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了,许景槐上次莫名去了一趟花灯节宴会就算了,现如今怎么还来参加女子的及笄礼?简直是离了大谱!
莫不是通报的小厮糊涂了?
他们纷纷看向宴会厅门口处,竟然真的看见了冷峻狠厉的许景槐一身墨衣,走了进来,他目光冰冷,面容如凝结了一层迫人的寒霜。
他最终落座在了和许景烨相隔很远的位置。
人们又开始讨论许景槐今日如此突然出现的用意。
是因为颜云姝,还是因为神女?
颜云姝虽说是许景槐未来王妃,但是听闻许景槐一直不满意圣上的这次指婚,显然不可能因为颜云姝而来!
那么,许景槐因为神女才来凑这个热闹显然更加合理一些。
看来清冷如许景槐也逃不开神女的魅力啊!
众人越发觉得自己今日来对了。
前排的许景烨看向自己这个弟弟,从许景槐的面部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方才在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恶!
永远都是一副万年冰山年,那清冷孤傲的样子,表演给谁看呢!
我呸!
许景烨面色和善,心中却一直咒骂着。
骂到浓烈处,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藏不住的戾色,恰好在此时,许景槐那冰冷的目光看向了他,他脸色一滞,伪善的表情立马装上。
许景槐只是轻蔑一瞥,再不看他。
许景烨心中愤恨,面上依然装的风平浪静,他看着华贵异常的及笄礼台,逐渐有些焦躁不安。
虽说,对于颜云姝,他留有后手,志在必得。
但是他此刻还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颜云姝这个毒妇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即便颜云姝是一坨狗屎,他的占有欲也告诉他,他希望这坨屎,全身心都是他的。
对着两位皇子,以及国公大臣纷纷到场。
及笄在一阵礼乐中开始了。
及笄很快开始举行了。
先入场的是户部尚书之女严潇潇,她一身红衣,妆容端庄,众人纷纷赞叹。
接着出场的是中书令嫡次女何莲之,安定侯府嫡长女欧阳颜,她们二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全是一袭白衣,行动处如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眼睛里还闪着泪光,人们不禁偷偷的看向许景槐,就是这位阎王爷,将两位这么柔弱的女子关进了刑部大牢,生生关了十数日才放出来。
这不可得折损了身子,才如此柔弱。
许景槐冷冰冰的看着她们,面容没有丝毫的松动。
活该!让你们嘴脏!若有下次就不是关押那么简单!
接着出场的,便是丞相府庶女颜书瑶。
随着通报声,众人全数看向了礼台,屏息以待。
只见一袭粉色衣衫的颜书瑶,莲步轻移,款款步入了礼台,礼服上金丝和珠宝遍布,华贵夺目,她体态婀娜,身形柔弱,宛如春日里一朵摇曳生姿的桃花,那妆容精致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她娇憨可爱的眉目,微微蹙起,似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哀愁,能勾走人的魂魄。
“神女!果然是神女啊!”
众人惊叹,这样的容貌谁能想象,在半月前,竟然中了无解之毒,溃烂不堪呢!
“书瑶小姐,简直就是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此等女子,才配得上我们温润和善的大皇子殿下!”
众人大声的赞不绝口,许景烨已经飘飘然。
他看着颜书瑶,眼中尽是痴迷,早已经将颜云姝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不自觉的跟着点头表示赞同,颜书瑶的身上是真的永远散发着让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惊人的魅力。
即便是皇位在前,面对颜书瑶,他也要踌躇一二。
若是,颜云姝依然死不悔改,颜书瑶能做自己的正妃也是极好的。
对于颜云姝,他自然还有更为险恶的计划可以将她捆在身边。
就在前日,颜书瑶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殿下,若是姐姐执迷不悟,及笄后,殿下大可以想办法和姐姐将生米做成熟饭,这样一来,姐姐便不会再使性子,不得不跟着殿下了。如此也是让姐姐得偿所愿,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好。”
若是到时候他许景槐坚持是颜云姝不顾廉耻,主动爬床,颜云姝便名声尽毁,只能嫁给自己,且不得做正妃,给一个妾室之位已经是仁至义尽。
如此,瑶儿成为自己的正妃,颜云姝的外祖势力也能收入囊中,简直妙极!
但是让他亲自将生米做成熟饭,那是不可能的,随便让哪个侍卫替吧!
这毒妇,他下不去口!
想到这里,许景烨心中也下定了主意,那坐立不安的紧张心情也全数没了。
他得意的看了一眼许景槐,鼻中不屑。
哼,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你皇兄我,一计不成,还有无数后手!
许景烨想的正美的时候,一声通报响起。
“丞相府嫡女颜云姝,受礼!”
众人或不屑,或轻蔑,或敷衍,或看热闹的目光落在了入口处。
宴会厅发出了闷声,那是每个人耳语唏嘘的声音。
窗外,小雪变成了大雪,雪纷飞,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世界。
许景槐静静的看向入口处。
一袭月牙白的裙摆率先映入了人们的眼帘。
裙摆做工精巧,其上的珍珠若隐若现,有着惊人的素丽之美,众人皆赞叹,此礼服应该是出自天泽国最优秀的绣娘之手。
只是可惜了,却穿在了如此丑陋的蛇蝎毒妇的身上。
在众人的赞叹惋惜中,颜云姝朝前走着,她那惊艳绝伦的容貌终于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她的出现,如同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轰的一声,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开了他们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样子。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
这是颜云姝?
那个天泽最恶毒的嫡女,颜云姝?
怎么生的如此明媚动人?
那双眸宛如澄澈的秋水,波光潋滟间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只轻轻一扫,便似让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对,前四个贵女,甚至是神女,在她的面前。
都全然没有了任何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