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花钱是来看美女的。”
    “你给老子看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还把我生意整黄了，赔钱！”
    “哎，我说你讲不讲道理啊！”
    “姑娘们又是给你们斟茶倒水，又是给你们弹琴唱曲儿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大懒等人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混乱的场景。
    “别吵了，吵什么吵，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吵架双方看到警局的人来都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两拨人围着陈大懒说个没完，他被吵得太阳穴直突突。
    “别吵了，一个一个说！”
    陈大懒先是指了指那位客人示意让他先说。
    “警官，我是本地做生意的，最近跟外商人有合作。”
    “你知道这生意嘛，那肯定难免要在这些风月场所里谈，人才会放松嘛。”
    “这香月楼是目前县里最好的。”
    “所以我请了人家来这里吃酒听曲儿。”
    “我已经再三跟老鸨嘱咐要最好的姑娘。”
    “结果竟给我找些歪瓜裂枣的来。”
    “现在嘛好了，人家以为我诚意不够，直接走了啊。”
    “我肯定要她们赔偿我损失的。”
    那客人说完狠狠地瞪了那老鸨一眼。
    陈大懒觉得这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他也经常请兄弟们在这些地方吃酒。
    有美女陪嘛自然是无比舒坦。
    他又看向了老板娘。
    “陈警长，我这就冤枉了啊。”
    “您也是我香月楼的老主顾了。”
    “我这些姑娘们还是以前那些，又没有换，怎么就歪瓜裂枣了？”
    “我都把头牌姑娘送去伺候他们了，他们还不满意。”
    “再说了，姑娘们只管伺候这些老爷们儿。”
    “我站在边儿上看着，每一个姑娘那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的，又没人偷懒。”
    “至于生意什么的，咱们也不懂，生意不成，这不能怪在咱姑娘头上了吧。”
    其实老鸨说这些的时候也有些心虚。
    因为她也发现了最近这些姑娘们好像面色是差了点。
    总之感觉是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但是她不能说啊，她说了不就是承认了，然后砸了自己的招牌了吗？
    生意不成怪不着人家姑娘陈大懒倒是十分同意。
    不过，他看了看香月楼的姑娘们，心里也是十分纠结。
    他是这里的常客没错，之前瞧着姑娘们各个都十分水灵。
    但是现在他瞧着这些姑娘们确实有些差强人意了。
    人还是同一批人，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总之就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陈大懒觉得双方都有些道理，这让他有些难办。
    但是为了维护和谐，他劝了那位生意人。
    然后用自己的人脉保证为他重新介绍一单生意，这才平息了那位客人的怒火。
    至于这香月楼陈大懒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后来这老鸨倒是自己把店门关了几天，对外说是装修。
    实际是带着姑娘们看大夫去了。
    老鸨觉得这些姑娘们可能是病了。
    因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最近也有很多客人投诉说姑娘不好看。
    再这样下去，她这香月楼非得关门大吉不可。
    找新的姑娘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次性要找这么多，成本大了去了。
    就现在这些姑娘也是她花了大量时间和大量金钱才培养出来的。
    之前最大的竞争对手春楼好不容易倒闭了。
    她想着她挣钱的机会到了，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看大夫，所以老鸨找到了王大柱这个游医。
    “大夫，我帮我的姑娘们看看，她们是不是生病了啊？”
    老鸨十分焦急，因为店门一天不开，就有一天的损失。
    王大柱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姑娘来看病，觉得有些怪异。
    这老鸨他有印象，陈大懒带他去过。
    “大夫，我可以多给些钱。”
    老鸨看他面色不对，以为是他看不起这些姑娘。
    其实她也能理解，这种事儿她也见多了。
    男人嘛进了香月楼，姑娘们就是香饽饽。
    但是姑娘们走出香月楼那就是人人都嫌弃的女人。
    所以在香月楼她也是自己配了私人大夫的。
    但是那大夫看不出来姑娘们有什么问题。
    “我看病价格透明，童叟无欺，绝不多拿。”
    “我只是好奇，怎么这么多都一起来了。”
    王大柱知道她是误会了。
    他真没有什么歧视，因为病人在他眼里都一样。
    “大夫啊，我们也不知道啊，我自己私人大夫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就是看不出问题，所以才出来找大夫的。”
    “姑娘们把围帽都摘了吧！让大夫看看。”
    当王大柱看清她们的面容之后心里略微震惊了一下。
    因为她们的面容与姚寡妇与雪迎的面容是一模一样的。
    面色苍白，看起来与之前有些不一样。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一一为这群姑娘们把了脉。
    “果然如此~”
    王大柱眉头紧锁，这些姑娘们的脉象跟妹妹她们是一样的。
    那就是毫无问题。
    “怎么了大夫？姑娘们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啊？”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鸨一想到自己损失这么惨重感觉天都塌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大柱赶紧解释。
    “你这些姑娘们最近是不是也爱照镜子？比如那个什么颜月镜？”
    “是啊，别说她们，我自己也有一个。”
    “那镜子照得人可美了。”
    “大夫怎么了，那镜子有什么问题吗？”
    老鸨不解的问道。
    “没，没有！”
    王大柱暂时还不敢下什么论断。
    “那我这姑娘们到底是怎么了？”
    “她们最大的也就二十，如花似玉的年龄啊。”
    “前一段时间个个都还是水灵灵的，嫩得能掐出水儿来。”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跟枯萎的玫瑰似的，可把我愁死了。”
    说到这里，老鸨是真的想哭，因为这些姑娘可都是她的摇钱树啊。
    “姑娘们身体没什么大的毛病，我给她们开些补气血的药吧。”
    王大柱心里没底，只能先这么说。
    “不过有些个姑娘有些小毛病，得单独开些药。”
    刚才给她们把脉的时候，发现好些个姑娘有些妇科疾病。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最近先别让姑娘们再照那镜子了，多看看花花草草。”
    “看花草可修身养性，照镜子眼中只有自己，没了天地。”
    “心境会受到影响，心境改变面容也会改变。”
    王大柱觉得那镜子肯定有问题。
    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问题，为了不让她们产生恐慌感。
    只能胡咧咧一通，想着先把她们骗过去再说。
    “好！”
    老鸨虽然不懂，但是她觉得听大夫的准没错。
    送走她们之后，王大柱想着是时候再去探探那颜月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