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朱雄英牵着徐妙锦,皱了皱眉,随即便是行了个礼。
“不知殿下又要弄个什么活动?”
朱雄英搬了个凳子,坐了下去,徐妙锦顺着朱雄英大腿爬了上去。
“妙机,我想在京师举办一个暖冬节。”朱雄英眼神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他详细地向徐妙机阐述了自己的计划,“我们不仅要提供炭火、炭盆等取暖物资,还要组织工匠制作简易的取暖设备,帮助贫困家庭抵御严寒。同时,我们也将提供房屋修缮服务,确保每个人都能在这个冬天里感受到温暖。”
徐妙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迅速在脑海中盘算着计划的可行性与实施细节。“行,殿下,您等一会,这就去召集商贾。”
说着,转过头,看向一边的徐膺绪:“还愣着干啥,去啊。”
徐膺绪挠了挠头,朝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速去通知所有商会成员,即刻前来商会,有要事相商!”
声音在商会内回荡,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片侧目,但众人皆知,每当朱雄英有新点子时,便是他们挣钱的时候了。
不多时,商会内便聚集了众多商贾,他们或站或坐,目光都聚焦在朱雄英身上,等待着这位年轻皇子的下一步指示。
朱雄英站起身,环视四周,语气坚定而温暖:“诸位,今日我提议举办一个暖冬节,旨在让京师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贫困家庭,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能够感受到一丝温暖。我们不仅要提供物质上的帮助,更要传递出我们之间的关爱与团结。”
“殿下,可是这买卖,若是只有出,没有进,这不就乱套了吗?”
朱雄英点了点头:“对,所以,咱们不仅要送,更要挣,先弄个卖场,再用收入一部分去助人。”
“你们也是组织了几次活动的人了,你们回去翻翻库房,以冬天能用到的东西为主,传单由商会负责,这次我就不出手了,商会徐膺绪自己去找官府谈合作。”
“是,殿下。”
朱雄英把玩着徐妙锦的辫子,想了想,又接着道:“还有啊,我刚生出来的想法,集会地点就设在城外,鸡鸣寺山下,能免了外地百姓的文牒问题,人应该会更多些。”
“若是可以,各位掌柜的,你们的马车,也拉出来一批,天冷了,若是能对周围城池的百姓接送,岂不是这人会更多!”
“咱们也不免费接送,收个两大钱,能过滤一大批想来凑热闹又不肯花钱的百姓。”
说完,朱雄英微微一笑,示意徐妙机上前,将详细的计划书分发给每位商贾。“这是我们初步的计划,包括所需物资、人员调配、宣传策略等。”
“这是我最后出手助你们了,等着年后我去了那凤阳,诸位就要跟着商会一起商量,看看怎么能延续下去。”
“好了,都去干活去吧,希望大家能各展所长,共同将此事办好。同时,我也希望这个暖冬节能成为我们京师,乃至整个大明的一个传统,每年冬季都能为百姓送去温暖。”
商贾们接过计划书,仔细阅读后,纷纷表示愿意加入这一善举。有的承诺捐赠大量炭火和取暖设备,有的则提出可以组织工匠队伍,进行房屋修缮工作。一时间,商会内充满了热烈的气氛,大家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温暖而充满希望的冬天。
见大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徐妙机站在朱雄英身后,问道:“小殿下,您刚才说的要去凤阳和最后助这些商贾,是不是有意为之?”
“嗯,你比你二叔聪明了不少。”朱雄英赞许的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将你们直接带去凤阳,这京师商贾想弄这些大型的活动,连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要叫他们知道,离了我朱雄英,他们还想这么轻松的把钱给挣了,难,非常难!”
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妙机点了点头,感叹了一声,这小殿下又成长了不少,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个黑心小汤圆。
“行了,你也去忙吧,你二叔做事不错,不过有点不动脑子,你去盯着他,免得出了什么错。”
“是,属下这就去。”徐妙机说完,便去寻徐膺绪去了。
朱雄英站起身,将徐妙锦放在窗台上坐着,笑道:“妙锦,你看看这裕民坊,有没有啥想吃的,我带你去转转。”
徐妙锦摇了摇头:“我想吃城东的那家千丝糖。”
“哈哈。好,咱们去买!”
朱雄英牵着徐妙锦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向城东走去。街道两旁的商铺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让人感受到节日的气氛。
“妙锦,你看,那边的糖葫芦多好看啊。”朱雄英指着一家小摊上的糖葫芦,笑着对徐妙锦说。
徐妙锦眼睛一亮,拉着朱雄英的手就往那边跑。小摊的老板看到他们,热情地招呼道:“殿下,您又来啦!今天想吃点什么?”
朱雄英笑着回应:“老板,来串糖葫芦。”
老板手脚麻利地挑了两串最大的糖葫芦递给朱雄英和徐妙锦。
朱雄英接过糖葫芦,递给徐妙锦一串,自己则拿起另一串,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妙锦,好吃吗?”朱雄英问道。
徐妙锦点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嗯,好吃!”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着糖葫芦,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千丝糖的店铺前。店铺门口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千丝糖,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朱雄英带着徐妙锦走进店铺,老板立刻迎了上来:“殿下,今天想吃点什么?咱这千丝糖,老字号了!一会给您拿个二斤,带回宫尝尝,小的敢说,宫里吃不着我这老店的味!”
朱雄英笑着从兜里取了一小块银子出来,递了过去:“掌柜的,糖我要吃,生意你也得做,哪有白拿的道理啊。”
老板应了一声,开始熟练地称量千丝糖。朱雄英则环顾四周,看到店铺里还有许多其他甜点,便对徐妙锦说:“妙锦,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徐妙锦眼睛一亮,指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说:“那个看起来也很好吃。”
朱雄英笑着点点头:“那就再加一盘糕点。”
老板将千丝糖和糕点打包好,递给朱雄英,笑道:“殿下,您等等,我给您找钱。”
“不用了,大冷天的做买卖也不容易。”
掌柜的笑着将银块放入兜里:“那殿下下次来吃就不用给钱了啊,不然草民要去那衙门敲冤鼓了。”
“哈哈哈,行。”说着,朱雄英牵着徐妙锦朝着街道另一边走了去。
逛了一圈,干脆也不将徐妙锦带回宫,直接把她送回了徐府。
“殿下,我们老爷等候您多时了,还请入府一叙。”门房小厮迎着徐妙锦,看着朱雄英要走,连忙跑了出来。
“啊?魏国公要见我?”朱雄英突然一股说不出的紧张布满心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天色,朝着小厮道:“这样吧,你去和魏国公说一声,上门做客哪有空手的,你叫他等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登门拜访。”
说着,上了马车,吩咐三宝抓紧回宫。
一入坤宁宫,朱雄英直奔小库房而去,翻找东西的动静太大,引来了马秀英。
“哟,是雄英啊,我还以为这坤宁宫进贼了呢。”马秀英斜靠在门框上,笑着看着大孙子,问道:“找啥呢?祖母跟你一起找找?”
“祖母。”朱雄英转了个身,行了个礼,又转回去开始翻找,嘴里说着:“妙锦她爹说要见我,这总不能空着手去啊,我在找找看看有什么送的出手的。”
马秀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随意扔地下那宝石,左脚边那夜明珠,箱子上挂着的那金丝琉璃盏,哪样东西送不出手啊,你瞅瞅,你爷爷给你的,你就这么乱扔。”
朱雄英闻言,不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祖母,您说得对,我这人就是有点乱,不过这些宝贝确实太贵重了,我怕魏国公会误会我有求于他。”
马秀英微微一笑,走到朱雄英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雄英,你若是要迎娶妙锦那丫头,这不就是有求于他吗,不过那老家伙,我要是没记错,好一口酒。”
“你去乾清宫找你爷爷,拿两坛子仙玉露去,比啥都强。”马秀英说着,又连忙补充道:“等等,雄英,你去那御厨,拿两坛子你弄出来的那烈酒,那玩意徐达那老家伙应该更喜欢。”
朱雄英点了点头,心中豁然开朗:“我这就去……”
半个时辰后,朱雄英带着四坛酒,乘坐马车来到了徐府。门房小厮早已等候多时,见朱雄英到来,连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终于来了,老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小厮恭敬地说道。
朱雄英点了点头,跟着小厮走进了徐府。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魏国公的书房。书房内,徐达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古籍,神情专注。
“殿下,您来了。”徐达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接朱雄英。
朱雄英恭敬地行了一礼,将手中的礼物递了过去:“魏国公,晚辈冒昧打扰,特地带来一些小礼物,聊表敬意。”
魏国公接过酒坛子,微微一笑:“殿下客气了,您能亲自前来,已是蓬荜生辉。”
朱雄英摆了摆手,一副小大人做派:“哎,您是我爷爷口里常说的老伙计,我不对您尊重对谁尊重啊。”
徐达心中暗道一声小狐狸,又笑着说道:“殿下客气了,您是皇室,我只是臣,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对其他人可以不客气,魏国公乃国之栋梁,古有刘备三顾茅庐,我是皇孙怎么了?不可寒了您的心啊。”
徐达眉眼带笑,之前不愿参与到皇室之中,如今一看朱雄英这般模样,虽嘴上客气,可是心里却有着自己的骄傲。
和四王爷朱棣不同,那个是明着来,这个是心里傲,看样子自己小女儿嫁给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收敛了一番思绪,徐达才缓缓开口:“殿下可知今日臣为何想和殿下聊聊?”
“不知。”朱雄英摇了摇头,一副憨厚的模样。
徐达微微一笑,示意朱雄英坐下,倒了杯热茶推到朱雄英面前,才缓缓说道:“殿下,您与小女妙锦情投意合,这是好事。但身为一个父亲,我自然要为女儿的未来考虑。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请您前来,主要还是想了解一下殿下。”
朱雄英闻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徐达的话中之意,于是正色回答:“魏国公,您放心,娶亲之后,我定不负她。”
徐达摆了摆手,笑道:“殿下,小女如今不过三岁半,还没满四岁,谈娶亲之事,还是过早。”
“臣从北方回来便知晓了此事,和皇家定亲,和殿下定亲,乃是我徐府之荣幸,不过殿下知道为何我徐达都没进宫去找陛下谈论此事吗?”
朱雄英沉思片刻,低头轻笑一声:“魏国公爱女心切,今日若是我不来,恐怕这求亲之事,还要再拖上一拖,小婿说的没错吧。”
徐达哈哈大笑:“好一个小婿,比起几个王爷,我倒是觉得殿下更甚他们一筹。”
说着,一拍桌子:“来人,备菜!今日我徐达定要和我这小婿不醉不归!”
随着徐达的吩咐,徐府的仆人们迅速行动起来,不多时,一桌丰盛的宴席便摆放在书房的长桌上。朱雄英与徐达相对而坐,两人举杯对饮,气氛逐渐变得融洽。
“殿下,您年纪轻轻,却已显露出非凡的气度,实属难得。”徐达一边品着酒,一边赞赏道。
朱雄英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魏国公过奖了,雄英只是尽力而为,不敢有丝毫懈怠。”
徐达点了点头,笑道:“殿下,您都自称小婿了,还叫我魏国公?”
朱雄英闻言,面色一僵,犹豫了良久:“岳丈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次日一早,徐达穿着官服,贾氏穿着诰命服,一同上了朝,朱雄英也在,穿着一身亮黄色的暗龙纹袍子,坐在朱标的身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太监满脸笑意的站在殿内喊了一嗓子。
徐达和贾氏对视了一眼,站了出来。
“臣\/臣妇有要事启奏。”
朱元璋眼底带着笑意:“说吧,你夫妻俩一同上朝,是有何要事相奏?”
徐达顿了顿,开口道:“是这样的,臣小女徐妙锦,偶然间见过皇孙殿下几面,一见钟情,倾心于殿下。”
“老臣思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在这朝堂之上,请求陛下赐婚。”
说完,徐达和贾氏一同跪了下去。
谏大夫钱唐站了出来,怒道:“徐达你个不要脸的,你大女儿已经嫁入皇室,你小女儿还要嫁给皇孙殿下,这辈分岂不是乱了?”
常升见钱唐骂自己外甥未来老丈,一个不忿,也站了出来:“钱唐你个老东西说什么呢?你和你媳妇不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何况徐氏小女和皇孙殿下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个老东西插什么话。”
“有违礼法!”钱唐一扶袖子,冷哼一声:“皇孙殿下若是和徐氏小女成了亲,那皇孙殿下该叫燕王殿下什么?皇孙殿下要叫陛下什么?这岂不是乱了套。”
“你个老东西,人家叫啥关你屁事,这么一来,陛下长了那魏国公一辈,又有何不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孙殿下的婚事还任由你个老丘八出来指手画脚了?”
徐达听着两人吵闹,心中早有预料,站起身来,看向钱唐:“我女儿自是我的心头肉,相较于辈分之事,我这老家伙觉得孩子高兴最重要。”
“难不成我徐达要为了所谓的所谓的面子,残害了我女儿的一生?”
“更何况,我徐达是向陛下求亲,你钱唐出来阻止,知道的是来针对我徐达,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钱唐是为了我徐达好,瞧不上皇孙殿下呢。”
钱唐闻言,面色一变,连忙跪倒了下来,朝着朱元璋道:“臣绝无二心,还请陛下莫要听信了魏国公所说之谗言。”
“好了,都别吵了。”朱元璋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徐达,你这老东西,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朱元璋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徐达和贾氏,又看了看朱雄英,缓缓开口道:“什么礼法不礼法的,我好大孙还没说话呢,你们一个个的吵什么吵,全站起来,跪着像个什么东西。”
徐达和贾氏闻言,连忙叩谢皇恩。
“朱雄英!”朱元璋大喝一声,朱雄英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殿中,恭敬地行了一礼:“儿臣在。”
“那徐达说你和他小女儿见过了,你自己说说是啥想法?可愿与其定亲?”
朱雄英顿了顿:“孙儿愿。”
朱元璋桌下的手扯着龙袍,努力的叫自己憋着笑,又看向了朱标:“标儿!”
朱标也是站了出来,行了一礼:“儿臣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雄英娶亲,还是要你做主,你意下如何?”
朱标顿了顿,想起前段时间父亲和自己说的,笑了笑,玩心大起。
“按理说,徐家乃忠良,且父子皆是我大明肱股之臣,这一门亲事,乃是天作之合。”
徐达心头一跳,连忙看向贾氏,贾氏也是一头雾水,之前太子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啊,这门亲事不都认下来了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的不解,只是,此时也不是商讨的时候,只能暂且压在心头疑惑,继续听着朱标说。
“只是,这么一来,辈分确实乱了,我大明的肱股之臣怎能莫名低了一个辈分呢?这不是叫大臣们取笑吗?”
朱标说着,朝着朱元璋眨了眨眼,朱元璋嘴角带着笑意,故作高深的抚了抚胡子。
“嗯,标儿说的有理,不过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他徐达能自愿叫咱一声叔叔或者伯伯,这亲事定下来又如何?”
这一番话说出来,众臣心中了然,原来是私下都定好了,陛下就是想捉弄一番魏国公,这才拿捏着架子呢。
徐达闻言,挠了挠头,随即面露尴尬之色,贾氏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声道:“叫啊……”
徐达闭着眼睛,拱手行礼道:“陛……亲家伯伯,臣请求伯伯为小女赐婚。”
朱元璋哈哈大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徐达,你这老家伙,真是个机灵鬼。既然如此,这门亲事便定下了,不日将昭告天下。”
朱标也微微一笑,朝徐达点了点头:“恭喜魏国公。”
徐达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谢陛下,谢太子殿下。”
随后,朱元璋又看向朱雄英:“雄英,你可听明白了?你与徐家小女的婚事,朕已准许,你可要好生对待人家。”
朱雄英恭敬地行了一礼:“孙儿谨遵皇爷爷之命。”
朝堂之上,众人纷纷向徐达和贾氏道贺,徐达和贾氏也一一回礼,心中充满了喜悦。
朱元璋咳嗽了一声,众臣安静了下来,只听他道:“定亲归定亲,成亲之日,定于皇孙朱雄英十五岁次月,吉日另行挑选。”
“若无其他要事,便退朝吧,徐达夫妻二人留一下。”
随着朱元璋的话语落下,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徐达和贾氏心中充满了喜悦。他们知道,这门亲事已经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接下来便是筹备定亲仪式了。
待其他大臣纷纷退去,朱元璋示意徐达和贾氏走近一些。
两人恭敬地走到御前,朱元璋微笑着说道:“徐达,你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又为儿女的婚事操心,朕甚是欣慰。你放心,朕会亲自为你们选一个吉日,让这桩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徐达和贾氏连忙跪下谢恩,朱元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记得,以后叫我一声伯伯啊,我爱听,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朱元璋又转向朱标,说道:“标儿,你也要多关心一下雄英的婚事,这定亲之事,就定在年后,雄英去凤阳之前给办了。”
朱标恭敬地应道:“儿臣明白,定会为雄英的婚事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