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拥军,你这个王八蛋,你对得起党和国家,对你多年的培养吗?”
“你对得起腾龙五十万老百姓?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赵蒙生怒不可遏地指着地上那堆如山一般高的犯罪证据,愤怒地质问着。
而此时的常务副区长陈拥军,则像一只被抽走脊梁骨的狗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蒙生看着眼前这个孬种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平日里,陈拥军总是一副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模样,但此刻却像个缩头乌龟般不敢吭声。
赵蒙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冲上前去,对着陈拥军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直接将陈拥军打得飞出两米远,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陈拥军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看着陈拥军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赵蒙生心中的怒气并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越发汹涌澎湃。
赵蒙生觉得自己被欺骗得太深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愤恨。
“你竟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做出这么多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赵蒙生怒声质问,眼中闪烁着怒火。然而,此时的陈拥军却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无论怎样辩解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这些事情的确是他亲手所为。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曾经,他也曾有过良知,也曾试图抵制那些诱惑。
但最终,他还是陷入了贪婪的深渊,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无法回头。
如今面对赵蒙生的质问,他只能默默承受,无话可说。
他的政治生涯,甚至是以后的人生就这样完了,只能在高墙中度过下半生。
整栋大楼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办公室主任代义民早就跑的没影。
只有周正刚还在稳坐钓鱼台,坐在赵蒙生办公室的沙发上,仿佛在看好戏。
赵蒙生看到军人出身的陈拥军,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怒心又瞬间涌上心头,对着陈拥军的胸口,又是一脚踢过去。
陈拥军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咬着牙一言不发,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赵蒙生也咬着牙开口道:“敢做不敢认吗?你真他妈给老部队丢脸。”
听到赵蒙生的话,陈拥军这才抬起头来,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陈拥军大喊道:“是我做的,我没有经受住诱惑,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我认!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说完这句话后,陈拥军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磕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蒙生看到陈拥军这个样子,心里更加愤怒。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陈拥军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咬牙切齿道:“被逼无奈?你有什么苦衷?”
陈拥军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儿子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实在没办法,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说着,陈拥军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哭得像个孩子,浑身颤抖着。
赵蒙生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软,似乎有些理解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随即他又冷硬了下来,用力甩开陈拥军的衣领。
冷冷地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你他妈缺钱,不知道找我吗?”
陈拥军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赵蒙生,哽咽着说:“那个时候你还没来腾龙,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赵蒙生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
然后看向陈拥军,目光冰冷而坚定。
“你现在就去接受调查,配合纪委部门把问题交代清楚。如果还有其他隐情或者线索,也一并说出来。”
陈拥军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狼狈不已的离开。
看着陈拥军离去的背影,赵蒙生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件事不仅涉及到个人的命运,更关系到整个社会的公正与法治。
看到周正还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赵蒙生指了指办公室的门。
大喊道:“周正,你也滚出去。”
周正也没有跟气头上的赵蒙生计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了出去。
甚至还礼貌的关上门,一个人在办公室的赵蒙生,抽了半包还是平静不下来。
赵蒙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陈拥军这个曾经信任的人给背叛了。
地方上果然磨练人,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啊。
其实,对于陈拥军的事情,赵蒙生早就有所预感。
还记得他们一起在风景区饭店吃饭时,赵蒙生就已经心生疑虑,但却因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
选择相信陈拥军而不去怀疑。结果呢?就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赵蒙生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像陈拥军,这样的贪官污吏,出现在自己的阵营里了!
陈拥军的背叛与孙连胜完全不同,孙连胜只是针对个人的背叛,是真正的被逼无奈之后的结果。
而陈拥军却是背叛了国家和人民,这一点,让一向关心百姓、充满正义感的赵蒙生无法接受。
赵蒙生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区政府大楼,去公安局叫上祁同伟。
准备一起去陈拥军家中看看,如果情况属实,陈拥军的家人赵蒙生会照顾。
陈拥军不仁,赵蒙生不能不义。
区政府大楼的工作人员们,目睹着赵蒙生离去的背影,心里都五味杂陈。
经历了陈拥军和孙连胜的事,赵系人马已经彻底被激怒。
甚至不需要赵蒙生亲自下达命令,愤怒的赵系官员们便主动出击。
对周系官员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许多周系官员纷纷落马。
周正无力回天,局势呈现一边倒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