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震惊,眼睛都瞪得老大。
周翊听着两人的话,心里一个不太正常的想法突然冒出来,“你们说,这个黑袍人会不会是鹤魈国师啊?”
别说姜宁止了,就连沈今昭和沈云意都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能!”
周翊看着三人肯定的样子,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沈云意和姜宁止看向沈今昭,沈今昭无奈的开口,“鹤魈国师,十年前就去世了,烟消云散的那种。”
周翊震惊到说不出话,沈今昭解释,“那个时候沧仪山上突然涌现了一群恶鬼,恰巧我们三个当时都不在沧仪山上。门中弟子修为不济,最后是鹤魈国师以三魂七魄为祭,将所有恶鬼湮灭的。”
周翊点头,“朝中并不知道鹤魈国师已经身陨,还一直以为鹤魈国师在世呢。”
沈今昭说:“我觉得还是小师叔的第一个猜测比较靠谱。毕竟这十年里,没听说玄隐门出什么叛徒。”
姜宁止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说起来,前几天我去东宫的时候,发现沈云惜腹中的胎儿被夺了生魂,这两件事情不会有什么联系吧?”沈今昭放下筷子。
沈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道:“绾墨,东宫的青龙之气可还在?”
听到沈云意的话,姜宁止也愣住了,看向沈云意,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四方之气……”
姜宁止立刻看向沈今昭,沈今昭立刻说道:“还在,那日我去的时候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
姜宁止和沈云意同时松了一口气,沈云意拍拍心口,“还好,不是奔着四方之气去的,看来只是想让北境大乱。”
姜宁止点头,“如今的玄武位,我用玄武令暂时代替了,暂时北境不会出问题,只是时间长了不行,还是要让玄武之气尽快归位,否则玄武令失去了作用,我也没办法了。”
周翊问道:“玄武令是什么?”
姜宁止无语,沈今昭笑笑,“玄武令虽然称作令,但就是一道符,这道符可以暂时令镇守神兽听令,所以称为令。玄武令暂时可以作为玄武之气存在,但是时间一长,玄武令的作用消失,玄武之气没有回归,北方仍旧会大乱。”
周翊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玄武之气还能回归?”
“能。”姜宁止解释道,“玄武之气是对应玄武神宫的,说是抽走了玄武之气,实际是抽走了玄武之气的根基。根基被抽取了,天下的北方之气无法聚集,北方才会大乱。只要根基归位,北方之气再次凝聚,就不会有大问题。”
周翊点头。
沈今昭眯起眼睛,“是周彦那个畜生做的吧?”
姜宁止再次点头,“我也是如此怀疑的,所以将一道追踪符放在了瑞王府,结果回来的路上,符纸燃烧了。”
周翊不解,“燃烧了代表什么?”
沈今昭解释,“追踪符是两张,其中一张放在一个地方,另一张沾染上被追踪之人的气息或者鲜血。只要被追踪之人到过这个地方,那两张符都会自行燃烧。”
“所以,现在可以十分确认这个黑袍人和周彦是一伙的了,那咱们之前的猜测基本上都是正确的?”
沈今昭点头,“所以,斗一斗法吧,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吧。”
周翊冷笑,“周彦竟然还想将十二年前的事情再来一次!这一次,他休想再得逞!”
姜宁止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放下碗说:“周彦和黑袍人联手,那么最近一定会有大动作,周翊你和太子在朝堂上多打压他几番,至于黑袍人的事情我来办,咱们兵分两路,别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周翊和姜宁止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
周翊和姜宁止离开之后,沈今昭和沈云意上了楼,“今日我怎么听着那个黑袍人说的那句话不太对劲。”
“哪句话?”沈今昭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当时实在混乱,还真是有点想不起来他说了什么。”
沈云意面色凝重,“他说了一句异世之人如何长久。绾墨,我在想这人竟然可以看穿你的身份,那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周彦?”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周彦知道了也没关系,毕竟这具身体还是你的,就算是滴血验亲,还是闹到皇帝面前,这副身子始终是沈家的亲生女儿。”
沈云意摇了摇头,“绾墨,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看穿了你是梁氏后人的事情?”
沈今昭的脸色沉了下来,思忖之后,不敢确定地说道:“他应该只是看出这具身体里的三魂并非是原魂,至于能不能看穿我原本的身份……应该不会。”
沈云意放心了几分,“那就好。”
沈今昭看着沈云意缥缈的身影,刚要说话,沈云意便开了口,“你什么都不准说,说了我就翻脸。”
沈今昭原本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沈云意笑笑,“你并没有占了我的身体,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因果轮回,我们之间不存在亏欠二字。”
沈今昭红了眼圈,“云意,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沈云意拉住沈今昭的手,“我从未觉得委屈,绾墨,可以和你站在一起,我觉得很荣幸,也很庆幸,天道给了我这个机会。”
沈今昭不再看沈云意,她怕自己的眼泪落下,只能装作不经意的抬头。
只是看着星象,沈今昭忽然笑出声,“云意,你瞧。”
沈云意顺着沈今昭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也跟着噗嗤一笑,“你还别说,这个秦征是有点本事啊。”
沈今昭拍了拍大腿,“哎呀,真是有意思。秦征既然这么做了,我们也不介意出手帮他一下,白儒恩这一辈子名声,到老了也该因为他这个孙女毁一毁了。”
“秦征也吃点苦头了。”
沈今昭想起秦征,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只是吃点苦头怎么够,放任了秦家这么久,只是为了牵制秦适,如今秦适在我的手里,秦家人是否活着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