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蓝心中有所怀疑,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不好过多介入。
倒是一旁的秦时,拿着那一份血液检验报告时,若有所思着,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一份dna鉴定报告……
人民医院里,柳瑾年刚从男更衣室里走出来。
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颜蓝辞职已经好几天了,他工作时,始终有些提不起劲来。
他习惯了每天在人民医院里看到颜蓝,接连好几天看不到,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他经过了女更衣室,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以前,他总是能在女更衣室门口遇到颜蓝。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颜蓝。
柳瑾年才恍然回过神来,颜蓝已经不在医院了。
他正要走开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小护士们的聊天声。
“哎,你听说了没有,我们的奖金没得发了。”
“没得发了,这个月发的不是去年的年终奖嘛,怎么说不发就不发了?”
“听说是院方的一个大型研究项目被砍了,近上亿的研究资金都没了。”
柳瑾年脚步一顿,这件事儿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影响到医院的去年的年终奖,那可不是一笔小钱,有好几万。
柳家前阵子刚被颜蓝搬空了。
母亲和妹妹在宾馆住了好几天,花了不少钱,好不容易,柳瑾年才劝她们回了家。
柳瑾年答应了,这个月拿到年终奖后,就重新置办一些家具。
可没想到年终奖那么快就没了。
柳瑾年皱起了眉,正当他想要离开时,却听到里面的几名护士继续在那里发牢骚。
“按我说,这都怪院方,赞助商都能得罪。”
“这次还真不怪院方,据说这事儿都怪柳医生。”
“怎么就怪柳医生?柳医生年轻有为,听说他前阵子还发表了一篇国际期刊的sci,最近,整个京市就他一个发表成功了。”
“说是他和捐赠方吵架,不仅如此啊,我听说vip的不少病人都闹着要转院呢。”
人民医院的vip病房里,住着的都是今世的一些非富即贵的病人。
那些病人们都闹着转院,这件事情说起来还和和秦老爷子有关。
自打颜蓝离开之后,虽说她隔三差五让司机送一些她做的饭给老爷子,可终究不比她当初在人民医院的时候了。
老爷子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就非常的生气。
他闹着要从人民医院搬走。
作为人民医院的老资历,他在vip病房里也认识不少人,听说他要搬走,其他病人们也都闹着要搬走。
这也导致了人民医院在京市的上流圈里的声望一落千丈。
这时,女更衣室的门打开了,柳瑾年快步走开了。
他走了几步,一肚子的火气还没消。
在走廊上看到了几个认识的医生和护士长,柳瑾年可期地打了声招呼,可那几个原本对他很热情的医生和护士们看到他时,眼光都有些异样。
想到了更衣室的那些谣言,柳瑾年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医院里的已经开始谣传奖金扣发的事情是柳瑾年的缘故。
另外,药房小护士颜蓝也是因为柳瑾年的缘故才辞职的。
颜蓝虽然只是个小护士,可是她长得好看,不少男医生都暗恋她。
她抓药技术也很好,以前在药房里的时候,她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如今她走了,药房里忙得天天加班,偏偏工作多了,护士们的奖金却没了,药房的护士们当然不乐意了。
她们就开始说有柳瑾年不是,甚至还有传言说,颜蓝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柳瑾年出轨的缘故。
她和柳瑾年早就是情侣了,柳瑾年在两人快要结婚的时候,却喜欢上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志愿者,活脱脱一个陈世美。
谣言愈演愈烈,柳瑾年这几年积累的好人缘,短短的几天内就被败光了。
柳瑾年只好低下头,快步走开,
刚走了几步,他就接到了颜雪的电话。
颜雪因为过敏,就住在病房里。
她粘柳瑾年粘得紧,身体稍微好一些,就隔三差五让柳瑾年去病房陪她。
要是柳瑾年不上去的话,她就一直打电话给柳瑾年,让他无法安心工作。
柳瑾年挂了电话,颜雪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瑾年哥,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
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柳瑾年的眉心跳了跳。
他当然知道颜雪说这话的意思,颜雪的梦有特殊预知作用。
她能够预测未来的一些事情
她刚告诉柳瑾年的时候,柳瑾年只觉得那是偶然罢了,可是经过了几次之后,尤其是颜雪推荐他的几只股票全都涨了后,柳瑾年就开始相信颜雪说的话是真的。
她这一次,又梦到了什么?
柳瑾年心中好奇,决定上楼去看看她。
“瑾年哥。”
由于颜父的缘故,颜雪已经被换到了一个单人病房里,她看到柳瑾年时,就高兴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柳瑾年轻轻将她推开了。
“怎么了?”
颜雪觉察到他的反常。
“没什么,只是工作上有些不顺心。”
柳瑾年没有把谣言告诉颜雪,颜雪努了努嘴。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听几个查房的小护士在那里嘀咕,说是你们的奖金扣了,还有人说是因为你的缘故。”
“她们都在胡说八道。”
柳瑾年恼火得很。
“其实,瑾年哥,照我看,以你的医术和你的能力留在人民医院太大材小用了。
你看你都在这里工作几年了,还只是个急诊科的医生。”
颜雪堆柳瑾年可谓是满怀期待,她记得自己做的那个梦中,柳瑾年在人民医院的那几年里发表了好多篇论文。
靠着那些论文,还有他的好医术,他一路平步青云,从普通的主治大夫一路到了副主任医师,再到主任医师。
要不是他后来认祖归宗,回去继承了家业,他在医学界一定也会拥有一席之地,甚至不输给那个很有名的医学大佬单军。”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又不像是有些人有父辈庇护。我算是发现了,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祖辈的积累。”
柳瑾年坐在床边,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头发,整个人显得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