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伯跟了上来,“少爷,你得罪了那人怕是不简单,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他说过不会复仇应该不妨事,这方圆千里只此一城,我们还需采购一些必需品。”
伏伯心想,少爷果然还是心思单纯未经人事,完全不了解人心的险恶,可凡事都要他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迫不得已也只好为他挡下之后的事情。想到这里也不再多言,跟着少爷向着城东市集行去。
二人一路购买着一些常用的调味品和药品,已经御气境巅峰的伏伯听力过人,已经听到了路人的一些讨论。
“这两个外城的人大祸临头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闲逛,在这里惹了牧桀少爷还不赶紧跑。”
“可不是吗?上个月有几个外城人来这里,只是无意冲撞了牧桀少爷,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这俩外城人居然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牧桀少爷能放过他们?”
“也没准人家艺高人胆大,或者有什么背景的呢?”
“看那人打扮估计就是附近山里的猎人,仗着炼兽的本领,这玩意在这可不好使。”
“别乱猜了,跟着看热闹吧。”
远处的众人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嘴角都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人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他们知道,这两人接下来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但他们并不打算出手相助,而是选择远远地跟随着,静观其变。
伏伯则显得比较淡定,他似乎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告诉少爷,因为他明白,有时候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成长。他希望少爷能够从这次事件中汲取教训,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所以,他默默地跟在后面,观察着少爷的一举一动。
眼看着二人采购完已快走出市集,市集口已经围满了守卫军。那先前落荒而逃的牧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嚣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
“父亲,就是那二人偷了我准备敬献父亲的白虎皮,还仗着武力殴打我,请父亲大人为我做主。”牧桀一边指着二人,一边向着为首一名威武的中年男人汇报着。
中年男人转眼看向了面前的二人,当前那人身着白虎皮,浑身虬结的肌肉布满了伤痕,以自己的眼光看,虽然他样貌粗犷却绝超不过十五岁,“十五岁的炼脏境倒也还算天才”想着又看向了身后的那名老人,头发花白却是精神烁烁,看其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已经到了御气境的巅峰,只是那老人此时却只是微微躬身跟在这个少年身后半步。
心中有了计较,向着身后守卫挥了挥手,“把他们抓起来。”
“为什么要抓我们”伏永乐虽然被仇恨与杀意占据了大半精神,却也知道敌不过眼前的人,不忿的道
“你二人光天化日偷了我儿子的白虎皮,还当街行凶。”
“这白虎皮是我们从山中猎得,是你儿子当街强抢我才会出手,当时那么多围观者都可以作证。”
“哦?那我可以给你机会,跟着你满城问问,但凡有一个人能证明你说的话,我便放过你们,如何?”中年男人面色戏谑
伏永乐向着一旁一个一路跟来看热闹的旁观者问道,“这位大叔,刚才在典当行时你便在现场,可否替我作证”。
被伏永乐问到的中年人显然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一身打扮也知是穷苦人家,这人被突然问道吓了一跳,慌忙看向了一旁的牧桀和那个中年男人,看到那含有威胁的眼神,慌忙回道“你认错人了,我刚刚到这里,什么也不知道”说完便慌不择路跑了,生怕因为看热闹惹上杀身之祸。
伏永乐又看向了一旁的那个典当行伙计,这人长得尖嘴猴腮,伏永乐却是已经没了别的办法,只得像他求证“这位兄弟,我从你家离开之后你便一直跟着我,想必所有情况你应该清楚。”
那个伙计一双小眼瞟向了牧桀,眼神中似乎在询问什么,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便向着周围之人说道“这二人确实是在我家典当行里当了一些兽皮,不过我看着二人神色紧张便一路跟着,隐约间听到二人说着‘此番我二人得手,将这些皮毛卖掉便够潇洒一阵,这白虎皮看着珍贵,先不急着出手’,但小人实力不济不敢上前阻拦,便一路跟着,现如今在城主面前才敢说出实情。”说完这番话,这伙计便慌忙跑过去,藏在了城卫军中间。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那中年男人看向面前二人。
“原来你是城主,我二人认栽”伏永乐身负血海深仇,在别人这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着脱下了身上的白虎皮向着那牧桀丢去。“现在可否放我们离去。”
“哈哈哈哈哈,你们现在人赃俱获才想起归还失物,还想就此离去,是不是有些过于天真了。我牧野身为牧城城主,必要保我一方平安,城中出现如此恶行必须严惩方能震慑宵小以儆效尤。”这名中年男子正是牧城城主牧野,此时一番义正言辞让周围不知情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那些知道实情的人只能躲躲闪闪,慑于牧家威严只能随着众人一起叫好。
此时的伏永乐让牧野无耻的话语和周围冷漠的众人气的浑身发抖,紧握的双拳将手心攥出了鲜血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众人,随时准备上去拼命。
“少爷,不可啊,不是老奴怕死,只是少爷若是死了,我对不起死去的家主,而且少爷,家主的仇还需要您去报。”伏伯死死的抓住了伏永乐的手,转身看向了牧野,鞠了一躬说道“牧城主,我二人第一日进城,无意与人为敌,念在我二人初犯,不知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嗯,还是老人家懂事,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你们偷盗我儿兽皮无数,又将我儿打伤,我便只收你们三十万金币,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城主大人,我二人只是乡野寻常猎户,哪里有这般财物,刚刚在典当行将这半年收获全部兑换也只有区区三万金币,不知能否通融一下,我们愿意全部奉上。”
听到这个话,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放他们一马的牧野彻底放心了下来“这样逼迫也只是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