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杰一听到赵秀云这声夹着嗓子娇滴滴的“伟杰哥”,顿时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险些就要站不住。
忙不迭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走到赵秀云站着的树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五个鸡蛋,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两块二毛钱,全都塞给了赵秀云。
看到鸡蛋馒头还有钱,赵秀云心里暗骂:看不出来这蠢货还有点存货的嘛,居然这次给了两块多。
但是,作为女主,赵秀云怎么会轻易就接受男人的东西呢?
她一脸抗拒地把东西推回给周伟杰,义正言辞地拒绝着:
“伟杰哥,这年月家家户户都不容易,你留着自己吃,好好养身子,毕竟后天就要开始收苞谷了。”
周伟杰一听这话,心里感动得不行:呜呜,秀云丫头真好,心里关心着自己。
赵秀云越是关心他,他就越是想把心窝子都掏给赵秀云。
“秀云,这些你拿着,你一个女人,孤零零来到我们这里下乡,更是该多吃点好的补补,我一个大男人还怕饿肚子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周伟杰砰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昂着脖子傲娇地说着。
“伟杰哥,你待我真好!”
听到周伟杰的话,赵秀云感动得眼泪汪汪,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下了对方的东西:
“伟杰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你这傻丫头,我是真心实意待你好,哪里图你什么报答?”
周伟杰说这话的时候,大手忍不住摸上了赵秀云的小手。
下意识地,赵秀云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但是,看到藏进挎篮里的鸡蛋馒头的时候,她生生给忍住了,让男人继续摸着。
这一缩一停,落在了周伟杰的眼中,便就自动成了:小丫头害羞了,但是,因为喜欢自己,还是让自己牵了小手……
第一次牵到女人的手,周伟杰心里美滋滋的。
回家的一路上,脑海里都是赵秀云面带娇羞的样子。
只是,这份美好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荡然无存。
“你个狗日的,你又偷家里的鸡蛋馒头了?”
迎面,就是一把扫帚丢了过来。
周伟杰灵活熟练地躲开老娘秦春红的扫帚,在院子里跳着躲闪。
“周伟杰,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不图你记老娘的恩,但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那个鸡蛋和白面馒头是你二嫂子生了,老娘等会儿让你大嫂子送去公社卫生所的。
你怎么这么不是人?
产妇的东西你也要偷?”
秦春红骂着骂着眼泪就出来了,声音都有些哽咽: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了这么个周伟杰?
周伟杰听到老娘的话,不免有些心虚。
但还是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地说着:
“我好不容易处个对象,给她送点吃的怎么了?”
这话一出,刚刚还满脸愤怒悲伤的秦春红脸上瞬间写满了惊喜,连声追问着:
“你,你,真的处对象了?”
说完后,瞧见周伟杰点头,忙追问:
“谁家的女娃子?
老娘和你两个嫂子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你都看不上,你现在看上了谁家的闺女?”
“哼!”
周伟杰鼻子里哼气,一脸嫌弃地说着:
“我好歹也是念完高中的,乡下的姑娘这么土气,哪里配得上我?”
一听这话,秦春红就觉得自己手痒了。
手里的扫把又朝着周伟杰打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地:“你个忘本的狗东西,多念了几年书,就忘记了你也是泥腿子了。
老娘可给你说,那些知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给老娘离他们远点……”
挨了一扫帚,周伟杰的心里烦得不行,咆哮着回道:
“你这是偏见,是污蔑!”
边吼,边躲闪着溜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秦春红看到人溜走,拿着扫把愣了一下:这小子处对象了,那岂不很快就能把这小子分出去单过了?
一想到自家不用再拖着这个累赘,秦春红丢了五个鸡蛋两个白面馒头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双喜临门啊!
二儿媳添丁了不说,还甩丢了一个大负担。
心情大好,秦春红装起给二儿媳准备的吃食,也不用大儿媳回来取,自己美滋滋地就朝着公社卫生所送去……
******
“砰!”
正梦到自己在摸腹肌的阮淼淼突然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瞬间心情就很不好: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可以摸到了。
昨晚上,自己梦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对着那八块腹肌上下其手。
今晚上,才刚把男人的衣服掀起,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吵醒。
哪怕知道吵醒自己的很有可能是上门来搞推销的周景云,心情也不怎么好。
披上衣服,阮淼淼还是谨慎地拿着另一把菜刀起身。
之前那把,阮淼淼嫌剁过二癞子的老弟,有些恶心,丢在空间里,准备哪天去卖废品算了。
掀起塑料窗户的一角,瞧见院子的地上躺着一只小白兔,阮淼淼确认来者是周景云,便把菜刀放进空间里,开门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着两晚梦到自己摸对方腹肌,阮淼淼瞧见坐在院墙上的男人时,竟隐隐有些心虚。
坐在院墙上,周景云看到朦胧的月光温柔地笼在一身白色衣衫的女人身上。
夜风清凉,微微吹拂着阮淼淼飘散在薄肩上的青丝,勾得周景云很想伸手去抚摸那风中的青丝。
这样想着的时候,周景云已经从院墙上跳了下来。
高大魁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的月光。
阮淼淼仰着精致的小脑瓜,一脸茫然地看着周景云。
被那水朦朦的眸子对上,周景云脑瓜一抽,猛地一下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腹肌。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
“给你摸!”
听到这话的瞬间,一道道烟花在阮淼淼的脑海中炸开。
她有些惊喜地看向周景云:“可以吗?”
周景云把短褂掀得更高,下颌线微动,轻轻发出了一声“嗯”!
瞧见对方答应,阮淼淼心中乐呵:没想到,周景云同志的业务还挺广泛的嘛,连这种上门服务都有!
冰凉的食指刚刚触碰到炙热的肌肉,阮淼淼猛地收了回来,带着些警惕地问道: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