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这里的动静,纷纷偷偷的探起了脑袋,却见颜云姝牢牢的抓着许景槐的手,震惊了。
大小姐也太厚颜无耻了吧,连二皇子殿下也敢勾搭?
颜书瑶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颜云姝。
她不信,她都拿不下来的许景槐,难道会被颜云姝拿下?
还是许景槐也想要颜云姝的外祖势力?
可明明,许景槐靠他自己也能上位!
颜书瑶狠狠的抓着裙摆,心中愤恨。
许景槐松开了手,颜云姝放下心来,她也正要将手从许景槐的手背上松开,下一秒,却被许景槐牢牢的握住了。
颜云姝惊讶了,她看着许景槐握着自己的手,使了点力气,没有挣脱开,无奈之下,只能由着他了。
罢了,许是他要在世人面前表现的性向正常?拿自己当工具人嘛,可以的,她没有意见。
只是颜云姝看着那两只握着的手在长长的袖口,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察觉,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许景槐想要牵手了?
也不对,怎么想都不对。
可不论如何,许景槐的手心温热,还是很舒服的。
他爱牵就让他牵吧。
颜云姝的手不再挣扎,反而在他的手心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下位置,想要吸取他的温暖的意思。
许景槐那方才还烦躁愤怒的心,顿时便化了。
他的脸上出现了世人从未见过的柔情,他几乎是带着笑意,几乎又是咬牙切齿的说着,“将颜书瑶带回刑部。”
“不可啊,万万不可啊!殿下!”颜相连忙阻止,“小女还有数日便及笄,如何也不能让她的及笄在牢中度过啊!”
“哦?那依丞相言,本王该如何罚她?”
许景槐说着,另一只手又开始摩挲着他的剑。
颜相脸色灰青,“殿下……”
大雪簌簌而下,廊亭外的飞雪,卷入了亭中,吃过药恢复的七七八八的颜云姝,因失血过多,即使披着披风,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许景槐皱起眉头,他牵着颜云姝,朝着苑中正房走去。
一群人乌泱泱的跟着一起,进入正房后,一群人继续乌泱泱的跪着。
许景槐拉着颜云姝坐在高椅之上,他站在她的身前,手背在身后,那牵着她的手,依然不放。
“殿下……”颜相脸色苍白,跪太久了,有些扛不住了。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现在颜书瑶的责罚还没有落定,伤口都还没有处理,他又心疼又疲累。
“丞相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
颜相扶了扶腰,“还请殿下看到老臣为天泽一腔忠心的份上,放过小女颜书瑶,老臣一定好好管教她,及笄之前责令她禁闭思过,静心养性,不再如此冲动冒失,惊扰殿下。”
许景槐冷哼一声。
这老东西是在威胁我呢!
老臣,一腔忠心。
可惜了,他从来不会被人威胁,“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听闻丞相府,关公子小姐的禁闭都是关的柴房,本王这次便好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颜相心中大惊,这是要将颜书瑶关柴房的意思呢!
许景槐怎么知道的?莫不是颜云姝这个孽障,说出去的?
颜相恶狠狠的看向颜云姝,却被许景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回王爷,这天寒地冻的,关柴房实在有违天理,所以……”
“天理?什么是天理?丞相言重了,若是关柴房违背了丞相心中的天理,那不妨去四面都不透风的刑部大牢吧,刚好,里面还有八位世家公子小姐,可以和她做个伴!”
颜相脸色大变,连忙道,“不可不可,殿下,关柴房,还是关柴房吧。”
“嗯……对了,本王还听闻颜相平日对子女管束甚为严格,关柴房,都是要做到不吃不喝好几天的,对此,本王也要开开眼界。”
啊?
颜相惊呆了。
他的瑶儿怎么能遭这种罪,这种罪都应该是颜云姝遭的!!!
颜书瑶也惊呆了,本以为许景槐松了口,她便能够逃过一劫,哪儿知道,她竟然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被关柴房,不仅关柴房,还要不吃不喝?
太离谱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就是没有去柴房,许景槐也看不见。
她的父亲贵为丞相,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许景槐不可能将事情做绝,定然会给父亲和自己一个台阶……
“为了保证本王能长见识,本王会派人在柴房守着,看颜相有没有做到。”
颜书瑶心里安慰了半天都化作了泡影。
许景槐,真的做绝了。
许景槐,果然是一个疯子一般的人吗?
可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得到他呢!
颜书瑶心中一沉,从她的包裹中仅剩五颗的爱慕值道具,朝着许景槐扔过去了一颗。
说道:“求殿下开恩。”
接着,死死的盯着许景槐,那眉眼处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
许景槐的眉心突然有一丝松动。
他抓着颜云姝的手一紧,接着一松,颜云姝侧身看到颜书瑶的眼神,不好,颜书瑶又用她的道具来对付他们了。
这次,对象是许景槐!
颜云姝感受到许景槐手心要松开的异样,她连忙用那只香软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许景槐的大拇指,他的手太大了,她尽可能的多抓,却只能堪堪抓住他的大拇指和附近的一些位置。
她摩挲着,紧紧的握住,想要以此提醒他清醒。
许久,许景槐都一言不发。
颜云姝着急了,她伸出另一只手来,两只手紧紧的握着许景槐的手。
许景槐,你一定要清醒啊!
你一定要清醒!
“姐姐,帮妹妹求求殿下好不好?”颜书瑶挑衅的笑看颜云姝。
颜云姝心下一沉,正要站起来和颜书瑶唇枪舌剑。
只听得许景槐那低沉清冷的声音,“不可能。”
说完,许景槐反手将颜云姝的手紧紧握住,“开恩,妄想!本王一世恶名,不在乎再多一个。”
颜书瑶可怜楚楚的抚着泪,“殿下知道的,臣女身体向来不好,冰天雪地,柴房阴冷漏风,臣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