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大皇子党的几位朝廷重臣,一一不露痕迹的邀请到了单独的隔间里面。
开始谈论政事和将来的打算。
朱姨娘见颜丞相已离开,她心中的怒火憋的着实难受,便提前离了席,匆忙回了相府。
各处拜谢完毕的颜书瑶,最终坐回了许景烨的身边。
看到颜云姝的一瞬间,才知道,她和许景烨二人方才一拍即合的临时计划,竟然失败了。
颜云姝好端端的坐在许景槐旁边呢!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都在颜书瑶的意料之外。
她不懂,为何好端端的,颜云姝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都和书中描述的不一样了。
系统也许久不出现,只开放了道具兑换系统给她。
这段日子,她就和无头苍蝇一样,失了心的到处寻找气运之人,她的手上,已经有了好些人的气运,可这些人的加起来,都还是远远比不上当初颜云姝兄妹俩给她的。
她看着颜云姝那越来越稳固的泛金色气运,还有颜云姝身边的许景槐,那滔天的紫色气运。
就和饿久了的狼看到了食物摆在面前。
但是却吃不到一样。
难受极了。
今日赐婚的旨意已下,颜书瑶在意的并不是这旨意是不是赐婚的,可她在意的是旨意里面截然不同的内容。
听那些王公大臣们讨论的。
像是圣上已经决定了要立许景槐为储。
不日或将坐上皇位。
这一个环节也和书中说的不一样。
提前了。
提前了整整三年。
颜书瑶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掏空了相府全部的经济,一个和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可他的准王妃却不是她。
难道她注定和皇后之位无缘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她是异世而来的天选之人,整个世界都该是为她服务的!皇后之位绝对是她的!
可眼下她已经拿到了和许景烨的婚书,她只能极力助力许景烨!
偏偏许景烨这边仿佛中了魔咒,事事都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比如今日对付颜云姝的这个临时计划。
她又看向了颜云姝,只见颜云姝笑容满面,举止优雅的正在吃着自己案前的食物。
姐姐,你当真这么放得下吗?
颜书瑶狠狠的看着颜云姝,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一旁的许景烨同样死死的盯着颜云姝。
“景烨哥哥,我们真的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姐姐为了和你赌气,而选择自己并不爱的人吗?”颜书瑶看向许景烨。
许景烨手中的酒杯一顿,他强装无事的笑起来。
“无妨,只要一日没有正式成婚,便还有一日的机会。”
“可是景烨哥哥,现在时日不多了。我们必须快些拉姐姐出火坑。”事到如今,颜书瑶仍然将自己包装的人畜无害,永远为他人着想。
这让许景烨的心动了一下,他温柔的看向颜书瑶。
“放心,瑶儿若是还有什么好计策,尽管和我说。”
“瑶儿已经不敢再出主意了。”
“今日的计划失败并不怪你,只怪我的属下并不得力。”许景烨摩挲着自己的扳指,目光阴冷,“一次计划失败算不得什么,还有下次,下下次,她颜云姝就算是再厉害,我就不信她能次次躲过。”
“景烨哥哥,若是你能放低姿态,好好的哄哄姐姐,让姐姐感受到你的诚意,并许她正妃之位,她是否能回心转意……”颜书瑶咬了咬牙,说道,“我相信姐姐,一定是爱着景烨哥哥的,只是景烨哥哥一直表现的对姐姐不够爱护。”
“瑶儿,父皇已经为你我赐婚,你就是我的正妃,待你姐姐入了我烨王府,也最多只能给她一个有名无实的妾室之位,我的心,我的人,永远都是瑶儿一个人的。”
“景烨哥哥……”
“好了瑶儿,你最为懂事,总是为我着想,我答应你,寻着机会,一定和你姐姐好好谈谈,但是,即便是她回心转意,本王也断不会再给她正妃之位,做本王的妾室,都是便宜她了!”
“景烨哥哥,瑶儿从来不敢肖想正妃之位,若是姐姐要,我便让给她。”
颜书瑶看着对面的许景槐,公子如万年寒冰,有着迫人的威严,和滔天的气运。
她更想要的,是许景槐。
“瑶儿,你懂事的让本王心疼,本王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给你。正妃之位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二人一来一去,聊的热烈。
另一边,朱念言在一群人的恭维敬酒下,渐渐的喝的不知方向。
颜云姝见状,连忙和丫鬟吩咐了一番。
接着,丫鬟来到颜云翳的身边,和他低声说了些什么。
随后,颜云翳又喝了几轮后,便笑呵呵的,让身边小厮带着几个醉酒的同僚,以及朱念言去天香楼的厢房休息。
半炷香的时间后。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
“不好了!方才有男子闯入了女子的休息室!”
什么?天香楼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众人的酒顿时都清醒了大半,纷纷叫嚷着要去看看,誓要将这不懂礼数的男子给揪出来。
“各位大人们稍安勿躁,天香楼已经派人前去查看!”
“我们也要去看看!”“对!去看看!”
于是所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朝着休息室走去。
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八卦嘛,所有人都爱凑。
一行人,弯弯绕绕,最终停在了休息室的中间厅堂里,放眼望去,一圈全部都是门,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间进了男子。
也不好一个一个贸然闯入。
正犹豫着。
只听其中一个休息室传来一阵闷闷的哼声。
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一名尤爱出头的城防武将,连忙飞过去将门一脚踢开。
只见里面,满地的衣衫。
床上还有两个男子,赤身相见。
打的好不激烈。
所有女眷捂眼转过身去,不敢看。
那武将一把将二人分开。
待看清楚面容后。
所有人都狠狠地震惊了!这,这不是户部侍郎朱念言吗?
他旁边那个长得和猪头一样,五大六粗,浑身流油,恶臭无比,脓疮满身的家伙又是谁?
眼尖的人看出来了,喊道,“这不是京郊出了名的屠夫吗?”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屠夫怎么和大名鼎鼎的户部侍郎朱念言给搞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