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明眼人都能看出灵气和血气的发展潜力,杨镇又岂能不知道。
血气体系缘起于《内证》中的一部分简单应用,这部分内容结合《血气诀》被杨镇和宁秦水融合成一部《血气大搬运》。
关于《观想呼吸法》和《血气大搬运》的传授方式必须严密。
杨镇不是慈善家,这种重要的内容肯定要做防盗处理,按照计划这两部功法迟早有一天他会公布出去,但在此之前山庄必须遥遥领先于其他势力才行。
为此杨镇找到杨勇,父子两人一顿密谋,两日后杨镇召集一众高层开启紧急会议。
宁秦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受伤前他只是一名山庄普通成员,如今一跃成为血气体系的教官,难免有些兴奋。
走进会议室,宁秦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捅了捅身旁的徐哲,有些局促的问道:“镇哥找咱们什么事?又要和谁开战了吗?”
徐哲参加过很多次这种场合,早已没了当初的拘谨,打开水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回答:“应该不会,多半跟咱们这两个体系有关。”
宁秦水还想再问,此时人已到齐,杨镇没有废话扔出两本书,让众人轮流传看。
说是书,不如说是几张纸,在座的都是不常人,一目十行属于基操,很快就传到了宁秦水手中。
所有看过的人眉头紧蹙,似乎在琢磨其中的意思。
宁秦水看完一脸懵逼,上面玄之又玄的语句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在哪看过。
最后一人看完过后,杨镇开口说道:“大家感觉怎么样?”
“镇哥,这里面写的什么?全是些拗口的话。”
余宽一看文字就头痛,更何况这种东西。
“杨镇,这里面莫不是某种功法?和大姐父亲留下的堪舆术有些像。”
李瀚见过类似的东西倒是有些猜测。
“没错,堪舆术里有些记载方式和这个一样,镇小哥找到什么宝贝了?”
王婆婆重新拿回纸张再度看了起来。
“这是《血气大搬运》开篇的内容。”
杨镇没有让大家过多猜测,直接讲解起里面的内容含义。
宁秦水听完人都麻了,脱口而出:“镇哥,这东西咱俩一起弄的,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刚才都没看懂。”
宁秦水这个反应直接把杨镇逗乐了,笑着说道:“这是一种防盗方式,只有掌握解读方式才能正确修炼。”
众人还有点不太明白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杨镇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言简意赅的讲述了整个制定过程。
他和杨勇把《血气大搬运》和《观想呼吸法》都做了这样的处理,还把两部功法拆成了上中下三册,以后山庄成员将按阶段获得传授。
两套功法内含玄机,通篇七成内容是不明觉厉的废话,两成晦涩难懂的代指描述,一成简单明了的干货还被打散在不同位置。
“卧槽,镇哥牛逼啊,这么损的办法怎么想出来的?”
听这语气,大家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苗杏林。
知道这小子口无遮拦,杨镇也不以为意,摇着头说道:“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父亲的主意。”
见十几道诧异的眼光投来,杨勇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别看我,这方法也不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真形门的秘籍都是这么处理的。”
停顿片刻,杨勇似乎觉得没解释到位,再度开口,“不光真形门这样,整个江湖都这样。”
全场陷入沉默,半晌之后,一向话少的王管家,嘴角微微颤动地问道:“杨老弟的意思是,堪舆术可能也是类似的手法?”
“八九不离十,没人正确解读基本上看不懂,若是硬按照字面意思解读,大概率会曲解里面的含义。”
杨勇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这是他在入梦时期得到的常识。
王管家道了句谢,魂不守舍的坐在座位上,他父亲研究了一辈子堪舆术,到死都念念不忘,怪自己没把门派传承流传下去。
想到父亲临死前的遗憾,王管家觉得有些不值,李瀚和王婆婆一左一右安抚着他。
“妈的,我就知道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什么主角捡到本秘籍就能一飞冲天,练不死他!”
苗杏林愤愤不平,曾经憧憬的美梦被砸了个稀碎。
“倒也不算全是假的。”杨勇觉得这小家伙好玩,索性打算多讲点,把传回来的纸张放好,说道:“各门派的总纲不会这么处理,有些悟性够高的人的确能从这里面揣摩出些真东西。”
“也有些真正的高人会把自己的传承留于有缘人,这种情况解读方法和秘籍是放在一起的。”
“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口口相传,这种解读方式被称作心法,不少人听过内功心法这个词吧。”
“这其实是两部分,内功是功法,心法是正确运功路线解读法。这本《血气大搬运》就是内功,镇儿刚才给大家的解读方式就是心法。”
“所谓心法就是除了师徒传承,只存于心,不出于口的意思。”
在座成员听完这话顿时嘈杂起来。
“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
“我说很多古籍怎么给人感觉废话连篇,原因在这。”
“之前竟然有人相信我们捡到了秘籍,他们是傻x吗?”
“无知的人罢了,死了活该!”
“以后丢了也不怕,反正他们看不懂,哈哈哈。”
就在大家讨论的热闹时,余宽一掌拍在眼前的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现场顿时一静。
“阿宽,怎么了?”杨镇有些奇怪,余宽冲动归冲动,却很少会失态。
“镇哥,我亏大发了!”余宽哭丧着脸,懊恼的再拍了一下桌面,说道:“你记得我说入梦时追杀的女人吧?”
杨镇点点头,这个他有印象,那女的据说拿到了先秦宝藏,会大兄的桃花剑式。
“她得到的先秦宝藏是一本很厚的古籍,被我抢到手了。”余宽越说懊恼之色越重,“当时我翻了一下发现看不懂就没再理会。”
“后来我要杀她的时候,那娘们跪在地上求我,说给我为奴为婢,还愿意把心法献给我。”
余宽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杨镇也提起了兴趣。
“我不知道心法是个啥,就没理她,直接一掌把她拍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余宽的脸彻底哭丧起来,他为了给雍喜报仇,杀光了几乎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主要人物。
他再清楚不过这件事的牵扯面有多大,也证明了这本古籍的价值有多么不凡。
余宽唯一没杀掉的仇人正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