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救方子就能造就一个神医。
叶果也没想到,会有这等发展。
但是她乐见其成,二哥却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出行收东西这事情,叶果算是行家里手,主要得益于,她想快点买房,于是日常满足了自我需求之后,该省则省。
比如说药物……没有,比如说靠枕……没有,比如说身份证……户籍……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东西收得她整个人越来越暴躁,最后干脆当了甩手掌柜,去收稻种去了。
稻种在育苗之前的流程有很多,其实叶果也就是个半吊子水平。
所以她需要试验。
被她选出来的稻种,分为了三部分,她打算用三种不同的方法来育苗。
水里的,棉布上的,盖布的,不盖布的……
大庆是一年两种的,本来叶果想低调为主,去另外的地方,找块水田,或者麻烦点,开荒一块也够用了。
但是跟爹还有大哥谈过之后,她觉得,就在自家离得最近的水田里试种。
不成功,最多损失点稻种,要是成功了,叶家村的人都看在眼里,定然也会反过来保护她。
这可是粮食啊!
叶果有时候也烦自己这种,走一步,想三步的谨慎性格。但是,活着更重要啊!
爹和大哥他们都已经在,畅想种植成功之后的美好愿景了,
但是眼前最重要的,却还是另外一件事。
叶果看见二哥又在写写画画了,为了节省笔墨纸砚,他更多的是用手蘸清水,在旁边的空桌上反复推演。
转头自己进了厨房,在灶膛里找了几根,还未完全烧成灰的细长木炭,用一块木包裹起来,打算当炭笔用。
实在不是她不努力,她真的好忙,哪里有空去练毛笔字?
她得感谢大庆,是有纸张的,而且种类繁多。
大庆朝跟历史书中的任何一个朝代都不一样,主打一个作者随心所欲。
明明纸都有了,却连个豆腐方子,都是几年后,叶安因为在西北,嫁了个家里开酒楼的,这才知道。
就问黄豆这东西,从吃到喝,堪称全能选手的东西,为什么还能明珠蒙尘?
好在叶果这个人包容心是实在是大,因此她作为一个穿书人,倒是融入得很快。
“小妹,这岭南,你就非去不可吗?”叶老二终于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担心,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嗯,非去不可的。”
书中二哥的死,因为作者觉得无关紧要,甚至都没个具体时间,只说是在女主定亲,搬到县城之后,然后一句话结局,半个字都没多说。
但如果都换地图了,那危险源应该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她也想过,把人拘在家里。但是她记得书中有个细节,叶老二出门在外时,曾经收到一封家中急信。
叶果猜测,大概率是在归家途中遇见了不好的事情。
大庆不好的事情,左右不过牛车掉崖,路遇山匪之类的。
剧情不会迟到,只是偶尔会延迟。与其在家中坐以待毙,不如就人在途中,寻找一线生机。
叶老二如今是劝也不试图劝了,问了之后就转身回屋,查漏补缺看看还能不能多带点东西在马车上。
做晚饭的事情,叶果主动进了厨房,不是打算真的做晚饭,而是打算做点手撕猪肉路上吃。
这东西即使在夏天也可以保存不少的时间,如今家里辣椒,还有各色调料都有。
她就做个简单版本。
肉还是那天去县城买的,肥瘦相间,足足买了五六斤。
“小姑,我来吧,你说怎么切就好,我刀比你使得好。”叶婉后脚就跟着进了厨房。
叶果:只是大庆的菜刀有点重,要不我能给你表演一个切豆腐丝。
但是这种事情,首先还是要从事实出发。
目前她的事实就是,确实没小婉那水平。
“先把肉切成长条,用水泡着。之后加点酒,放姜片,葱焯水。”
叶果又自己去橱柜里捣鼓,没一会儿就拿着小碗装了一些香料出来,然后又去院子里的簸箕上,拿了几片晒得差不多了的香叶。
“焯完水把肉洗干净,就开始卤,我们几个人吃,牙口好,半个小时也就够了。”
“最后是用油来炸,好让储存时间变得更长。”
叶果一步一步的教,卤完就给家里两小只塞了几口,然后得到了一致好评。之后油炸之后,越嚼越香,两小只晚饭都不想吃了,还是阿成提醒,才想起来,这肉干是专门给叶果去岭南做的。
做完了肉干,叶果又确认辣椒酱都带上了,还心血来潮的做点不少的炒米带上。
等东西收拾整理完,又全部放到马车上,天色早就黑了。
叶果躺在硬硬的床板上,就算是睡不着,也不用看着天空数星星了。
她猜,叶玄他们估计还在县城。毕竟周靖文这小子,还要想办法入县学,这事情,对普通人来说,难度不小。
而男女主角,目前就是普通人。
在衙门走完定亲的程序之后,叶安很大手笔的,直接在县城买了一座两进的四合院。
地理位置还挺好,最主要是,离县学很近。
女主的给的理由是为了更好的做生意,但是其他人又不是真的眼瞎。
没看到周靖文笑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吗?
书中的进度,女主到了县城之后,就开始了蜕变之旅,从小农女,逐渐变成家产逐渐丰盈的大掌柜。
叶果翻了个身,双手背在脑后,没有继续去猜测男主的县学入学名额到底怎么来的。
她在思考,女主的两个不省心的姐姐。
为了衬托女主的真善美,她是对照组,但是炮灰可太多了。
女主的两个姐姐,就从县城安家开始,一路作死,有的是怒其不争,有的是心高气傲……
作者在写书的时候,大概是认知有偏差,总在找得到和失去之间的平衡点,得到了爱情,就失去了亲情。
睡前,叶果还在迷迷糊糊的想,女主灾荒年对叶家村人的见死不救,后来又悔恨回来重建宗祠,重建宗学,这里面除了她侯夫人的面子,还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