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远远的听到几声尖叫声响起,3个男生陆续从窗户里爬了出来,身上还有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却什么也顾不上,拼命往操场上奔跑!
他们身后打破的窗户里,簌簌的涌出来一个土黄色的肉瘤群。
那肉瘤群有几十厘米那么高,身上肉瘤攒动,鼓鼓囊囊,好像一只动物一样奔跑在操场上,上面错落的“镶嵌”着几颗眼球指挥官,朝各个方向看着。
“哥!哥!救命,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别丢下我!”
“这东西钻进我耳朵里了!!”
一个女声响起,夹杂着另外2个男生的惨叫声。
但是先逃出来的那3个男生头也没回,任凭身后人在食堂尖叫,连滚带爬的跑着。
土黄色肉瘤群上面大概有4、5个眼珠,在阳光下窜的飞快,很快追上了最后跑出来的男生,缠住了他的脚。
“救命!放开我!我的脚!”
被缠住脚的男生惊恐的用另一只脚乱蹬着,踹扁了几个小肉瘤,却无法撼动肉瘤群分毫。
“他有危险!!我们快去救救他,我唔唔唔!”
晓花放下望远镜急切的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重华不知什么时候从2楼下来,从她身后伸出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晓花惊讶的看着重华,那一双紫色的眼睛离她那么近,此刻却冰冷的透出一丝杀意,好像如果她不配合的话,随时可能杀了她!
旁边的将流拿过望远镜继续看着前面,只见那个被缠住脚的男生挣扎了几下,很快另一只脚也被肉瘤群包裹住。
他嗓子破音的乱叫着,在操场的地上艰难的往前爬。
爬了没几步就被肉瘤钻进了嘴,整个人剧烈的抖动几下,不动了。
食堂被打破玻璃的窗户前,出现了一个一脸沧桑的中年女人。
她的两个眼眶空空洞洞,什么都没有,两只手颤抖着摸索着窗户的玻璃碎片,绝望的悲泣一声:
“你们为什么要砸开窗户,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东西锁在食堂,你们……为什么啊!”
她摸索着破碎的窗户,在失去双眼的情况下,也无法将窗户封起来。
只能任凭玻璃碎片划破她的手指,一缕缕鲜血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她身后,另外一群土黄色肉瘤群冒出头来,顺着她胳膊流下的红色血液,蜿蜒而上。
很快她的双手都被肉瘤包裹住,再也看不到一寸皮肤。
她无声的向后倒去,消失在被打碎的窗口。
……
美术教室的这些人瞠目结舌的透过玻璃看着那画面。
用望远镜看的清晰的将流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被垫子绊了一下一屁股摔在垫子上,一脸震惊的表情,愣在了那里。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们6个人就……就剩2个人还活着了……”眼镜男说着,恐惧的抱着头蹲下身。
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如果自己还在外面的话,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将流,将流!”重华松开捂着校花嘴的手,转头看到一屁股坐在垫子上的将流,赶紧过去扶她。
“啊……我……我没事,刚才吓到了,我洗把脸就好了。”
将流这才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摇摇头,被重华扶起来,两个人走向卫生间。
“坏了!!”
卫生间传出两个人的惊呼。
“怎么了?”霄肃和齐杰本来就处于紧张中,听到这喊声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就看到将流和重华闪开身,让出水池和水龙头。
那水龙头开着,呼呼作响,但是不出水。
“不会是……停水了吧……?”
-
听到动静的大家纷纷围上来,聚集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不出水的水龙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这……”
“好不容易拿到能喝的水,结果能用的水没了。”
“那是不是以后不能洗澡洗头了。”
“也没法洗内衣了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时将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出了一个灵魂问题:
“这以后怎么上厕所呢?”
嘶……
大家听到这关键的问题,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沉重起来。
“如果我们在这里上厕所的话,没法冲水;如果我们出去上厕所的话又太危险了。”将流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一直没吭声的彰宇突然说:
“我们在楼后面靠着墙的位置挖一个旱厕吧。我之前挖过,我会弄!你们几个来。”
体育老师扬了扬头,招呼几个男生拿上铲子。
-
“对不起了,大卫老师!对不起了,维纳斯老师!”
彰宇和霄肃、齐杰他们几个男生,对着大卫雕像鞠了一躬,把之前搬出来的全身、半身石膏像搬到了美术教室后方20米左右靠近学校围墙的地方。
之前搬出来的木制落地画架用来填充雕像和雕像之间的缝隙,这样围起来,跟围墙组成了一个l型。
女生们则拿了几块之前覆盖在桌子上和石膏像上的布料,盖在雕像和画架上。
他们挥起铲子,在围墙和一排搭着布料的石膏雕像之间,挖了一条长长的沟。
沟的两边可以站人,沟的底部宽阔,上面只有一条十几厘米宽的缝隙。
然后在石膏像旁放了一把铲子和几卷纸,挖出来的土堆在旁边。
“呼……这样就差不多了。”彰宇吭哧吭哧的挖完,站起来拿着铲子用胳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咱们之后上厕所的话,一定要至少2个人结伴,一个人上,一个人在外面看守,上完了以后用铲子和土埋一下就行了。”
“好。”“好的。”
大家点点头,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眼前这个简陋的露天厕所。
-
“重华,醒醒,醒醒。”
停水后一周,大家的食物和饮用水还充足,也逐渐习惯了结伴去楼后面的露天厕所,一时相安无事。
这天夜里3点,将流醒了,推了推帐篷里的重华。
“唔……嗯?”重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你陪我去个厕所嘛,好黑,我害怕。”将流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