你们这是怎么了?”
刘光天:“妈,我们是被阿娇打的。”
见过阿娇拿枪,外面还响起枪声,刘光天嘴巴不敢犯贱,不敢骂阿娇是臭女人。
刘汪氏一手扶一个:“我扶你们回家里休息。”
刚走到后院,三人听到徐家传来段秀的哭诉声:“大哥,我被许大茂那群禽兽欺负,他们骂我打我,还当着所有人面羞辱我…”
“呜呜呜…十几二十个人围着打,我好害怕…”
“大哥,你快带人把许大茂他们抓起来枪毙。”
给徐江打完电话,阿娇又将电话打到地质院。
她曾经在地质院工作过,知道院里电话。
电话交到段秀手里,又是对杨涛一阵哭诉,让他快来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他是她的男人,要为她出头。
段秀的情绪是崩溃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崩溃,几乎是大哭大闹一样的倾诉委屈,许大茂三人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
听到段秀句句都提到自己,许大茂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焯尼玛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打你骂你羞辱你,你为什么在徐江,在你家男人面前只提我一个人名字?
许大茂全然忘了,是他欺负羞辱辱段秀最狠最多的人,不把账算他头上,算谁头上?
许大茂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有的是担惊受怕,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躲外面去,不能被徐江抓到,不然他完了。
许大茂用力推开刘汪氏的搀扶,头也不回冲出大院,要在徐江回来前躲起来。
刘光天先是一愣,后仿佛想到什么大恐怖,一把推开刘汪氏紧跟着跑出大院。
恐慌一旦蔓延,就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阎解成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羊群效应在他们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他们十几二十人见两人慌乱逃窜,想也不想跟在后面闷头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