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耷拉着脑袋，嘿嘿一笑，“你看人莫先生这么高大这么帅，肯定比用着那玩意儿舒服，你说是不，莫先生……嗝……”
    莫东微微一笑，看向路清。
    “看来她比你有经验。”
    路清喉咙干燥，面红耳赤，喝了一口都已经凉掉的汤。
    王珍珍说是对，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见，那好像活着真没什么意思。
    也说得对，那玩意儿肯定没有男人有意思……
    特别是莫东这样的男人。
    看起来王珍珍大大咧咧，其实也不敢冲破世俗的偏见。
    但她又很想突破。
    “天这么晚了，李成可能都回去了，见不着珍姐他会担心的。”路清巴不得这席赶紧散。
    虽说莫东知道她用那东西的事，但莫东后来没提过，她就当他不知道。
    现在王珍珍酒桌上大摇大摆的提起，她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路清起身，“我把她送回去。”
    她伸手扶王珍珍，却被莫东一把拉起。
    “你扶住她，我来背。”
    对于王珍珍，路清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扶住王珍珍，把他往莫东背上送。
    两人一起弄着王珍珍回她家。
    还好李成回家了，把王珍珍弄到了床上后，路清嘱咐李成好好照顾他妈妈。
    而后两人就离开了王珍珍家。
    路清刚刚喝了点酒，可能喝得太少，头还清醒无比。
    胆子好像也没大。
    还是顾头顾尾，不敢说什么。
    从王珍珍到路清家，这么短的距离，像走了很久。
    路清几次想开口，都生生了咽了下去。
    莫东抄着手走在她后面。
    农村的星星要显眼得多。
    路清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时，莫东脚步跟了过来。
    并排和她走在一起，这条路就显得有点挤了。
    路清下意识的要加快脚步，右手被他陡的拉了过去。
    “躲什么？”他轻飘飘的一句问话。
    路清停了停，手被他又一次握紧。
    “道理你还没明白么？”
    星空下，还是太暗，路清看不到他表情。
    只是语气里，他有点着急。
    路清手没动，吱了声，“知道。”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我已经等了很久。”
    路有点窄，莫东把手环到了路清的肩。
    大手有点重量，但路清也没拂开。
    她走了几步，心跳得厉害。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路清也瞧不起自己。
    一出口，就偏离了主题。
    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喝了酒舌头不灵敏，还是因为太紧张，不知该怎么起头。
    “绕了一圈，还在说这个？”莫东搂着她肩，但没使劲，就很自然的搭在上面。
    路清呼了口气，正要开口，莫东接了过去。
    “既然你不说，那我说。”他没停下来，但脚步放缓，音量都提高了，“路清，做我女朋友。”
    路清看着前方亮着灯的家晕乎乎的。
    莫东这时轻轻放下了手。
    落在她身后，等他的回答。
    十几步后，路清这才后知后觉停了下来。
    她浑身都在发烫。
    第二次听他说这个话了，这次比上次更紧张，能听到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脏跳动声。
    夜不太静，因为她整个脑子都处在兴奋当中。
    他太了解她了。
    她是想说这话的，可最后还是被他捷足先登了。
    路清两眼渐渐模糊，婆娑的在暗黑的夜色中看向他。
    那么近，那么近。
    那天她看着张梅冰冷的尸体时，就在想，人为什么那么脆弱，好多人都来不及做很多事就走了。
    所以她得好好把握好现在。
    她命里遇到的人，她不能轻易放开。
    哪怕以后他可能会离开自己，但当下，他若是自己想要的，那就好好留住，去珍惜。
    从前的她不懂。
    总是觉得人生还长，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但也许，你不用顾及的时候，你想要的东西，可能已经不在了。
    或者，自己已经没那个能力去要了。
    像张梅一样，归于尘土。
    路清笑了笑，泪水却因为她的脸部活动而把眼泪挤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路清终于有了勇气，“莫东，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莫东虽然已经猜到，但没料到路清的套路。
    他定在原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路清趁机向他快步走去。
    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
    “不愿意？”
    路清近距离望着他。
    “你说呢？”
    接着，他的唇就迫不及待封住路清的嘴。
    路清像任督二脉被打通，快速回应。
    好像从未像今天这么热烈的吻。
    路清都已经忘了两人还身在这田间道路上。
    莫东直接把她抱起，让她挂在自己身上，直接往家走去。
    路清都不知道怎么进的门。
    他手臂像铁柱一样，托举着她的一切。
    关门。
    路清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红光满面，容光焕发。
    这种样子很少有。
    他像有牛的力气使不完，把路清抱到院子后，又要抱到房间。
    路清怎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轻点他的唇，从他身上下来，小声提醒：“我妈还没过头七。”
    莫东微怔，明知故问，“所以呢？”
    “所以不能做这事。”
    莫东怏怏然，手在路清的臀部摸了一把，“没关系，我可以等。”
    “你那天说，要带去去见谁？”
    莫东挑眉，“好像用不着了。”
    刚刚话一落，他电话在兜里叫了。
    接起来的第一声就叫了一声，“莫莉。”
    路清自觉要出去，被他一手臂挡在门口。
    又接着对莫莉说，“今晚我不回去……那条产线？叫生产经理处理……所以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莫东挂了电话。
    路清知道厂里生产出了问题。
    “快去。”路清平整了他的衣服，“一定是有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才会打电话到你这里的。”
    莫东状态好像不在什么产线上。
    他缓缓把路清逼到墙角。
    温柔的唇打在路清的额头，脸颊，耳朵，脖子……
    路清不太懂男人的感受，但他的样子，像要随时引爆。
    莫东沉吟，“你都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真的不行，而且，明风现在需要你，别让那么多员工等着你……”
    路清刚刚都差点沦陷，更别说莫东。
    但有些规矩，总还是要守。
    他额头抵住她额前的发，“不就是停个产？我也不是停不起。”